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从她昏倒在池边,被他抱到医院,到现在也才五天,可她感觉像是过了五年。
每一天,都在度日如年!
从清晨睁眼那一刻,她意识恢复清醒时,心情便开始惴惴不安了。
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想着他会不会突然狼性大发,见到她就立刻扑上来蹂躏她,想着……
很多,很多想法,大脑塞得满满的,特别的充实,也异常的头疼,感觉当年高考都没这么累。
因为,她的对手是一个男人,一个家世过人,富贵逼人,气势慑人的钻石级高富帅。
无论从哪一方面进行pk,她都能被他轻轻松秒成渣。
他从不压抑自己的渴望,也不避讳在她面前展露他强壮精悍的身体,他改变了强势的作风,转而用自己的身体进行引诱,企图迷乱她的春心。
她清心寡欲的人生被他打破了,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色女属性被他撩拨得蠢蠢欲动。
她的抵抗变得疲软无力,在他一轮又一轮,时而强势,时而温情的攻势下,她已经渐渐显出了放弃抵抗的消极心态。
一旦他发出更强更势不可挡的攻势,比如刚才,撕掉她的衣服,强行压倒她,那她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第一次发生在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传说中身体被撕裂那种很痛很痛的感受,她几乎没印象,只是觉得双腿又酸又涨,走路有些不自然。
她心理上的第一次,其实还没交付出去,而他已经在步步紧逼了。
还记得他打趣她生理期的嘲讽之态,那话里话外,都透着等不急的意思。
弄得她好想把柜子里一打护舒宝全部扔到他脸上,让他也试试被厚棉条缠着身体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她的生理期差不多结束了,亲戚一走,她还能拿什么借口搪塞他呢……
每天都是战战兢兢,紧绷着心神,门外一个响动,或者是脚步声都能惊到她。
他不来,她心惶惶……他来了,她心慌慌……他来或不来,她都心累……
就这样,一直到深夜零点,她睁着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数不清翻了多少次身,她才能彻底入睡。
她都感觉自己快要神经衰弱了,门那边发出一点轻微的声响,在她耳中却能放到无限大,也能吓得她心脏猛地一跳。
这日子,还是人过的吗,加些声效和背景画面,都能做成惊悚片了。
光是他一个人,就够她焦头烂额了。
何况,麻烦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他那极品姨妈和表妹。
雪上加霜的是,自己和唐嘉琳在医院对上,江禹哲待她毫不客气,说打脸就打脸,她对自己的恨意估计又加深了一个层次。
医院有江禹哲挡着,她奈何不了自己,可要是出了院回到学校,自己就落单了。依她的性格,还有她家的势力,指不定又会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整自己。
心里苦啊,各种委屈,压得她胸口难受。
偏偏这个人一句好话都没有,她都摔伤腿了,他还笑她挖苦她,像是嫌弃她摔得不够狠,还摁她的痛脚。
到底谁做得过分,谁没道理,他凭什么这样理直气壮欺负她。
她的泪腺并不发达,多少年没哭了,可遇到江禹哲,她二十年积攥的泪水开始泄洪,堤坝破溃了,汹涌而至,滔滔不绝。
想停,吸了吸鼻头,停不下来了。
呜呜,她一定是现代版的窦娥,来场六月飞雪,她的冤屈就能大白天下了。
嚎啕大哭渐变为哑声啜泣,哭到双眼红肿,泣不成声,像只红眼的兔子。
女孩这一哭,哭了起码半个小时。
男人的兴致也被她哭没了大半,抿了抿嘴角,沉沉低吼:“一二三,不准哭了!”
女孩捂着脸,不看他,抽泣声源源不断从嘴中逸出。
男人眯起眼,瞥到女孩扭动中滑落的内衣肩带,正一点一点往下垮,女孩的大半胸脯白果果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眼底闪过狼一样幽暗的绿光,男人的喉结滑动了几下,欲念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看来是欠吻了!”
裴乐乐心头一惊,忙想说不。
刚抬起头,下巴被男人强势扣住,她眼前一黑,男人的脸俯瞰而下,重重吻上她。
他的嘴里散发着一种清淡的草木香味,又夹杂一丝丝薄荷的凉爽,他的吻既缠绵又强悍,带着一种让女人难以抗拒的魔力。
挣扎,呻吟,到半推半就……身体越来越软,在他的怀抱里,软成了一滩春水……
一吻作罢,酣畅淋漓,男人的怒火彻底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为欲罢不能的火气。
他审视女孩的眼神,也更加深沉。
两颊染上了娇艳的绯色,双唇也是红艳艳一片,微微带着肿。
“刚才干嘛去了,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白痴笨女人!”
江禹哲抿着唇揶揄她,被这个女人一搅合。既然如此,倒不如跟这个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小女人调一下情。
裴乐乐眨了眨长长的睫毛,脸色羞恼,神情隐隐含着控诉,闷闷瞅了瞅江禹哲。
“我不是笨蛋,更不是白痴,嘴上没德的人最讨厌!”
泪水洗过的双眼,清澈如最剔透的水晶,眼眶里残留的一些水汽,给女孩本就清丽的容颜增添了几分更加水润柔和的美感。
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只因为我爱得深沉。
江禹哲又控制不住地开始脑补了,这句话,似曾相识。
可她对他绝不是爱得深沉,说恨还差不多。
遇到这个女孩,他的世界好像变了。具体哪里变了,又说不上来,他还是那个他,但就是不一样了。
江禹哲忍不住在女孩脸上捏了两把,不过瘾,再捏,惹来女孩哀怨的瞪眼,男人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
不想了,有时间瞎想,还不如做点什么。
男人的手指勾上女孩滑落到小臂处的内衣肩带,轻轻一挑,正要拉开。
“砰砰砰!”
骤然响起的敲门声,如魔音穿耳,使得江禹哲手上动作一滞,而裴乐乐也暗暗松了口气。
“老江,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不要打扰病人
休息。”
裴乐乐连忙从男人身上跳下来,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包住,快速退到床脚,远离危险的男人。
江禹哲的脸色黑成了锅底,额角青筋若隐若现,他深吸一口气,长腿一跨,利索翻身下床,系上被女孩抓开的衣扣,眼底阴霾一片。
而外间沙发上,俨然躺了个男人,身体歪歪斜斜,占了大半沙发。
听到开门声,燕少轩闻声扭头,看到好友身上明显人为弄皱了的衬衣,撑着手肘支起上半身,挑着一边眉头,笑得骚包,眼眸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听说,今晚上演了一出好戏,是抓企图爬墙逃走的小贼,还是追拿不乖的小宠物呢?”
江禹哲懒得搭理他,回头握了握门把手,确认门关好了,他才慢悠悠走到沙发边,踢了踢燕少轩,示意他一边去。
燕少轩连忙跳了起来,拍了拍屁股,老老实实坐好。
江禹哲从金色烟盒里取出一根雪茄,夹到两指间,送到嘴边,眼角瞟了燕少轩一眼。
燕少轩摸摸鼻头,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位就是大爷,倾身,弹开打火机,给男人递了个火。
给男人点烟的同时,不忘提醒:“一星期一根,你这周超量了啊,这根抽完,再没了!”
无意中一瞥,瞥到他手背上有个清晰的牙印,还带着点点血丝,俊俏的桃花眼眯了眯,话语中带着几分打趣,还有几分关怀。
“这么重口味,跟她不太搭啊!还是你把小姑娘惹火了?都咬出血来了,牙齿够利的,要不要打一针狂犬疫苗,闹出后遗症就不好了。”
江禹哲闲闲看了看他,那一眼,幽深沉冷,警告意味甚浓。
燕少轩笑容顿住,糟糕,自己好像惹到他了,不会打搅了他的好事吧。
孤男寡女,夜黑风高,他能说他故意的吗,想看看江禹哲气急败坏的模样。
可惜这家伙忍耐力太强了,想看他暴跳如雷,好难。
自觉闭上了嘴,燕少轩笑了一下,关上打火机,想不过,又转问其他。
“那块地皮,我看唐永年不可能轻易批给你。那个老狐狸,向来狡诈,说不定有后手呢。”
江禹哲吮了口烟,吐出淡淡的眼圈,手抵着额头,不说话,垂下浓密的眼睫,自有心思酝酿。
燕少轩也不计较,自顾自继续说。
“你背着你爸自立门户,还打着唱对台的心思,貌似不太妥吧。我是很相信你的能力,可毕竟江氏那么多年的资本累积,真有哪一天杠上了,我怕你一时之间吃不消。”
燕少轩想不通江家这对父子的关系,比他和他家那个顽固不化的老头更加难以揣测,表面看着风平浪静,父慈子孝,可内里却是暗潮汹涌。
江德凯疑心病重,执掌江氏多年,哪肯轻易将大权移交给旁人,就算自己的儿子,他也是多处管辖,事事留了个心眼。
江禹哲呢,外人看是孝子,凡事以江德凯的意见为主,殊不知,背后已经开始了各种动作。暗中收购江氏股票,拉拢董事局几个元老,利用手头资源,自立门户,悄悄弄了个公司,摆在台面上跟江氏对着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