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满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身为我们家王爷的新婚妻子,我怀孕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为何如此惊讶?莫非是觉得我不该怀这个孩子吗?”
绮罗忙忙的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那你是什么意思?”
夏小满笑眯眯的看着她,“请问你,什么叫竟然怀孕了?”
绮罗原本有些尴尬,可随即就笑了,“难道你不知道吗?以前的冷墨可是说过此生都不愿意要孩子的话,后来他不知道遇到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他竟然当宝贝一样,我以为也就那个女人能进到他心里去,没想到你倒是有本事。”
“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
夏小满半笑不笑的看着她,“我就是辰哥儿的生母,你口中的那个女人。”
闻言绮罗愣了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仔细看着夏小满的容貌,的确是与辰哥儿有几分相似,她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辰哥儿的生母在冷墨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她心里明明白白的,这次她回来,心里便是认为眼前这个墨王妃未必能真正得到了冷墨的欢心,既然都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自己也能争一争了,可是如今夏小满这话,让自己可该怎么接呢?
“你没什么事了吧?要是没什么事就离开吧,我这儿还有事,就不多留你了。”
夏小满索性也不端茶杯示意了,直接站起身来撵人。
绮罗脸上露出些尴尬来,“你这是在撵我走吗?”
“何必用撵那么难听的词,我刚刚说了,我还有事,实在是忙的脱不开身,我如今这身子又沉,事情要一点点来办,所以每天都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实在是没空留你,难不成绮罗公主要一个人留下来?只是我好奇,你是留下来等着要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我说话,还是要等我们家王爷?”
夏小满脸上带出了些微讥讽的笑容。
绮罗便觉得像是心里的事情都被她看透了一样,浑身不自在起来。
可是她依旧不想走。
“我与冷墨是旧识,我们自小一起长大,这次我回来,便是要跟一些熟识的朋友叙叙旧的,我想要见一见他,过分吗?”
她唇边溢出一丝冷笑,“还是墨王妃心胸太狭窄,或者是心里不踏实,生怕自己的婚姻会出现什么变故?”
“对啊,我怕呀,我就是这样一个心胸狭窄的妒妇!”
夏小满甜甜的笑起来,脸上两个酒窝格外的明显,“我就是了,怎么着了?我想绮罗公主虽然不是第一次来我们西岳国的京城,可是毕竟好些年过去了,这京里的事情已经不了解了吧?”
说罢她又转身坐下了,神情一派轻松,“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怕是京里的老百姓都知道我夏小满是个什么样的人,打听好了再来吧。”
“哦?”
绮罗冷冷的扯了扯唇角,“难道墨王妃还有什么故事能听不成?”
夏小满笑了笑,没有急着说话,而是伸长胳膊摸了摸她跟前的茶杯,“茶水都要凉了,绮罗公主要不要尝一口我们墨王府的茶,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直视她的笑脸,绮罗心里是轻视的,便是辰哥儿的生母又如何,这样没有心机、有什么说什么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对手呢!
于是她毫不设防的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我想,这茶水的味道有没有变,重要的不是这茶,而是喝茶人的心情,以前墨王府对我来说相当于是第二个家,现在依然如是,想来,墨王妃该是失望了吧?”
夏小满眨了眨眼睛,低了头看脚边的那盆绿萝,摇摇头,“没有啊,我怎么会失望呢,我们西岳国请绮罗公主来,就是希望能宾至如归嘛!”
她说完低头掰扯自己的手指头,当数到三的时候,就抬头含笑看着绮罗,“我真的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公主要是执意要等,那就慢慢的等吧。”
说罢这次果断的站起身来,走到花厅的门边,大声吩咐小丫鬟们,“绮罗公主的茶已经凉了,记得及时给添热水,不然,这凉茶喝多了,可是要拉肚子的。”
慢条斯理的离开花厅,就往听雨阁走,还没走出两米远去,刚刚被她特意留下的雨落就追了上来。
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回禀夫人,那个绮罗公主刚刚突然站起身来离开了,奴婢瞧着脸色可是非常的难看,好像,还捂着肚子。”
夏小满这次倒是没笑,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这个绮罗公主可比秦玉清难对付多了,早知道今日,便该留着秦玉清的,现在她来了,又是在这个时候,唉!以后有的我累了!”
“夫人多虑了,她要是再来,夫人再给她下点药,至多三次,她怕是再也不敢登墨王府的门了。”
“你这丫头,那泻药药性强烈,一次就足以让人拉上七天,要是每次都给她来那么一次的话,估计她得去半条小命。”
夏小满边笑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其实也是蛮巧的,绮罗刚走没多久,夏小满还没回到听雨阁,冷墨就回来了,雨声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就告诉给了他绮罗公主来过的事情。
冷墨顿时心惊肉跳起来。
自家小满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不能受一丁点的刺激,早知道她会来,自己改早去找她跟她说清楚的,可是自己主动去找她又怕小满误会。
犹豫再三,他直接去问小满,“今儿个可被绮罗气着了?肚子疼不疼?”
“咦,王爷是怎么知道有人肚子疼的?”
夏小满一边啃着一个苹果,一边冲他扮了个鬼脸,“只可惜这肚子疼的人不是我。”
“什么意思?”
冷墨不解。
夏小满嘿嘿笑笑:“我只是在那位绮罗公主的茶水里,下了点泻药罢了,所以,看她抱着肚子离开的情景,肚子疼的人,应该是她吧?”
“你又调皮了?”
冷墨虽然没跟着她一起笑,但是也并没有丝毫要生气的样子,只是无奈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如此调皮捣蛋,可让本王该拿你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