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筱不由眉尖轻蹙,不敢
怎么可能呢!?如此强大的连弩居然没能惊艳全场,反而被官语白批得一文不值,甚至还解体了!
白慕筱面色一沉,完全没想到圣寿宴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本以为是喜讯,谁知……
于是当晚,身在白府的白慕筱就收到了那封来自韩凌赋的信。
……
韩凌赋微微颌首,并说道:“这件事就拜托舅舅了。此事不必让他人知晓。”
韩凌赋还未开府,手边可用之人不多,否则他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托给别人。不过,相比起其他人来说,张勉之是他的亲舅舅,还是能够信任的。
张勉之惊了,脱口而出道:“白府大姑娘,莫非是……”莫非是皇帝所赐的那个妾?!
“父皇让我回宫闭门思过,我耽搁的也有些久了,就先告辞了。桌上那封信,舅舅请派一个可靠的人替我送到白府大姑娘的手里……”
张勉之站了起来,躬身应命道:“是。”
“比起萧奕,我那两个皇兄才是最值得怀疑的。”韩凌赋眸光微凛地说道,“不管到底是谁干的,这件事就交给舅舅了,务必要查个明明白白。这次栽了,我认了。但是同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第二次!”
张勉之同意地点头,“殿下所言,倒也确有道理。”这镇南王世子若真有这个能耐的话,一开始就不会轻易的中了他们的圈套,落得个自己被禁足的下场。想着,他问道,“那殿下可有怀疑之人?”
“萧奕?”韩凌赋冷静了下来,他细细思量着说道,“不会。萧奕不过是一个只知打架斗殴的纨绔,怎么可能发现得了本宫的谋算。呵,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发现了,他也没有这个人脉和能耐在背地里设计本宫!”
张勉之挥手让人退下,思索了片刻说道:“莫非是萧奕?”这件事针对的就是萧奕,指不定被他发现后,来倒打一耙!
张勉之忙替他铺纸研磨,等一封信写完后,被派去京兆府大牢打探的人也回来,带回来的消息与他们所猜想的差不多——李姑娘是得了韩凌赋的口讯才会跑去告御状。也就是说,有人借着韩凌赋的名义传了口讯,并借此来坑他们一把。
韩凌赋想着便说道:“那就借舅舅这里的笔墨一用。”
韩凌赋暗暗点头,他的筱儿如此聪慧,一定知道该如何改进。若非筱儿被困于内宅,而是亲自参与到制作,必然不会出现如此大的瑕疵。
张勉之也觉得新弩之事实在有些可惜,本来借着这次圣寿,韩凌赋绝对可以脱颖而出,让皇帝对他高看一筹,可怎么偏偏就……他想了想说道,“殿下,这连弩的图纸您是从何而来的,不如再去问问那人,看看能否再改进一番?”
他给了崔燕燕三皇子妃的尊贵身份,可这崔家能担得起吗?!
说来说去,韩凌赋对于这桩婚事,实在很不满意。
韩凌赋焦躁地又走了两圈,才这坐了下来,接过张勉之奉上的茶水一口饮尽,迁怒地说道:“若不是那崔威没用,连这新弩如此大的破绽都没有发现,本宫又岂会落到如今的地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本宫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张勉之思吟片刻,吩咐人去了一趟京兆府的大牢,并说道:“殿下,稍安勿燥,这件事势必得弄清楚到底岔子出在了哪里。”
韩凌赋不禁暗恨,将方才被皇帝宣去归元阁又狠狠训斥了一顿的事情说了,并道:“……看来本宫是着了别人的道了!真是晦气!”
看来这次的事并非是舅舅在擅作主张,这么说来……
张勉之终于明白韩凌赋在恼什么,连忙辩驳道:“我没有啊。殿下,那日宫宴后,我便立刻让人传话去给李姑娘,让她静待吩咐了。这、这……”他的眸中掠过一抹精光,“殿下,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请一五一十的告知。”
“闹?”韩凌赋冷笑着说道,“还闹?你是在愁本宫这次栽得不够惨吗?!……舅舅,本宫都说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是怎么吩咐那李姑娘的,居然还敢跑去告御状!”他越说越恼,恨恨道,“我花了这么多功夫,才让父皇对我刮目相看,这次全完了!”
张勉之一愣,略带疑惑地问道:“殿下,可还是要让李姑娘继续去闹吗?”
一见到张勉之,还不待他见礼,韩凌赋就立刻开口质问道:“舅舅,那李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辰尚早,张勉之自然不在府里,但在接到小厮通报之后,他还是匆匆赶了回来,而这时,韩凌赋已经在他的书房里等得不耐烦了。
韩凌赋打了个冷颤,他越想越心惊,终于还没有遵圣命立刻回宫,而是偷偷转道去了张府。
以韩凌赋对皇帝的了解,若是皇帝把气撒出来,狠狠地罚他一顿,那么此事应该也就能到此为止了。可是,皇帝却只是让他闭门思过……这表示这件事将永远变成皇帝心里的一根刺,慢慢发酵,直到……
可是现在……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处罚,但皇帝那冰冷的目光却让韩凌赋更加心慌。作为一个皇子,圣宠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当皇帝身体康健的时候,唯有圣宠才能让他往那个位置更近一步。
韩凌赋被皇帝狠狠地骂了一顿,责令回宫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