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真的要刺你的。”她显然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
“没关系。”
“你为什么不躲开啊,你刚才不是躲的很轻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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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不应该轻薄小姐,这一刀,就算是对我自己的惩罚吧。”看出对方不是真心刺杀自己,刘辩也只能编个谎话来营造自己了。
“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不躲。”
刘辩心中暗骂,你刺的那么快,我躲的开才怪。还在那里吼,吼个屁啊,还不快叫太医来。
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匕首,鲜血不断流出,都染红了衣襟,顿时心疼的想到:靠!这要多少血啊,自己几个月的营养全都流光了。我擦,这个女人,我将来一定要你也流血,流死你。
想完还看了看对方的小腹,吓的对方以为他要反击,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我没有恶意。”刘辩觉得自己说话都透着凉气,并且疼的又酸又辣,几乎快要失去知觉:“你能否…帮我请个大夫…”
“扑通!”刘辩还是倒了。
“喂!你不要倒啊。”对方显然是呆住了,没想到刘辩这么不经事,一下就倒了。
不过她的想法显然有些幼稚,要是刘辩还醒着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回一句:“不然你被我扎一刀看看?”
但是现在刘辩是倒在地上,他没了直觉。
由于流血过多,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在那里!”顿时有人声传来。
那名女子已经不知所措,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
“在这里!”陈宫带着吕布与赵云赶了过来,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刘辩。
吕布一把扶起刘辩,看到了刘辩身上的匕首柄,顿时皱起了眉头。
看起来这一下扎的很深,几乎整把匕首都刺了进去。
“是你干的?”吕布冷冷的看着对方。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竟然开始哭了起来。
“陈大人,您过来。”有一位岁数比较年长的老者在陈宫耳朵边附了几声,陈宫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地上女子:“哼,半夜三更,行刺皇上,简直罪不可恕。”
吕布带着刘辩迅速离开,赵云则抓着女子跟在后面。
好不容易把刘辩放回床上,有太医诊治,所有人都被赶了出来。
皇上被刺,可是大乱军心的事,目前为止还没传出去。
在这座小别院里,吕布死死的盯着那个女子。
确实,漂亮。
“贱人,行刺皇上,罪诛九族。至于你,我要将你变成奴隶,先将你充沛发军,当成军女支。”说完自己上前,显然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
“先将此女收押起来,等皇上醒来再做定夺!”陈宫命令一下,这女子顿时被人拖走。
吕布原本想自己先把此女占了,直接杀了实在可惜。不过他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毕竟刘辩伤了。
这时候太医走了出来,众人急忙询问伤情,太医说道:“皇上被利刃所伤,幸好伤的地方不算重要,一刀下去竟然没有伤到内脏,是不幸中的万幸。皇上只是失血过多,才会晕倒的。”太医说完拿出方子:“我开了方子,每日一剂,不出半月便可下床走动。目前适宜安静养身,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恩。”吕布和陈宫之流皆只是点头恩了一声。
外面还在比斗,导致这里没人关心。
既然刘辩无事,就绝对不能走漏消息。
陈宫决定隐瞒消息,不让别人知道。
这会三人走了进去,刘辩已经醒了过来。
“皇上,您感觉如何?”
“太医说还死不了。”刘辩心说,还好老子灵机一动,避开了要害。
这时候想到那小姑娘,顿时问了:“可曾抓到可疑女子?”
“回皇上话,抓到一名少女。”
“带她上来。”
“皇上!”
“叫她来,朕有话要问。”
陈宫点了点头:“皇上要问可以,不过我想我知道她是谁。”
“是何人?”
“皇上可知道蔡邕否?”
陈宫这么一说,刘辩哪里不知道:“蔡邕?如何不知啊。”
“皇上,这么说来你与此女认识?”
刘辩摇了摇头:“素未某面,如何认识?”
这时候此女被带了上来,在灯光下,一袭黑色紧身衣贴在身上,妙曼的身材一眼就见。
“你是何人,竟敢行刺皇上?”陈宫马上变的严厉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会躲开的。”
“放肆!你管皇上躲不躲,意图刺杀,就是大罪!”
“大罪,无所谓了。”此女一副决然的表情。
“我想你来寻朕,必然有事相求。我可以赦免你的罪过,但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刘辩说话已经没了中气,不过依旧能让人听见。
“你说吧。”
“你是何人?”
“蔡昭姬。”
“哦?可是蔡邕之女?”陈宫问到。
“正是家父。”
说到这里刘辩倒是想到了,曾经自己有人给他谋划过一桩亲事,就是要娶这蔡昭姬。
“你为何要来行刺皇上?”陈宫可不客气。
“哼!皇上昏庸无道,任凭王允将家父打入牢中。家父日渐消瘦,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我只是想问问皇上,当初为何不阻止,若是经后有机会,是否能放出家父?”
“所以你就来行刺皇上?”陈宫的声音更加冰冷。
“我说了,我以为皇上会躲开的。”
“可是你已经行刺成功了!”吕布的声音顿时让这女子禁声,吕布身上的杀气实在是太重了。
“原来如此,算了,就当我为你父亲补偿你的。”刘辩不敢大动,太医开的药物确实高明,已经将伤口止住。只是不能随便动弹,有些不便。
“皇上,此女行刺天子,罪当斩首!”陈宫说到。
“那一刀是朕自愿受的,你们都且退下。”刘辩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说出了这句话。
其实理由很简单,刘辩觉得自己被扎了下,差点死了。若是就这样杀了这妞,自己觉得心忿难平。
反观此女似乎是有求于自己,看样子自己还真猜对了,或许是想求如果自己能回洛阳,就下旨将其父放出来。
如此的话,自己就更不能杀了她了。
自己白挨刀怎么行,况且何太后在的时候,就想将蔡昭姬给自己的。如今见到本人,果真美女,比起貂禅张泉,丝毫不逊。
对于这样的事,没有理由放过啊。
刘辩是一个正常男人,但是他又是不正常的。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是天子,是皇帝。
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正常的很,更难得的是自己两个女人不似会吃醋的一般。
而且他是皇帝,自古哪个皇帝没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他虽然在貂禅张泉面上很是忠贞,但是若真如此,当初也不会收了貂禅。如今美女送上门来,又伤到自己,若是不能将此女收到帐中,刘辩觉得自己这个皇帝活着也是废物。
“我实在不知啊,若是知道蔡邕关在牢里,如何不放。”
“那皇上是答应我了?若是能回洛阳,请放了家父吧。”
“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只担心自己回不了洛阳。”刘辩小声说着,不时的打量着蔡昭姬。
“皇上此番励精图治,必然能打回洛阳。”
“你又如何知道我会回洛阳?”
蔡昭姬不卑不亢:“皇上一直招兵,并且与民无犯。袁术虽然有重兵,但是并无人爱戴。听说京城大乱,迟早会闹起大事,皇上回洛阳是迟早的事,为何觉得奇怪?”
没想到这小妞还是个高手,刘辩顿时又道:“只是你伤了朕,若是不给点补偿,朕是不会放了你父亲的。”
“皇上!”蔡昭姬急忙跪了下来:“皇上,求求您答应放我父亲,文姬就算做牛做马也必然报答皇上的大恩大得。”
“恩,我受伤了,需要人照顾。你就来照顾我吧,什么时候我的伤好了,心情好了,就放了你父亲。不过我先说明,我是暴君。若是你不能伺候我舒服,那么我非但不放,还要杀了你父亲!”
“皇上!”蔡昭姬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我不要你来世如何,今世把你的身子给我吧,你不说无论什么么?”
“皇上…”蔡昭姬的脸瞬间就红了。
之前也有人说过要将她给皇帝的事,只是她没怎么见过皇帝,据说还蛮帅的。
事实见到了刘辩之后,刘辩长的也确实对得起观众。只不过忽然如此说话,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朕决定了,若是你无法做到,那么你就自己去救你父亲吧。”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怎么?看来你刚才的话是假的,你父亲在你心目中始终不那么重要罢。”陈宫倒是按粗豪刘辩的心思来了,因此在边上开始插嘴。
“我!为了父亲,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皇上点名要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陈宫看了看赵云:“赵将军,麻烦你守着皇上,这个女子若是想对皇上作出任何不轨的举动,立即击杀。”
“领命!”
陈宫又转头看着蔡昭姬:“皇上要你好好伺候,伺候着吧。”说完带着吕布离开了。
对于蔡昭姬的认识,刘辩停留在历史上蔡昭姬在胡地日夜思念故土,回汉后参考胡人声调,结合自己的悲惨经历,创作了哀怨惆怅,令人断肠的琴曲《胡笳十八拍》上。
但是此时历史已然改变,她没有远嫁他乡,也没有饱受凌辱,至少目前还没有。
对于这个女子,历史上也是很有名的。文姬博学多才,音乐天赋自小过人,她6岁时听父亲在大厅中弹琴,隔着墙壁就听出了父亲把第一根弦弹断的声音。其父惊讶之余,又故意将第四根弦弄断,居然又被她指出。长大后她更是琴艺超人。
她是因为后来司马昭的关系,将自己名字改成了蔡文姬。
然而现在司马昭呢,就是个屁啊,因此她现在还叫蔡琰,蔡昭姬。
貂禅善舞,张泉擅剑,这个蔡昭姬则精于乐,自己又怎能放过。
而城外,貂禅与张泉已经顺利的将张辽逼上了擂台,他与于禁两人就要展开对决。
陈宫已经带着吕布来到城外,但是两人并未将刘辩遇刺的消息告诉两女。
张辽和于禁两人打斗,虽然不用兵器,但是却也算是真刀真枪的干,拳拳到肉,很是精彩。
“姐姐,你看于将军与张将军哪个厉害一些?”
张泉笑笑:“看不太出,两人皆不是肉搏之人,张辽行军战术多变,而于禁将军最近变的沉稳许多,各有千秋吧。”
“恩,我想我对这些不敢兴趣,我想去陪陪夫君,不知他如何了?”
“那我们就回去吧。”
二女回到刘辩住所,却忽然发现门口丫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女子,而刘辩身边还站着赵云,寸步不离。
“发生何事?”张泉大声质问。
“无事,我受歹人行刺,受了一点伤。”刘辩说到。
“歹人呢?行刺皇上,简直大胆!”张泉似乎有些愤怒:“让我知道,定不饶他!”
“算了歹人已经被制服了。”
“她又是何人?”张泉指着蔡昭姬。
“我的御用女仆。”刘辩也不嫌臊,直接就说出口了。
张泉貂禅两人互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他呢?”张泉指了指赵云。
“此乃我的贴身保镖,在我伤好之前,不会离开。”
赵云点了点头:“子龙初到,愿意为皇上做任何事。”
张泉倒是懂得不少:“真是难为将军了。”
她与貂禅最好的一点就是不会去质疑刘辩的主意,作为一个皇帝,刘辩对她二人的迁就已经够了。
“既然如此,我等就先行告退了。”张泉想了想,看了看刘辩伤的不轻,注定不能和自己亲近,于是告辞。
当然,她也看出刘辩对这女子有意思,自己何必在这里耗着。
貂禅也很快告退。
刘辩就在赵云的看护下,由蔡昭姬打理着自己的生活。
无论是穿衣还是吃饭,全部都要她来伺候。
这一阵子虽然是养伤,伤口不时有疼痛感,但是对刘辩而言却最轻松的时刻。
而此时有一个人,正在赶往扬州的路途中。
此人不是别人,却是刘辩之前一直寻找的徐庶。
徐庶是来寻找刘辩的,但是他不肯陪着荀彧前来,非要自己来看一下,才能确定。
而荀彧也在水镜先生和徐庶的引见下,见到了诸葛亮。
这日,两人正在诸葛亮的草庐之内聊天。
“荀先生,如何呀,今日可想好说词?”孔明哈哈大笑。
荀彧只是看了看诸葛亮:“皇上对卧龙是垂涎已久,不过我料你不会去投皇上。”
“哦?此言何意啊?”孔明问到。
“以孔明先生之大才,必须去有用之地才得发展。就好比明珠暗投一般。若说先生是金子,总不会原因去金子堆里。而先生应该会往柴堆里去,只有如此,才能发挥先生大才也。”
“哈哈哈哈,荀先生所言甚是精妙,亮佩服不已。”诸葛亮又帮荀彧斟了一杯茶:“既然知道我的心意,为何前来啊?”
“哈哈哈哈。”荀彧大笑几声:“我听说卧龙先生对所谓走向很有兴趣,如今天下大乱,先生以为,谁的赢面大一些呢?”
“若说机会,大约有十人。若说面大,有天子一份,不过不及江东孙坚。”
“先生以为刘表如何?”
“刘表一死,荆州必落入他人之手。刘表暗弱,只能固守,不会出兵,不足为惧尔。”
“那袁术呢?”
“贪狼食象也。”
“这么说,就是袁绍了?”荀彧问到。
“袁绍刚愎自用,不能成事也。其手下大将紧缺,谋士之间矛盾不断,虽兵多亦无用也。”
“那是何人?”
“此还不得到说的时候,不过若说此事,荀兄又当如何认为?”
荀彧笑笑:“彧别无他想,只是一心辅佐我主刘辩,将来必能复兴汉室也。”
“虽然刘辩乃是天子,但是天子赢弱,昏庸无能,而且残暴无比,我不能助也。”
荀彧笑笑:“天子残暴?你是说火烧徐州吧。”
“难道不是么?”诸葛亮倒是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说道:“不用晃我,主意是陈宫出的,陈宫假意反叛,不过是为了替天子隐瞒徐州大火,乃是其本意吧。”
荀彧笑了:“我与孔明见不过4面,认识不过三天,难得孔明如此厚待我,款我在此居住,不胜感激。这几日看先生足不出户,却知天下大事。上晓天文,下知地理,天下大事,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然你可知我主艰辛否?”
“不知,愿闻其详。”
“好!”荀彧看着诸葛亮,款款道来:“我与我主自幼相识,当初我主不过一棋子,内有两太后明争暗斗,十常侍控制朝政。外有何进刚愎自用,然后又进了董卓虎视眈眈。当初立太子就如儿戏,我主微弱,恐怕不能自保。但是终究,我主还是保住了自己,也在暗中改变形式。无论是东宫之争,我主一直保持弱势然后的绝地反攻,其不过十来岁,却懂得坚忍了那么些年,心性如何,自不便多说。后何进死,董卓专权,欲频繁费力太子。王允出的连环计,使貂禅去勾引董卓并且交好吕布以达到离间的目的,被我主识破,救下貂禅,依旧是赶走了董卓。从后来的收掉吕布,之前的进攻衮州,无一不是艰险万分,却从不放弃。如此天子,何言懦弱?”
“或许只是你我理念不同,我欲之天下太平,不似民不聊生。”
荀彧又笑:“孔明自比之才,无人可及。但是在此之上,我与你却不敢苟同。天子,汉室正宗,乃是嫡系子孙,皇帝之位非他莫属。徐州百姓拥戴陶谦,原本是件无可厚非之事。但是拥戴则矣,陶谦发展百姓参军,壮男上战场,女子为后勤,如何能攻克徐州?黄天之下皆皇土,徐州本应是天子之地。陶谦不应召公然反抗,则视其为反贼,并无不当。然城内百姓虽然知道其对抗天子,依旧我行我素,不懂天时,违抗天命,则是死有余辜。城中老少,上到七十老汉,下到三岁小儿,皆是徐州同僚,一并去除,不然日久必生祸端。火烧之事,乃是无奈,屠城之举,是陈宫为皇上所想。皇上蒙不知情,何罪之有。能让陈宫独自背起包袱,不正说明了天子只才也。陈宫素来爱民,当日与曹操想投,原本欲助其成大事。结果曹操不过杀错些人,陈宫便与其分道扬镳。曹操乃当世豪杰,将来必成大气,陈宫因事如此,可见其爱民之心。陈宫屠尽徐州百姓,乃是为了天下太平,为了天下黎民苍生,不再受那战乱之苦。若是徐州不定,天子不定,则天下不定。小小徐州,不能成为霍乱的根源。若是每地都如徐州,则天下大乱,百姓之苦,先生又岂能尽知?”
“哈哈哈哈!”诸葛亮又帮他斟茶:“文若的话我自尽知,知道文若知我心意,必然不会投靠天子。”
荀彧点了点头:“我今日来,一则是与你交谈甚欢,只恨相见恨晚。二则是来辞行的。”
“文若为何要走,何不多留几日?”诸葛亮没想到荀彧要走,急忙挽留。
虽然两人理念不同,但是相谈甚欢,诸葛亮已经视其为知己:“文若,你与我三日犹如三年。我所交之人,唯有元直与士元能与你相比。如今你走,恐怕日后不好相见,甚是可惜,何不多留一日?”
“听说江东有异,我得快马去见天子,不然天子身边少人,有个差池,荀彧之过也。”
“如此…”诸葛亮也不好挽留,自己又不肯跟他走,还想把他留下,说什么都是有些勉强的。如今刘辩有难,不得不放他走了。
“孔明,我有一言,不知当讲否。”原本准备转身离去的荀彧忽然扭过头看着诸葛亮。
诸葛亮点了点头:“文若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