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远感觉背后有森森的寒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背后吹着一阵阵刺入骨髓的阴冷!
他不敢回头,更不敢侧目!
会不会是林惠的阴魂绕着自己不肯散去,他看着怀里的这副隐隐带着血迹的眼镜,是他前不久带林惠去美式眼镜店挑选的,想着她当时幸福万千的表情,仿佛一直以来期盼成为董事长夫人的美梦就要实现
而今,伊人已逝,他还来不及感慨和悲伤,却被眼前的情景吓破了胆!
他摒住一口气,撒腿逃出了车库
此时,已是夜慕降临。
于小梦驾车来到了齐玉洁家大楼前。
她记得两个月前齐总过生日时,和公司同事来过这里,应该是16楼吧,她登上了电梯。
电梯里仅她一人,她摁了16楼的按键,按键不亮也没反应,顿了顿,电梯却像突然接到了别的什么指令,呼地把她直接拉上了顶楼----28楼!
天哪!电梯故障!真倒霉!
她出了电梯,想找个楼梯往下走,前后转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除了电梯外的其他通道。
”可恶!真不知道这种建筑设计怎么通过检测的?!”她忍不住咒骂那个笨蛋设计师。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与其说这层是28楼,不如说这是顶楼的天台,因为没有一家住户,出了电梯只有一扇玻璃门,玻璃门外就是宽敞的天台了,也许这栋楼里的居民喜欢上这个天台来观光,聊天或者散步吧。
她禁不住也想参观一下这个天台,天台挺大,上面摆放有几只白色的铁制雕花椅子,四周种满了各式不知名的花草,甚至还有几棵大型的绿色植物,天台中间还布着一方小小的喷水池,在周围星星点点缀着一串串的五颜六色的小灯。
她走到天台的上面,看着这座被夜色完全淹没却竭力地挣扎着要透出一点点星光的城市,思绪万千
突然,她感觉到有些寒意,原来她感觉空无一人的天台上,现在除了她又好像多了一个人!
她回眸,她看见在不远处的玻璃门角,站着一个人!而且,那个人似乎一直在重复做着同一个动作:双手并举向前向上,向前向上,向前向上
也许是晚间锻炼身体的居民吧!
她盯睛看了约两分钟,那个人仍然没有转换过别的动作!而且,她方才注意到,那个人的动作竟然是呆板机械的,非常的缓慢!
她的脑袋又嗡的一声,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是什么?!!
她挪动的脚步竟相当的沉重,这些天,她受到的刺激已经够多了,是什么东西究竟为了什么,还要不断地刺伤她虚弱的神经呢?
对了,她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她是要去找齐总打听今天这张诡异黑信封的来历的,怎么会鬼使神差地跑到了这里?又莫名其妙地在此担惊受怕?
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心里不断默念着:这是幻觉!这是幻觉!
她皱着眉头,微闭着双眼,硬着头皮,匆匆走到电梯门口,她忍不住偷偷打量来时的玻璃门后,咦?没人啊!鬼影子都不见一个!
天!她嘲笑自己太过紧张,神经虚弱到马上要发精神病了!
电梯终于缓缓地停在了16楼,电梯门一开她逃也似地跑出来,急促地敲响了齐总家的门铃。
门铃响了好一阵,没有动静。
看来齐总到现在还没回家,于小梦失望地摇摇头,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离开。
此时,隔壁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个小男孩的脑袋,他好奇地盯着于小梦看了好久。
“姐姐,这家没人住!”
“什么?这里不是住着一个阿姨吗?你多久没看见她了?”
“很久很久了,这个房子一直没有人住的。”
这时,小男孩的母亲出来了,她把孩子往里一扯,大声嗔道:“叫你别跟陌生人讲话,就是不听!”
说着准备关门,于小梦立即冲到她面前,“等等,请问这里是不是一直住着一位中年女子,姓齐的?”
小男孩的母亲做出好像非常防备的样子,在门内冲她吼道:“什么姓齐的,这间屋子从来没有住过任何人!”说着啪的把门重重地合上了。
天哪!怎么回事?这些天为什么屡屡遭遇奇特的事情,连她的顶头上司,都会有问题!
如果,如果齐总的住址有问题,那么,那只黑信封一定也与齐总有关联!会不会,她家门口的黑皮信封,车祸现场的黑皮信封,还有今天上午被林惠拿走的黑皮信封,会不会都是齐总在幕后策划?会不会她根本就不姓齐?会不会她是什么恐怖组织或者邪教组织的特务?……
她的脑神经几乎要崩溃了!
她浑浑噩噩地不知所措,她浑身的汗毛孔在急剧地扩张,汗珠一颗接一颗地往下落,因为就在此时,她看见躲在楼梯通道侧角的----齐玉洁!!
是的,没错!是她的上司----齐玉洁!
此时,齐总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她,好像根本就不认得她!
“是我!于小梦!你不认识我啦?”她走过去,蹲下身,准备去搀扶颤抖不止的齐总。
“走开!走开啦!”齐总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用手去挡她。
她伸出手,差一点点就要触摸到的时候,齐总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一如她的子渊,在她面前活生生地消失了!
她的上司,那个无论如何还算关爱着她的上司,居然也是象这样的,神奇地消失了!
她终于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地哭开了。
刚才开门出来的那个凶巴巴的母亲又探着个脑袋张望了半天,面露极其厌恶的表情,“哼!神经病!”啪的一声,门又关上了。
于小梦回到家,已是深夜,她实在是太累了,合衣扑到床上竟沉沉睡去。
卧室,角落里,那双充满鲜血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爱人遭受这诸多磨难,却丝毫的忙也帮不上,他恸哭,伤心欲绝,血红的眼泪流了满地,竟打湿了她的银白色皮鞋,染红了她拖在地板上的浅黄色长裙……
此时,正值午夜十二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