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家人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还和乐融融地围在一起吃早膳。
李家老太爷坐在上首,李谦显与其夫人坐在次位,紧接着便是李娇娇等子女。
李家老太爷瞧着一桌人,突然开口道:“重儿呢?”
众人闻言,尤其是李夫人顿时不禁面露尴尬,见李老太爷看过来,只好讪讪道:“重儿昨日念书念的晚,此刻还未起来。”
李重是什么样的性子,李府众人自然知道,一听李夫人说李重念书,顿时暗自嗤笑。
李老太爷睨了一眼李谦显,道:“你生的好儿子,整天地胡作非为,还念书太晚?老夫看是他胡作非为太晚。”
李谦显挨着李老太爷的教训,当下就对李夫人投去一眼:都是你纵容的。
李夫人哪里敢与自己的夫君对视。
当下就低下头默默地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菜。
此刻的李重还在自己的院子里丛生酒色呢,哪里记得今夕是何夕?
“砰”一声巨响。
朱漆大门被人大力的推开来。
便是正在用膳的李家人也都听到了巨响。
李老太爷吹胡子瞪眼地喊道:“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也是一脸懵逼,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有前院的下人匆匆忙忙地跑过来禀报。
小斯惊魂未定道:“老太爷,老爷,夫人,不好了,有大批的御林军将咱们李府围住了。”
李谦显对着小斯呵斥道:“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起身甩了甩袖子往外走道:“还不带老爷我出去看看。”
小斯抹了一把汗,连忙跟在李谦显的身后带路。
李老太爷看着一桌纷纷探头往外看的人,道:“继续吃饭。”
“是。”众人纷纷应下。
众人拿起筷子,纷纷夹菜。
不一会儿,便见方才去而复返的小斯再次回来了。
“老太爷,夫人,各位小主子,老爷让大家出去随他一起接旨。”
李夫人没有什么主意,看了眼李老太爷,等着李老太爷拿主意。
李老太爷,看了看众人,便道:“既然老爷让大家过去,便一起过去接旨吧。”
在李老太爷的带领下,众人浩浩荡荡地往前院而去。
到了前院,李老太爷便见到李谦显正与那徐统领寒暄。
可那徐统领却并无半点寒暄的意思。
李老太爷心中隐隐觉得此事怕是不简单。
但还是与李家人一起跪下等待着徐统领宣旨。
徐统领面无表情地开始宣读圣旨,当李家人听到‘将李谦显革职查办,所有名下家产充公,府中男主一律充军,女子一律充为军妓,其李谦显处以‘剥皮实草’之刑。’
众人顿时立即慌张了起来,纷纷拉着李谦显和李老太爷问这可怎么办?
此刻的李谦显早就是面如死灰,只因为他听到自己要将被处以‘剥皮实草’的刑法,早就呆愣当场,‘剥皮实草’可谓是本朝最残酷的刑法啊。
李老太爷一听自己李家要被抄家还要被处以极刑,顿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却是直挺挺地摔倒在地磕的头破血流,此刻谁也顾不上李老太爷。
求着徐统领,见徐统领无动于衷,还想要逃跑。
徐统领拉起自己被扯皱的衣角,对着御林军道:“抓住他们,不许放过一条漏网之鱼。”
“是。”御林军高昂的嗓音应下道。
御林军纷纷出动,不一会儿便将人控住住了。
徐统领对着院子中的李家人扫了一眼,对着手下道:“将李府的院子每一个房间都仔细是搜查一遍,不要放过一个人,哪怕是一只狗,都给本官带过来。”
“是,统领。”御林军应下道。
李谦显看着自己慌乱不已的家人,心中的不甘越加浓烈。
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自己一直都很小心谨慎,这些年来更是不曾被人发现端倪,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圣旨上的举报人,到底是谁?是谁在和他李家过不去?又是如何知道李家这么隐秘的事情的?
不管李谦显心里如何困惑,到死都不曾解开疑惑。
不一会儿,那正在房中与美婢玩乐的李重也被御林军带了出来。
李重便是到了此刻还是不明白到底自己家发生什么事?会被抄家。
看着一箱箱自己的珍宝古玩被抬出来的时候,李重甚至上去与御林军动手,嘴里骂骂咧咧道:“放下本少爷的东西,小心我姑父和我表妹夫知道了要了你的狗命。”
御林军将士,面露不屑,都被抄家了还这么嚣张,当下也不再客气,对着李重便是一脚踹开了去。
李重哪里会是御林军的对手,当下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李夫人爱子心切,当下爬了过去,扶着李重的手,对着李重摇头道:“重儿,你就收点脾气吧,咱们哪里是御林军的对手。”
李娇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跪爬到李谦显面前,哭着道:“爹,娇娇不要当军妓,爹你救救女儿吧,女儿不要当军妓,爹,爹你求求皇上好吗?爹。”
李谦显被李娇娇哭的不耐烦,当下反手就给了李娇娇一个巴掌,怒声道:“你爹我都要被处以‘剥皮实草’的极刑,我找谁哭去?要不我替你去当军妓,你去替我受邢?”
李娇娇被打的一怔,再一听李谦显的话,当下哽咽着不敢再对着李谦显哭泣。
李谦显环视着身边的女眷和男眷,都在哭天抹泪着,李谦显无力改变什么,在这样的事情被查出来的时候,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李谦显冷了冷地看了眼自己的妻妾和子女,对着和她们无情道:“你们不想当军妓的,可以找个机会自尽,为老爷我保住贞洁,也算是对得老爷我了,要是贪生怕死的,那就不要再哭哭啼啼的了。”
李夫人与其他妾室们一听李谦显无情的话语,当下心里更是退缩了。
哪怕是当军妓起码还能活着,能活着,谁又会想着去死呢?
他李谦显又不是什么痴情郎,自然没有人与他李谦显共赴黄泉。
李谦显一见他的妻子与他的爱妾们都没有一人应声,或是自尽,当下心里更是失望。
顿时再不念一语,便是李娇娇这个他平时最为疼爱的女儿,此刻也是缩在她母亲的怀里不看自己这个父亲一眼。
李谦显仰望苍天,悲愤道:“到底是谁和我李府过不去?如此坑我李府?老夫不甘,不甘。”
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李谦显自然是会憋屈不甘。
徐统领却是不耐再看李家人的哭天抹地,对着御林军吩咐道:“带走。”
“是。”
御林军们立即将李家人一人接着一人,用一条长绳子串成了一串长冰糖葫芦,浩浩荡荡地被御林军带到了慎刑司,只除了一个人为,李谦显却是直接被带到了剥皮场,当下就被处以极刑。
听着李谦显的惨叫声,远处的一辆青布马车这才缓缓地驶动起来。
青霜小心翼翼地看着赵悦,她没有想到姑娘竟然会来这边亲自看着那李谦显被剥皮。
便是自己看了也是有些恶心,血淋淋的画面,实在是太不好看了。
青霜如何能知赵悦上一辈子听到哥哥战死沙场的消息是多么的悲痛欲绝,到了临死时,才从赵兰的口中知道自己哥哥原来就是被这李谦显与三皇子合谋害死的。
这如何能让赵悦放过李谦显,便是三皇子,赵悦也是不愿意放过的,哪怕他是皇子,那又怎么样?总是会给他一点一点的掰掉的。
“回去吧。”
赵悦淡淡道。
李府垮了,杜子楚便再无联盟了。
那么接下来该轮到谁呢?
宁远候府中,当赵兰知道李家被抄家的时候,李谦显还没有被处以极刑了。
赵兰气得又摔了一套精美的茶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舅舅怎么会贩卖私盐呢?这一定是有人陷害。”
百合任由赵兰发泄后,这才敢小声道:“郡主,可是要想法子保住李侍郎?”
赵兰没好气的瞪了百合一眼,“想法子,我能有什么法子!”
百合将头低的更低了,小声道:“也许姑爷有法子,郡主可是要去求求姑爷,再晚一会儿,怕是来不及了。”
赵兰眼睛转了转,她如今也不过是一个空头郡主,要是保住舅舅,说不定还能为自己做个后盾,自己的弟弟还那么小,靠他是靠不上了,便是自己的父亲也是靠不上的。
“走,去书房。”赵兰一甩衣袖道。
“是,郡主。”百合低着头应声道。
赵兰疾步走出房间,往书房而去,百合跟在赵兰的身后。
当赵兰急急忙忙来到书房后,却是被玉叶拦住了。
“二少夫人,二公子正在处理事情,吩咐不让人打扰,还请二少夫人在这儿等等。”
赵兰急着去见杜子楚,深怕晚了一刻李谦显的性命不保,当下也就没有好脾气,“小蹄子,本郡主见自己的相公,还用得着你拦着?滚开,现在本郡主没空和你一贱婢废话。”
当然赵兰要保李谦显为的还是自己的利益。
玉叶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恼怒,但是却还是忍着,没办法,谁让自己现在还没有个名分呢。
“二少夫人,这是二公子吩咐的,二少夫人要是执意要进去,奴婢自然也不敢拦着,二少夫人请进便是。”
“哼,算你识相,闪开。”
赵兰哼了一声,一把推开了玉叶,自己上前推门。
赵兰正欲推开门时,却是听到了里面传来微弱的暧昧声和女子的娇吟声,赵兰当下不自觉的顿住了脚步。
连着手指也不自觉的弯曲攥成拳头。
赵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嘭”地一声推开了房门。
一股欢爱后的糜烂味扑面而来。
赵兰气得眼都红了,一步一步地踏进房间。
透明的帷幔因为被风吹了起来,而随意地飘逸着,透过帷幔可以朦胧地看到,帷幔后的长榻上有两道**的身影,此刻正紧紧地贴在一起,行着鱼水之欢。
而榻上的女子还时不时地发出撩人心怀的呻吟声。
那一声声的娇喘声传到了赵兰的耳朵里就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赵兰的一双眼睛里都是熊熊之火。
竟然在自己的眼皮下勾引自己的相公,简直是在找死。
该死的狐狸精!
即便是发现杜子楚正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赵兰还是下意识的将错归咎到了勾引人的狐狸精身上。
赵兰将一双手攥成了拳头,死死地盯着帷幔后翻云覆雨的两人。
直到帷幔后的男子发出了一声低吼,而后起身漫不经心地穿着衣裳。
赵兰这才一把撩开了帷幔,一手就拽住那榻上女子脑后的长发,迫使女子不得不抬起脸来看着赵兰。
赵兰没有想到会看到熟人,先是一怔,而后更加不留情地巴掌甩在女女子的脸上,怒骂道:“贱人竟然敢背叛我!还勾引相公,贱人,夏荷你这个贱人。”
没错,那榻上的女子正是夏荷。
夏荷捂被赵兰抽打的脸蛋,可怜兮兮地看着杜子楚,希望他能保护自己。
赵兰顺着夏荷的目光就知道她在看谁,顿时又是一个反手甩在了夏荷的脸上,却还是不解气。
在夏荷**的身上,挑着最嫩的地方狠狠地掐着,愤怒道:“你还敢勾引?我打死你个贱人,当初要不是本郡主将你要过来,你此刻还在那鸟不拉屎的院子里呆着,忘恩负义的东西。”
“啊····郡主不要打了···奴婢知道错了····求郡主饶命·····啊····二公子····救救奴婢。”
夏荷一边躲着赵兰一边将自己藏在了杜子楚的身后,楚楚可怜道。
赵兰简直气炸了,这个该死的小贱人,竟然还在楚郎面前装可怜。
顿时就想大耳瓜子呼死这个小贱人。
赵兰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
赵兰眼看着就要抽打到了夏荷了,却是被一只大手钳制住了手腕。
赵兰愣愣地看着杜子楚,呐呐道:“相公,你干什么?”
杜子楚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婉尔雅,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不耐。
“女子当温婉贤淑,我不过收用一个女人,你这样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赵兰一脸吃惊地看着杜子楚,楚郎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
怎么能这样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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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因为写小说,对家里疏忽了很多,对于一个家庭妇女来说,照顾好家里是最大的事,于是乎,我的家人很不满意我这样疏忽。
做饭不准时,对孩子和丈夫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关心。
很荣幸,昨晚我老公不高兴了。
家庭主妇不仅要照顾好家里的一切,还要照顾好孩子和丈夫,然后才能有我自己的时间,这样算下来,一天也没有几个小时是属于我的。
没有办,接下来我只好少更一点,我没法承诺我一天更多少了,我只能说,一天不会少于5千字。
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虾米很爱大家,也是非常爱写书。
虽然会少更一些字数,但是虾米会一直的写下去,虾米也已经打算好了第二本写什么书,连内容也想好了。
不会弃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