那几个人在这守一辈子的牢房,估计也见不到这锭银子,而且还是黄金的。
眼中出现馋意,一人抓过,另外几人围着他看,大有分赃之意:“好说好说,我这就给你报备一声,但是官爷见不见你,我就不知道了。”
“自然自然,有劳了。”李致笑的眼角褶皱都出来了。
孟灵湘在听到他说话的时候就一直看着,嗤鼻,那黄金还不是莫北霄的,这个李致真是有够猪脑袋的。
莫北霄让人准备的黄金,那个官爷一看就应该知道,他李致口口声声说是被土匪抓上山的,结果身上却有莫北霄带上去的黄金。
真够讽刺的。
诚如莫北霄说的,还真是一出大戏。
虽然说她跟莫北霄都会受点累,不过能收拾李致这家伙,值了。
李致自热不知道他已经被孟灵湘在脑海里过了千刀万剐的地步,还等着官爷来。
结果直到第二天天亮,官爷都没有来,那几个守卫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李致不停的在牢房里走来走去。
孟灵湘睡醒就看到他像个陀螺一样,转着,扶着墙站起来,她笑道:“怎么,收了你的黄金,却没有把官爷带来,让你慌了?”
她这是存心想要膈应李致,李致当然听得出来:“别得意,我自有自保的能力,而你,就等着挂上谋害世子爷的重罪吧。”
孟灵湘摆手,表示无所谓:“没事,贱命一条,不过,能在黄泉路上得你的陪伴,想必我也不寂寞。”
大笑两声,成功看到李致脸色如墨,难看至极,孟灵湘表示心情真的很好啊。
她都有点迫不及待看到李致奔溃的样子了。
其余的土匪不知道被关押在哪一个牢房,这个牢房里就只关押着她跟李致。
透过窗户,看外面的日头,应该是日上三竿了,昨晚那几个守卫终于出现了,提着一串钥匙走了进来。
“狼心狗肺的东西,收了我的黄金,竟然不为我办事!”李致一看到那几人,就待不住,跳着脚开骂。
那几人根本就不怕他骂,拔刀横在他的脖子上:“老实点,你还想贿赂我们,告诉你,我们昨晚就带着黄金去见了官爷,官爷一眼就看出那是世子爷准备给土匪的赎金,让我看紧你。走,升堂。”
孟灵湘也被押着准备去升堂,跟着李致并排走,她看到李致这张脸,就觉得好舒坦,忍不住说道:“看来某人的如意算盘落空了,真是可喜可贺。”
李致瞪她一眼:“以往还真是小看你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毒死你才是。”
孟灵湘表示很抱歉:“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那颗药丸是罂粟粉做的,你觉得我会吃?还有,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香儿郡主虽然性子骄纵,但是心思单纯,她说的我会医术,还给珍珍看病一事,是真的,她没有骗你,你莫在误会她了。”
“你!”李致气急败坏,挣扎的要靠近孟灵湘,被那几个守卫死死扣住。
孟灵湘就喜欢看到李致跳脚的模样,笑意更深,眼中都是挑衅。
等两人到了公堂后,远远就看到公堂上的左上角有一锭黄金,那显然就是昨晚李致用来贿赂那几个守卫的黄金。
孟灵湘跟李致被扣押的跪下,官爷敲着惊堂木问:“李致你可知罪?”
“草民不知何罪之有?”李致一眼都没有看那黄金,拒不认罪。
官爷把惊堂木敲得更响:“大胆,本官面前还敢撒谎,昨晚我几个守卫前来汇报,说你用黄金贿赂他们,可有此事?”
李致道:“却有此事,但是那个黄金不是我的。”
“哦?你说不是你的,又为何在你的身上出现?”官爷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李致指着身旁的孟灵湘:“是她,是她给我的。”
官爷看着孟灵湘:“他说的可是事实?”
孟灵湘转头看李致一眼,说道:“当然不是。”
然后看着官爷继续说:“他说自己是被抓上山的,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姑娘才是被抓上山的,大人要是不信,可以传一两位上堂来跟他对峙就知道了。他跟那些土匪是合作关系,大人,切莫信他。”
官爷沉默一会,摸着下巴问:“李致,你还有何话可说?”
李致叩首:“大人,没有这等事,是这个女人想要陷害我,我真是被抓上去的,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查我的背景。”
他对官爷眨眨眼,暗示意味很明显。
孟灵湘知道他跟皇上宠爱的王贵妃有关系,他这是想让官爷知道这层关系,让别人知难而退?
可惜了,李致低估了莫北霄。
有莫北霄在这里,就算是那个贵妃亲自出现,也怕是保不住李致。
“这么说,这一切真是这女子所为?”官爷有些不肯定。
李致点头:“当然,这女子来历不明,跟世子爷接触最深的就是她。”
到这个时候了,孟灵湘还不开口,就不是她的性子了:“大人,我冤枉,我并没有害世子爷,那些饭菜都是他叫我送过去的,还指明让我亲眼看到世子爷吃下去。大人,请大人明察。”
官爷左右看看,似乎两人说的都有道理,就在这个时候,堂外传唤声响起:“世子爷到。”
孟灵湘马上转头,她想要确认莫北霄是不是好了?
虽说那个药丸不是毒药,但是她看到莫北霄昏迷,还是很担心。
官爷从座位上起身,前往迎接:“下官叩见世子爷,世子爷身子刚好,怎么敢劳动你大驾。”
“我要是不来,我看你这个案子是不好破吧。”,莫北霄一句话就道破了官爷的尴尬处境。
官爷不好意思,迎着莫北霄上座。
被莫北霄拒绝:“礼不可废,你继续审案子,本世子就站在这里,作为证人。”
他说作为证人,却没有说为谁作证,官爷怕疏忽了,只有先坐上去,继续审案子。
李致一看到莫北霄出现,之前的气势都没了,身子也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