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剧院工程开工剪彩定于明天上午九点半举行。两方出席人员都敲定了。沈氏建筑有副董事长赵佳琪代表剪彩,大剧院那方有剧院老板谭恩铭剪彩。沈豪强和于文秀都出席。
沈豪强要求于文秀和施郭二队,剪彩后就放鞭炮开工。
第二天上午,有关人员,都乘车早早来到了大剧院建设工地,披红挂彩,锣鼓喧天,一派热烈气氛。
光汽车就排出去了一里地,有沈氏建筑的,有剧院方面的,还有文艺方面的,各界友人,都前来祝贺。
沈豪强率领沈氏建筑一班人马早就赶到了,剧院老板谭恩铭也早来了,两方都等候前来贺喜的友好人士。到了九点多钟,才算到齐。九点半剪彩仪式正式开始。
沈氏建筑有副董事长赵佳琪剪彩,剧院方面有老板谭恩铭剪彩。他们两个人都很风光的从礼仪小姐手中接过剪彩花球剪开,全场一阵掌声,欢呼雷动,彩球彩带放飞,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算剪彩开工了。
剪彩仪式以后有盛大的宴会,有沈氏建筑做东,招待各位来宾。于文秀和施大宽郭大壮不想参加宴会去了,看看怎么开工建设啊。但是被沈豪强拉去了,他说:“不差这么一会儿,陪陪客人,长长见识,联络联络感情,有好处。不只是吃口饭的事。”
于文秀施大宽郭大壮,不敢不听老板的。反正活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的功夫。
宴席不在工地,在都市大酒店包的桌,大家都去了。
沈豪强赵佳琪和剧院老板谭恩铭坐到了一块,当然是为了进一步拉拢关系。
剧院老板谭恩铭虽然古板,但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在场面上还是挺圆滑的。他就这么一个儿子,非常器重。说起谭华,赵佳琪的话更多些。
赵佳琪说:“谭老板,谭华跟我兄弟赵宏力是连襟,虽说宁紫和谭华现在还没有结婚,反正也是早晚的事。论关系咱们还算是亲戚呢,论辈份你大一辈,我应该尊称你叔,咱两家关系可不远呢。”
谭恩铭知道赵佳琪是在套近乎,也就顺坡下驴了,因为他也很希望宁紫和谭华尽快结婚。宁紫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很有才华,这要是大红大紫了,吹捧她的人会很多,宁紫还会嫁给一个小导演吗?所以谭恩铭也有求于赵佳琪,希望她能给弟媳妇宁红吹吹风,让宁紫尽早和谭华结婚。
谭恩铭就说:“是啊,赵老板,咱们是实在亲戚哩。我将来的儿媳妇宁紫就是你弟媳宁红的亲妹妹,这关系远吗?一点都不远呢。是亲三分向,有什么事咱多相互照应。”
“谭老板,我们沈氏建筑能够承建这大剧院工程,多亏了谭老板帮忙,我们非常感谢。”赵佳琪说:“谭老板真是个大好人呢,以后有什么用我们的地方尽管提,我们一定帮谭老板的忙。”
“谢谢赵老板的好意。我这个人是做文艺出身,性情有些古板,不太随和,但我心里还是愿意与人交流做朋友的。”谭恩铭说:“我和谭华他妈项连珠就这么一个儿子,项连珠是个歌唱家,就是个唱歌的,到处演出,有了孩子就把孩子扔给我了,她没功夫照顾,谭华从小就是我一手养大的。我和儿子谭华感情很深,儿子的生活,学习,样样都是我管。听儿子谭华搞上对象了,是剧团的宁紫姑娘,我非常高兴。宁紫就是我们团的演员呢,才貌双全,我很是欣赏,宁紫能做了我的儿媳妇,是我和谭华的福份呢。我想请宏力和宁红喝顿酒,联络联络感情,托他们劝劝宁紫和谭华尽早把婚事办了,我心里就踏实了。这也是我终生的心愿呢!”
赵佳琪听出谭恩铭的真情,就说:“谭老板这么恳切,我能理解。一个男人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带大了,当然很希望儿子尽快成家立业娶媳妇了。我给我弟媳宁红说说,让她尽量帮你们。我弟媳宁红对你儿子谭华很是看好呢,我兄弟宏力跟谭华已经论起连襟来了。”
“那就拜托赵老板从中多多帮忙了。”谭恩铭说:“我已经把我儿子谭华和宁紫结婚的一切事都安排妥当了。像婚房啊,家具啊,生活用品啊,我都有准备。他们小两口结婚过日子该不会有困难。过几年我也到了退休的年龄了,我就想着回家抱抱孙子,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呢。”
“谭老板好打算!”赵佳琪说:“不过叫我说啊,谭老板,你也别太着急了,年轻人还是应该以学习工作为重。宁紫和谭华不都还在学校学习吗,宁紫学的是唱歌,谭华学的导演,晚两年结婚也没什么。趁着年轻多学点东西,做出点成绩,也是很不错的,同样给你脸上添光彩啊。”
“唉,赵老板啊,不瞒你说,谭华他妈我媳妇项连珠就是个名演员,歌是唱的不错,可整天在外边跑啊,可苦了我了,跟没媳妇的一样,一点也享受不到家庭的温暖。孩子我带,家我管,生活我料理,一切家庭的事都是我管。我是搞文字工作的,也搞点文艺研究,我本来是可以出成绩的,但被家庭所累,什么也没做成,却选上我当老板了,家庭和剧团的事就把我缠住了。成了普通人了。后来我就想,要想出成绩吧,就别结婚了,要想结婚吧,就过普通人的生活,别当那什么的明星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两全。有付出就得有牺牲,不可双丰收。我更赞成结婚过小日子,那名星苦啊,大多数都是孤单一身。我媳妇项连珠要不是我做出牺牲,她也会是孤单一人,光有个名气,也享受不到丈夫的爱,儿子的爱,家庭的温暖。也不会在外边跑累了,回到家里,回到避风的港湾,丈夫叫媳妇,儿子叫妈妈,温温暖暖的舒坦。你说是吧,赵老板?”
“我不是名人,我家里也没出过名人,体会不到你们的甘苦。”赵佳琪说:“不过我认为到了年岁,结婚生子是件很正经的事,我不好做过多的评价。不过怎么做要随自己的愿望。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对吧,谭老板?”
“话虽是这么说,可年轻时,认知不全面,头脑容易发热,还是有个过来人指点指点好。”谭恩铭像很有感触,说:“免得一时冲动,考虑不周。”
赵佳琪明白谭恩铭的意思,说:“宁紫和谭华既然恋爱了,就打算结婚的,谭老板也不要太多虑了。水到渠成,自然而成或许更好。我的意思谭老板别误会,我不是不打算帮谭老板的忙,我会尽力而为的。过几天宁红说要给儿子赵宝原做生日,宁紫谭华会去,谭老板方便也可以去,我老爸赵坤肯定是要去的。我弟媳妇可是个好客的人哪。”
“谢谢,赵老板。”谭恩铭说:“亲戚的孩子过生日,我应该去祝贺。要不宁紫也不乐意啊。我一定去。”
光说活了,也忘喝酒了,沈豪强跟别的客人碰杯喝去了。喝的差不多了,又回来跟谭老板喝。谭老板说:“老朽不胜酒力,沈老板喝好为止。”
赵佳琪在一边笑。
沈豪强又恭维了谭恩铭一番,一个劲的劝酒。沈豪强说:“谭老板,你比我年岁大,论辈份你比我大一辈,跟我父亲沈诚算一辈人。我父亲认识你,说当年还给你们装修过老剧院呢,关系一直不错,我代表我父亲敬你一杯,你可不要拒绝, 要不我父亲会说你瞧不起他呢。”
“嗯,嗯。沈老板那人厚道,我和你父亲有交情。”谭恩铭随口答言,说:“你父亲还好吧?代我问好。”
“我父亲好着呢。”沈豪强说:“我父亲退休了,一天到晚在家看看孙子,喂喂鱼,遛遛鸟,享受天伦之乐。谭老板,也该过这种享清福的日子了。”
“我可没这福份。”谭恩铭说:“沈老板,我正为儿子的婚事发愁呢?儿子还没结婚呢。他妈一年到头在外演出做节目,不管家里的事,我一个人忙里又忙外,还得主持剧团工作,哪有个清闲呢?不省心呢。”
“谭老板,别的事我不敢保证,你儿子谭华婚姻大事,我可以帮助你,为你分忧。”沈豪强:“刚才我媳妇不是说了,你儿子谭华的对象就是我小舅子大力媳妇的亲妹子,我们是知己亲戚,你儿子的婚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努力促成他们的婚事,叫你早日了了心愿,也抱上大胖孙子。我沈豪强从不放空炮,是个大实在人,说到做到。这性格随我父亲。”
谭恩铭听罢,很受感动,主动举杯,敬沈豪强酒,说:“沈老板爽快实诚人,我老朽也就不客气了,请沈老板多多帮忙,我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谭老板,你是长辈,我敬你才对,我为你做点事也是应该的。还是我敬你吧。为了谭华和宁紫早日修成正果,为了谭老板早日抱上孙子,为了我们两家合作愉快,干杯!”沈豪强敬谭恩铭酒。又喝了好几杯。
赵佳琪在一边看不下去了,用手拉了拉沈豪强衣角,小声说:“谭老板,不能喝酒,别把他灌多了。算了吧。”
谭恩铭还喝上瘾了,非要再喝,大概今天高兴吧,最后被服务员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