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大结局(上)

陈贵妃与何家的关系的确如洛倾雪所说非常亲厚,不过却并非因为上一代的表亲关系;她母族不丰,势力并不强大,比起其他几个贵妃而言,甚至算得上弱势;所以这么多年皇帝能独宠与她,也并非没有道理。没有威胁的外戚,哪个帝王不喜,再加上她本身也千娇媚,很是可心。

“更何况,陈贵妃这话的意思,是承认永安是本的孩,是我凤临皇族的血脉了?”凤城歌嘴角斜勾,双眼半眯,似笑非笑地望着陈贵妃。

陈贵妃顿觉失言,面色微变。

“如此,未免强词夺理。”何傅的心微沉,声音也带着几分破釜沉舟。

“强词夺理?”凤城歌轻哼一声,“何傅,谁给你的够胆,居然公然质疑父皇的圣谕还敢对本不敬,怎么,当真以为本不能治你了不成?”

话音刚落,来福已经领着八名宫女将医院的医,以及滴血验亲需要用的银针、清水全都取了来。甚至为了表现公正公平,让大家都能看到结果;还特地让两位宫女,与那对本是父的医试过,证明清水、银针都没有丝毫猫腻之后,这才战战兢兢的下去。

瞧着凤城歌那冷面狠戾的模样,何傅深吸口气,事已至此,便是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便是那洛倾雪兄妹当真是凤城歌的亲生儿女,此刻也必然要想办法证明不是,不然……

想着,何傅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厉色;他低下头朝暗处一个不起眼的宫女递了个眼色,那宫女立刻会意地点点头;只是那宫女刚往旁边走出几步就被一道声音给怔住。

“呵呵,想当初洛某也曾权倾朝野数十载,却是头一次见到对皇家如此不敬的朝臣。”洛永煦微微一笑,转头瞧着凤城歌,视线又落在凤帝的身上,“倾雪、倾寒虽非我亲生,我于他们却有养育之恩十余载;如今既然凤临皇室既然已经承认他们的身份予以册封,可居然还有朝臣生疑,这让洛某实在是大开眼界。倒是不知,这凤临做主的究竟是凤帝,还是……何傅?”

“轰——”

“皇上,老臣对您忠心耿耿,苍天可鉴。”何傅这才回想起从头至尾就没有怎么发言的皇帝,转头望着皇帝那深邃幽深的眸,他心底顿时咯噔一下。

皇帝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反倒是与旁边那道骨仙风的国师聊得正欢。

闻言,国师抬起头瞧着已经准备好的物什,淡淡地笑着,“既是已经准备好,便开始吧。”

“国师所言甚是,城儿……”凤帝朝凤城歌点点头。

洛倾雪正欲上前却被洛倾寒伸手挡住,“我与妹妹一胎双生,我代妹妹滴血,其他人没有意见吧?嗯?何傅?”

“……”

原本没有得到皇帝的回应跪在地上本就战战兢兢的何傅此刻闻言,整个人更是;他抿着唇,左右自己是将他们得罪得狠了,性一不做二不休;飞快地抬起头忘了皇帝一眼,低下头时,眼底一抹精芒一闪而逝。

国师朝洛倾寒善意地笑笑,“永泰能有此护妹之心,甚好。”

“哥哥,我……”洛倾雪抿着唇,低声笑着;其实他不必如此的,身为医者,不过一滴血而已,比起前世那样撕心裂肺的痛,并不算什么。

容末却握着她的手,摇摇头。

凤城歌瞧着跪在地上的那一众以何傅为拥护四皇的朝臣,嘴角斜勾冷哼一声,“何傅可是睁大眼睛瞧好了,别到时候又说本动了什么手脚。”

“老臣不敢。”何傅低下头,语气却有些晦暗不明。

“不敢?本瞧着你可是敢得很呐。”凤城歌朝早就立在那桌案旁边的医伸出手。

那医战战兢兢的拿了银针,手不停地颤抖着。

“抖什么,扎的是本,本都不怕你怕什么?”凤城歌瞧着那医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好几次都险些扎下去可最后都硬生生的收住了,顿时有些沉不住气。

那医低着头连声求饶道,“息怒。”

“快点,本可不想有些人又有理由做章。”凤城歌的语气带着十足的不满;眼角却是斜睨着何傅,任是谁都能知道他这话是对谁说的。

何傅却是低着头。

随着“叮咚”两声清脆的声响,两滴献血滴入清水之中;却是各执一边,相互不融;凤城歌顿时面色沉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洛倾寒的心也不禁悬了起来,不可能的,难道他和妹妹当真不是凤城歌的孩?

“杨医,结果如何?”许久未出声的凤帝终于开了尊口。

杨医转头看着凤城歌,眼中的无奈非常的明显,他顿时双膝跪地,“这,这……”

“哈哈,,这次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何傅此刻也顾不得其他,飞快地站起来看着桌案上盛着清水的白瓷碗中,两滴鲜红的血液相互不融,各执一端;“这相互不融的鲜血,这平安公主可不是……”

凤城歌面色黑沉着,洛倾雪却是上前,瞧着那相互不融的两滴血液嘴角斜勾,“哦?何傅说不是什么?”

“你们可不是我凤临皇族的血脉!”何傅这话掷地有声。

“呵呵。”洛倾雪陡然捂唇轻笑,“这话说得,好似何傅自个儿就是凤临皇族的血脉一样。”

何傅顿时面色微变,“哼,本傅不如平安公主豁达开朗,竟是死到临头,还在狡辩。”

“狡辩?本公主为何要狡辩?”洛倾雪淡淡地笑着,“亏得何傅身为一过傅却是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滴血验亲的血,可并非是入水就会相溶的,国师,本公主此话可有道理?”

凤帝转头瞧着国师,眼神中带着探寻。

国师捋了捋那冉冉白须,微微颔着。

“何傅若是不信,现在在看看如何?”洛倾雪伸出纤纤食指,指向那原本两滴鲜血各执一端的白瓷碗中,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各执一端,哪里还有什么两滴鲜血的痕迹,唯有那鲜红的一团。

血液竟是已经相溶了。

何傅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转头狠狠地瞪着洛倾雪,“不,肯定是你,你动了什么手脚,刚刚那血液分明是不相溶的。”

“本公主可是连那碗都没有碰到,能做什么手脚。”洛倾雪低下头,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厉色。

何傅却是不信,“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样的神色,已是几近癫狂。

“来人呐,何傅年老力衰,无力朝事,特许他致仕荣养;其余人自个儿向吏部递上辞官的奏折吧。”凤帝转头视线在洛倾雪与国师之前扫来扫去,却终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国师乃凤临守护,平日里独居摘星楼中却是连他这个帝王想要见上一面都难,这次怎地瞧着却像是专为了洛倾雪而来一般,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关系不成?

不得不说 ...

身为帝王,凤帝的确观察得仔细,他虽然说不上是个明君,但却也算不上昏聩,在某些方面甚至做得比旁人要好很多。

闻言,陈贵妃却是面色大惊,刚才那些为何傅求情的人,可都是支持她儿的中流砥柱,若是全都辞官,这……

“皇上!”她声音娇媚婉转,带着分我见犹怜。

“来人呐,送陈贵妃回宫。”凤帝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听她撒娇。

陈贵妃却不是个聪明的主儿,或许不是不聪明,只是如今胜负已分,却仍旧想为了自己的儿拼一把,“皇上,看在何傅为凤临鞠躬尽瘁数十载的份儿上,您求饶了他这一次吧,他……”

“唰!”

陈贵妃不提还好,一提皇帝原本没有表情的面色陡然发生变化,整个人顿时面带狠戾,“来人呐,陈贵妃不守宫规,后宫干政,结党营私,将为婕妤,若是再犯,直接打入冷宫;带回去,好好看着,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宫门半步。”

“皇上!”陈贵妃的声音陡然变得凄厉。

原本因为陈贵妃受宠而持观望态的侍卫和宫女赶紧上前,陈贵妃这次可真的是惹恼了皇上,从贵妃到婕妤中间可是相差了好几个级呢。

……

御花园中的盛宴因着何傅与当朝的争执不欢而散;不过对洛倾雪一行而言却是没有任何的损失,只是琉心却是个意外。

想到琉心,洛倾雪的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幽光。

“怎么了?”觉察到怀中小人儿的心不在焉,容末眉宇微微颦蹙着,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轻轻蹭了蹭,语气清然。

温热的气息在耳畔萦绕着,那样带着酥麻的微痒让她有些受不住地往旁边侧了侧身,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嗯?”容末尾音拉长,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洛倾雪却并没有想要说下去的欲望,反而转头看着容末那仍旧完美的侧脸,淡淡地笑着,“凤临的国师,嗯,很有趣。”

“有趣?”容末低着头,瞧着怀中小女人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头,“也就只有你敢这么说国师大人。”

洛倾雪瘪瘪嘴,还国师大人呢,不就是个糟老头么。

虽然……那个国师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分明道骨仙风可是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尤其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她能感受到其中没有恶意,甚至还带着丝丝的维护,可是那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她有些说不上来。

“你呀!”容末眼底满是宠溺,“在宫内没瞧你用多少东西,让银珂再做一些,嗯?”

洛倾雪抬手揉了揉干瘪的小腹,之前在御花园与何傅对峙的时候精神高集中还不觉得,现在整个人松懈下来还当真是有些饿了,遂点点头,“好久没有吃到梅花酿丸了,让银珂多做些。你也没吃多少呢。”

“也好。”

梅花酿丸,那东西酸酸甜甜并不合他口味,不过既然是她爱的,便是砒霜毒药他也会甘之如饴地吃下去。

……

是夜。

窗外秋蝉一唱一和,给原本静谧的夜空平添了一道浓郁的色彩。

许是因为白日里御花园与何傅对峙实在累,洛倾雪坐在浴桶之中,感受着漱玉那不重不轻的按摩,靠在浴桶的内壁,只觉得眼皮有些沉重。

“嘎——吱。”

木门开合的声音,饶是那人再小心翼翼却依旧避免不了,漱玉转头看到那颀长俊秀的身形,顿时双目大瞪,刚想开口请安却被来人制止住了,“你先退下吧。”

“是。”漱玉恭谨地福了福身,听话地退走。

瞧着那双眸轻轻阖上,靠在浴桶内壁上怡然惬意的洛倾雪,容末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取过旁边的棉布,轻轻地替她擦拭揉捏着,这成亲一来短短数日就发生这么多事情,她也是该累了。只是……视线在落到她露在外面那雪白的肌肤上时,却不由得暗了暗。

“唔,漱玉再重些。”洛倾雪闭着眼睛深吸口气,脑里依旧在不断地重现着今日御花园中的场景。有些事情绝对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简单。

容末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声音低低沉沉,轻笑一声,“呵呵。”

“唰!”

觉察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轻笑声,洛倾雪猛然睁开眼却是入目就看到那张熟悉的俊颜,带着她熟悉的欲望;她顿时心上一惊,“你,你怎么来了?漱玉呢?”

“怎么,难道为夫就不能来了?”容末眉梢浅扬,嘴角斜勾带着分邪魅的笑意。

洛倾雪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却是没有说话。

容末却是在瞧见洛倾雪的反应时,整个人脸上堆满了笑意,原本是打算放过她的;自成亲以来发生的事情的确多,而他又正值年少正是欲望浓时,偏偏又只得她一个,还是自己费尽艰辛才娶回来的,床第间便免不了有些控制不住。

也幸亏洛倾雪有内力在身,身的底也好,若是换了那些平常女,怕是早就已经被他折腾得起不来床了吧。

“既然娘不说话,想来便是同意了。”容末的语气顿然变得幽深,修长好看的十指不断地动作着,外衫,内衫纷纷解下,长腿一迈,踏入浴桶之中。

洛倾雪顿时惊呼一声,原本略嫌苍白的面色上陡然浮起两抹酡红色,她恶狠狠地瞪了容末一眼,“啊——你,你这是做什么?”

“呵呵,娘你觉得为夫能做什么,嗯?”容末轻轻地揽着洛倾雪的小蛮腰,往后轻轻一带,洛倾雪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朝着容末的怀中靠过去。在有限的空间中,洛倾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

“好了,别闹。”容末像是在哄一个孩般。

“谁闹了。”

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几日该做的,不该做的,容末都已经搀着她做了个遍,可……可如此这般,却还是头一遭,她低着头,飞快地将自己清理干净,素手清扬,运气于掌间,将原本搭在屏风上的布巾吸过来,飞快地往自己身上一绕,整个人足尖轻点落在旁边的软榻上,飞快地穿好漱玉早就准备好的睡袍,时不时警惕地转头瞧容末一眼,直到穿好之后,发现容末还安安稳稳地坐在浴桶之中时,她这才大松了口气。

“我先回房了,你慢慢洗吧。”大抵是因为害羞,洛倾雪的声音宛若蚊般。

可容末是何等耳力,瞧着洛倾雪那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摇摇头,“明明知道逃不掉的,素素,你又何苦要挣扎呢?”

“……”刚迈步准备踏出房门的洛倾雪顿时身形一冽,脚下一顿,一个踉跄险些没有栽倒在地,转头瞧着那屏风之后的黑影更是咬牙切齿,“容末我告诉你,这一个月你别想上本小姐的床!”

容末嘴角斜勾,眼底却是亮晶晶的,这丫头胆儿变大了啊。

床?呵呵……

躺在床上的洛倾雪心里七上八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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