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这边又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声音，她眯得睡了过去，不过睡了不知道多久，心中一动，一下子回过神来，又听了一瞬，醒了过来，睁眼，整个人不用再做什么就很清醒了，一看过去，坐正身体正正的看人，总算是看到了想要看到的了。
是她想见到的宫人。
她就盯着进来的宫人。
人从殿外面行礼，被她看到，说了一声，进来了然后嘛。
旁边的宫人都站得发木了，太皇太后假寐过去了，她们动也不敢动，此时有宫人回来，是派去的人，可能是太皇太后娘娘想要的。
太皇太后娘娘也醒了，不用她们叫，她们根本就没有用。
“太皇太后娘娘。”
“嗯。”
太皇太后扫了扫她们，不许她们出声。
“你。”
她待到进来的宫人过来行完礼跪下，她看过去开口，只是只说了一个字你，后面的话被她吞了回去。
“太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宫人一抬头就望着太皇太后，喘着气，想要说什么一时没有说出来，一边的宫人被太皇太后制止不敢说话，只能看着。
太皇太后也不知道这个宫人在大喘气什么，明明可以直接说的，还喘气，来得多急啊？
是她是想知道，可也不用这么急。
“皇后贵妃几个是不是审问好了？有结果了，行了？”太皇太后不喜她的喘气，皱了一下眉头，本来不打算说话，等她说出来的，现在只好自己问了。
“太皇太后娘娘。”
宫人缓过了气了，听到太皇太后娘娘问话，看过去，心里一紧，知道太皇太后娘娘想知道，她缓过气可以说了，叫了一声。
一边的宫人也在跟着喘气。
太皇太后眉头又皱紧，不是很好，还不说？她听到什么看过去，没有看出什么来，马上收回目光。
“是这样的，审问的结果。”
宫人下一刻倒是真说了，真的回答了，一边磕头一边抬头说了：“太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还有贵妃她们审问出来了，那两个承认了，就是她们。”
她们在最后不敢不认，有脚印还有滑倒的痕迹，加上和未来大皇子妃对质，还有身边的人也被审得吐露了点什么，她们并不是早就想好，只是临时决定。
太皇太后听着。
当面对质果然有用，也不用说当面对质有说，主要还是不久前比对的脚印有用，那道痕迹还好。
两道脚步比对过了，和那两个人几乎差不多，这才能做为突破口吧。
在审问中不承认拿出来一弄，做过的多半会心慌，就叫人看到，她听着也听到是这个样子。
还有就是两人身边的人。
她先前就说了要单独来。
旁边的宫人也一样听。
宫人继续说着，说完了后低下头去，太皇太后知道了，前面的先不说，原来这两个人并不是策划好的，是临时刚好合适推的那一把。
两个人都是，她还以为是策划好的，还有什么后续计划，可能想抹去一切，还派了人盯着。
如今想来多此一举了。
这样也说得通，前后一联想，就不觉得奇怪了，若早策划好那留下的痕迹还有脚印就不好说，其实很多时候很多情况。
都不是早早就想好，计划好，而是临到头了发现了机会，就动手了，虽说策划好有利于事情保密性。
临时动手会增加被人发现的机率，可又如何。
有时候临时动手也是有原因的，比如找不到动手的好机会，还有一种就是临时冲动到头了。
未来大皇子妃刚好站在那里，还没有人注意，周围更是没有人，两人看到忍不住了，做了就做了，也不想别的，只是闭紧嘴，还有让身边人注意，不要说漏。
她们想得很好，也安排好了，但是怎么说呢。
临时动手就是临时动手，还是叫人审出来了，此时两人都承认了，这就不用说什么了。
宫人也在想。
“皇后还有贵妃们是怎么处理的，怎么说？”
太皇太后听完后，跟着问起来，像是想要知道什么，又像是并不在意。
她身边的宫人闻言，反应过来也想知道，她们也在想着，方才她们听了就觉难怪能审问出来。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说请太皇太后娘娘处理。”宫人在下面抬头望过来说了起来。
恭敬小心，把皇后娘娘等说的话向太皇太后说了。
“是吗，你。”
太皇太后看不出什么表情：“让哀家来处理，她们怎么不直接处理地，都承认了，就直接处理了，还来问哀家干嘛，劳烦我，到了这一步了，还让你过来说。”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怕处理不好。”
宫人道。
想着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几人说的。
“处理不好，怕自己——她们倒是会说，这怎么可能，她们会处理不好才怪，以为哀家是谁，糊弄一下就行，哀家还是知道他们的，她们要是处理不好那还当什么皇后贵妃的。”
太皇太后不以为然的说。
语气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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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后来觉得皇后还有贵妃很会讨巧，说点话啊，她们要是像她们说的，就不是皇后贵妃了。
她心里没有半点愉悦。
“皇后娘娘——”宫人听了还要说下去。
“行了，不要说了，就这样吧，说下去也是这样，哀家。”太皇太后打断她的话，不允许她再说了，她：“哀家知道她们想法，哀家让她们审的，这会审出来了当然报给哀家，怕自作主张哀家不喜，觉得哀家等着，要处置呢，要问一下，哀家要是说了让她们处理她们再处理，要是没说她们就不用操心了。”
宫人低头。
“她们也是不想一下。”太皇太后还要说。
所有宫人都不语。
“哀家。”太皇太后原想让她过去和皇后她们说，审出来想怎么处理就处理，话在口中转了一圈。
“先去和皇上说，把结果说了，再来说处理吧。”
太皇太后发现自己也成了皇后她们。
皇后她们让她来，她就让皇上来，反转回去。
*
萧瑀最后知道了。
“皇祖母问朕？”
“……”
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