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困境

于文秀做出了最新表态,但是向怀仁并没有放弃于文秀。

向怀仁虽然五十多岁了,但是身体各部分机能并没有衰退,那颗心更是活跃。比年轻人精力还旺盛哩。做买卖有一手,年年赚,生活营养也高。身边就是缺个女人。向怀仁就像一头非洲犀牛一样,憋着股劲,有一种对异性的渴望。

但是向怀仁控制力还是挺强的,一般的泥水不蹚。但这挡不住心烦呢。自从认识了于文秀,他有了一种渴望,如黑夜里看到了一盏明灯,就奔那方向去了。几乎沉迷于这种渴望追求中,别管于文秀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就一心想娶过于文秀来做媳妇。

向怀仁对于文秀发起了全面的攻势,使用的是做生意手法,收买住于文秀身边的人,替他说好话,明里暗里敲打于文秀。把于文秀包围在非给他做媳妇不可的这种氛围中,使于文秀难以逃脱纠缠,不能自拔。人们是议论纷纷,口水也能淹死人呢,把于文秀闹得都有点精神病了。说于文秀好看有文化,也说她不能生孩子,不会下蛋的鸡,褒贬不一。说好说坏,都是想促成于文秀和向怀仁的婚姻。于文秀看到了人性的另一面。

向怀仁在本地还是挺有影响的,闹得外边也都知道了,街头巷尾,田间地头,都拿着这事当闲聊的话题。变成了一个女大学生看上了老板,两个人有戏,于文秀气得没法。堵不住人家的嘴啊,何况又不是一张嘴。百口莫辩啊!

向怀仁要的就是这种氛围,想用舆论压垮于文秀,征服她。于文秀也感到了来自社会的巨大压力,想逃也没处逃,躲也没处躲。

屋漏偏逢连夜雨,离婚的婆婆那边打来电话,说养子陈立根病了,想妈妈,梦里都喊妈妈,烧得说胡话,请于文秀过去看看儿子。已经离婚了,养子归了男家,可以推辞不去。但于文秀前思后想舍不得儿子受罪,还是去了,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花了钱遭了罪,心情变得更糟。回来的时候在码头碰见贺志远了,贺志远看她有点精神不正常了。

是的,于文秀确实精神有些失常了。从离婚的婆婆家回来,处境变得更加艰难。

向怀仁看是个机会,就加紧了对于文秀的攻势,对于文秀嘘寒问暖,关心备至,很标准的一个暖男。因为他们的事都嚷开了,他也就不再避讳人们的目光。公开以对象的身份关照于文秀。于文秀很是受不了。

栾红英看好朋友处境困难,很是难受,悔当初不该给他们当媒人。事到如今也帮不了她什么呀。栾红英就试着劝于文秀回家休养一段时间,意思就是劝她辞职别在这个厂子干了。

说实在的,于文秀离婚以后,没有了经济来源,也不好赖在娘家吃闲饭呢,自己总得找点事干吧。离婚又回娘家了,免不了外人背后指指点点。于文秀是不愿意老呆在娘家,这也是她受屈辱,一直没辞职的原因。栾红英劝她,于文秀感到伤心,就哭了。这头不说那头说,离婚的女人难呢!

于文秀就辞掉了在皮毛厂的工作,回到了乡下农村。向怀仁很惊讶,但也无奈。临走时送了于文秀不少东西,还给多开了一个月的工钱。

于文秀娘家现在就是爹娘,侄子于满囤已经被嫂子贺春花弄了城里上学去了。爹于本田是个老实巴脚的庄稼人,不多言不多语的。娘冯俊喜是个家庭妇女,不多事。于文秀回到家,环境还是挺好的。爹娘都疼爱她,不会说别的。于文秀只是自己感觉离婚的女人回娘家不自在了。

于文秀从镇上皮毛厂辞职回来,爹娘看她太疲惫了,就很是照顾。认为闺女离婚了,还得要再找婆家,心里犯愁,心情不好。于文秀在爹娘面前,极力装得没事人似的,但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忧愁和郁闷。

离婚的闺女住娘家有很多禁忌,听说过年不能见家堂,老风俗还是不少。于文秀的爹娘就给于文秀悄悄地张罗婚事。

出一家进一家不容易啊,再找婆家叫后婚,一般的都不正眼看。要找个好人家不容易。人家瞧不起啊!何况于文秀还没生育过孩子,在外人眼里就是不能生育。在农村里不能生孩子也是大忌,不能传宗接代嘛,未婚男孩不娶这个,也就是找那些离婚有孩子的男人。这样看来,那个向怀仁还是挺不错的选择,就是岁数大点。于文秀的父母可愁得不轻。

为了闺女的婚事,老俩口拉下脸面,四处托媒人给闺女说亲事。

于文秀陷入困境。知道父母的苦楚,但自己找不到出路,无能为力。越来越抑郁和痛苦。

于文秀为了尽量忘记忧愁和烦恼,做一些活打发难熬的日子。在家做针线活,纳鞋底,做布鞋,缝缝补补的。也去地里干农活。

起初父母不让她干,怕她累。后来看她整天神神叨叨的,就不再拦她了。母亲说:“让她去干吧,排解一下忧愁,也不是坏事。这孩子命苦,钻牛角尖了。”

父亲说:“给她说门子亲事,结了婚也许就好点了。”

“不容易啊,像她这种情况,得给她说个品性好的。知道疼爱她,关心她,能扶她一把的。拉她走出困境。不三不四的敢给她说?夫妻合不上来,她的病会更厉害了。”母亲发愁。

父亲也跟着叹息:“唉,愁人呢!这么好的个闺女,落得这样结局,我心里也难受啊。”老俩口子对坐唉声叹气。

于文秀爱干地里的农活。在田野里被风吹吹,她觉得清凉些。父亲也不去管她,给她留些农活。父亲也老了,儿子于大葵和儿媳贺春花叫他把地包给外人种,他舍不得,自己是个农民,不种地干啥去啊。于文秀回到家给他很大的帮助。有些农活于文秀就干了。

到了秋后,庄稼地里的农活基本上完了。今年雨水好,父亲于本田爱地如命,边边角角也不叫闲着,在地头边上的道沟里,平整好了,撒上了胡萝卜种,到了秋后,胡萝卜长得还不错哩。于文秀就去推着小车,拿着铁锨挖胡萝卜去。

挖了两天,天气预报里说有雨雪,要变天了,于文秀就抓紧去挖胡萝卜。

这天,天阴沉沉的,大早晨起来,母亲做好了饭,每个人给煮上一个鸡蛋,吃饭的时候,母亲说:“今天天气不好,要不就不去挖胡萝卜了。还刮着小西北风,挺冷的,闹不好还要下雪哩。”

“嗯,我看今天要变天,预报着今天有小雪。今年冷得早啊!”父亲也建议别上地里去了。

“不要紧的,地离家又不远,下雪我就回。”于文秀说:“把胡萝卜冻了地里,就不好挖了。我看这天气下不了雪。”

于文秀执拗要去。吃过饭,母亲给找了块雨布,叫于文秀拿着,下雪好披上。于文秀推着小车就下了地。

这正是秋冬交替的季节,冷热无常。寒流过来就冷下来了。天气预报里说,这是从西伯利亚吹过来的一股寒流,到这里已经减弱了。不过带来了一些雨雪。

于文秀看着阴沉的天空,估计下不了雪。吹脸上的风还是挺冷的。她围了个大围巾,穿得也厚实,就像个农村妇女一样,显得臃肿。

到了地里,寒风吹着冷啊,于文秀就忙活着干起活来,就是用铁锨挖胡罗卜。这是个力气活,得弯着腰,用铁锨挨着胡萝卜挖,挖出胡萝卜来,就把胡萝卜扔筐里,筐满了倒车上。干一会儿就出汗了,不再觉得寒冷了。

其实说起来还是挺辛苦的。在阴沉沉的天空下,在寒风中,田野里见不着一个人,只有树叶和乱草被风卷起乱飞。连续几天挖胡萝卜,于文秀的手都被寒风吹裂了。抹上蛇油做保护,但还是挡不住风寒的威力,手上的裂口越开越大。用劲厉害了,口子就往外流血,挺疼痛的。铁锨把上都沾上了血迹。

于文秀从小上学很棒,父母舍不得她干农活,后来上了大学留在城里工作,长这么大,基本上没干过农活。艰苦的农村生活还是挺磨炼人的。于文秀干得热火朝天。也不顾手上裂口的疼痛,也不怕寒冷,浑身还出汗呢。把脖子上的围巾都取下来了。她觉得这样痛快,是一种发泄。

天气预报挺准的,阴沉沉的天空还真飘下了雪花,但不是那么冷的季节,雪花落地就化了,积存不住雪。

于文秀干着活,周围是一团热气,她没有住手的迹象,一心想挖完,怕胡萝卜冻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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