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回到卧室里翻腾了一会儿――王路又睡着了,他现在可是吃了睡睡了吃,其实这样对他的身体恢复并不好,等营养补上去了,也该让他动一动――陈薇一边想,一边翻出了几个胸罩和面料。
回到大殿的缝纫机前,陈薇挑了个杯罩最大的,在自己胸口比了比,好大――不过,让谢玲用还是稍有些小。
陈薇拿杯罩是没办法了,但背带却是可以改的。
陈薇把背带剪开了,挑较结实棉软的布料,重新做了条新背带,肩带的扣子也重新放宽了点。
说起来简单,却费了陈薇不少时间。
她从来没用过缝纫机,脚踏时不是用力过大,就是把飞轮卡住了,一次用力过猛,生生把针头弄断了,幸好机盒里还有多余的针头。
费了老鼻子的劲,总算把一只胸罩弄好了。那针脚,嗯,缝纫机的针脚可比自己手缝细密了不知多少倍,只是线的颜色和胸罩本身的颜色色差太重。就将着吧。陈薇突然一呆――这谢玲还只有大三,身体还在长个,那胸器,可还会再长大,自己费劲巴拉改了这只胸罩,说不定没几个月小姑娘家家又觉得紧了。
陈薇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还要大?唉呀,这可让她情何以堪啊,青春果然无敌,连胸器都能长得这样霸道。
谢玲到傍晚的时候才回山,交给陈薇一堆渔具,里面不但有陈薇说的围网、浸笼,还有钓鱼竿、抄网等。
陈薇暗地里瞄了眼谢玲的身上,还好,衣服虽然有些皱皱巴巴的,却没什么破损,只是衣袖上有些溅上的黑点,想来是杀丧尸时留下的。
陈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推着谢玲赶紧去洗澡,她早早就备下热水了。顺手,塞给谢玲一只刚做好的新胸罩。
谢玲洗了澡后,是红着脸挺着胸从厨房里出来――唉,可怜的妹纸,原来胸罩背带勒得她想挺都没法挺。
吃了晚饭后,陈薇便想下山捕鱼。谢玲非要跟着一起去。
陈薇一想王路的精神越来越好,再说去捕鱼又不用走得太远,就答应了。
不说两个女人相约下山,王路睡得香吃得饱后,就开始琢磨些有的没的。
陈薇和谢玲没告诉他两人为什么下山,王路也懒得够,陈薇谨慎,谢玲胆大,两人相伴总出不了什么事。
再说,王路自己也有事情要忙。
王路唤过打扫了厨房回来的王比安:“给老爸点支蜡烛。”
王比安有些诧异,这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呢,虽说卧室里的光线不足以看个书什么的,但爸爸也就是干躺着,用得着点原本就很紧缺的蜡烛吗?
王比安吞吞吐吐道:“爸,妈说蜡烛不多了,让我们省着用呢,我这几天晚上都不看小人书了。”
王路无奈,想了想,叫过王比安坐在自己床头:“你等会儿看好了爸爸,看爸爸有什么不一样。”
王比安好奇地凑近了看了看王路的脸:“爸爸你没什么不一样啊,对了,你人现在好瘦啊。现在你和我比掰手腕,肯定比不过我了。”
臭小子,就会打落水狗沾老爸便宜,王路举起敲了一下王比安的脑门:“给我睁大眼睛看着,嗯,反正就是注意一下,爸爸身上有什么希奇古怪的事。”
王比安眨巴眨巴眼睛――老爸这是怎么了?点头应了。
王路费劲地撑起身子,后背靠着床头,尽量曲起双腿,勉强做了个五心朝天的姿势,然后闭上眼睛,发起呆来。
王比安瞪着大眼睛,看着王路一动不动坐了好一会儿,嘴唇微微动着,也不知在念叨什么,有时候额上爆着青筋,象在努力用劲一样。――嗯,就象自己有时上厕所憋着想拉又拉不出来一样。
结果――却连半个屁都没放出来。
王路终于睁开了眼,又是喘气又是咳嗽,满怀希望地问王比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的?”
王比安快速地摇摇头。
王路很是不满意:“倒底看仔细了没,该不会开小差了吧?”
王比安连呼冤枉:“哪有啊,我都没动地方,一直站这儿看着爸爸你啊。”
王路抓耳挠腮:“真的没有?有没有看到什么光啊火球啊,要不微风啊水滴啊什么的?”
王比安傻了眼,只会一个劲摇头。
王路还是不死心:“真的没有?也许这火苗太小了,只是一缕烟,风也不一定大,就象吹口气那样的……”
王比安打断王路的话道:“老爸,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看看你自己的手吧,还什么水滴呢,上面连一点点汗都没有。”
王路一低头,果然,两只手掌都干巴巴的。
他沮丧地往床上一靠。
王比安小心翼翼地道:“老爸?没我什么事了吧?我还要去洗衣服呢。”
王路挥了挥手,王比安一溜烟出了门。
王比安走出卧室时,听到王路自言自语道:“见鬼,这果然是生化不是玄幻啊,死而复活居然一点异能都没奖励,真是坑爹啊。”
不说王路在家里折腾什么异能觉醒,陈薇和谢玲到了山下,划船沿江而上,找了段水较深水流平缓的江段,着手布网。
两人都没什么经验,半是凭想像,半是借助以前看过的场景,胡乱学着下网。
陈薇先是在水里插了几根竹竿,这竹竿还鲜嫩带叶呢,是谢玲从岸边刚砍来的,稍稍去了横枝,顶上竹叶风一吹还摇啊摇的。
竹竿插的歪歪斜斜的,没办法,这段江底下多是鹅卵石,并不是淤泥或沙子,竹竿插不深。
谢玲递过长长的围网来,网的一侧边沿都挂上了铅坠,谢玲还嫌铅坠不够沉,又加了几个镙帽上去。
陈薇围着竹竿把网布了下去,网的上侧就用细细的尼龙绳子绑在竹竿上,为了不让水面上的网垂下去,又绑了几个浮球。
隔着水面,天色又暗,陈薇了不知道下面的网有没有沉到底,也只能大致估摸着。
在“回”字型围网的最中间,谢玲扔进去了捏成一团的鱼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