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报案,又有钱收了。”衙役谄媚的道。
“受撩钱每由?(收了钱没有)”县官眼睛一亮,完全清醒过来,猥 琐的搓着手问。
“还没收呢,大人。哎,还没到呢,人正在外面敲鼓呢。”
更猥 琐的师爷,在身边谄媚道。
县令挥挥手。
威……武……
顾意被两个衙役压了经来,推倒在地上。
他没有立刻报案,而是好奇的跪好,一脸好奇的观察着县衙。因为他觉得这里的人很诡异。仿佛比大胡子诡异多了。
“大人,漱口。大人,洗脸。”
师爷居然在公堂上,如奴才一般伺候着县令,这体现的毫无官威。
“大人。”
顾意想到东郭小姐,不想浪费时间,立刻直起腰身喊道。
“哎呀呀呀,我三更升堂,报官手续费一分钱都无由(有)。先打三十大板~!”县令把漱口水吐在了师爷捧着的杯子里,一脸不耐烦的挥手道。
“双倍,六十大板!”
师爷从县令身后探头叫道。
贪 官!
顾意满心愠怒,可想了想,立刻笑道:“大人,你千万不能打,你一打我什么都忘了。”
“给撩钱无由(有)?”县令对顾意伸出手抖了抖,然后翻了个白眼。
“不打哪会给。”师爷添油加醋道。
“还不干(赶)快与我打!”县令大喝。但却中气不足,看他的黑眼圈就知道,此子乃酒色之徒,纵 欲过度,气血两亏。
“大人,我刚才发现杀人犯柳一刀……”
顾意只好亮出底牌,免得遭受皮肉之苦,逮捕通缉犯,那可是政绩。
“柳一刀?”县令仰起头,一脸茫然:“他是活(何)方神深(圣)?”
“大人,这柳一刀是州官允许海捕公文抓捕的重犯,可是三个时辰前被我们抓了。”
师爷附在县令耳边。
“哼哼哼,大单(胆),窝(我)已经够贪撩(了),你怎么贪到我这里来撩(了)?”县令一拍惊堂木,死气沉沉的吼着:“你是不是想拆窝(我)地的招牌,骗取(去)窝(我)的赏金,窝(我)打地你头混(昏)眼画(花),皮(屁)鼓(股)开花!”
“打!”师爷的咆哮比县令有力多了。
尽管顾意现在忧心忡忡,可也被眼前一众贪 官逗笑。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衙役还真的按着他,用硬木棍打他“皮鼓”,顾意顿时疼的难以忍受。忍不住嘶喊起来:“大人,大人啊,我真的看到柳一刀了。”
“泥(你)说泥(你)见过柳一刀,窝(我)来问泥(你),窝(我)牢里地是哪一过(个)啊!”县令蔫声蔫气的问,可顾意又被他的口音逗了。县令大怒,挥挥手:“机(继)续打。”
顾意顿时疼的惨哼不已。
师爷嘿嘿一笑,打“皮鼓”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所以他享受的捏着胡须,仰头道:“哼,我们牢里的,当然是柳一刀。”
“与窝(我)再用力达(打)……还,还笑……”县令恼怒的挥手。
“冤枉啊,大人,我想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啊。”顾意吃痛不已,恼怒不已,可那县令一开口,他就忍不住要笑,所以这喊冤,也是笑着喊的。
嘶!
师爷吸了口气,立刻紧张的附在县令耳边:“大人,我们是经常抓错人的。”
县令眉毛一皱,变成了苦瓜脸:“挡(当)真”
师爷如同害羞的小媳妇,点点儿,掩口低声嘻嘻一笑:“当真……”
“将柳一刀逮(带)撩(了)出来……”县令哭着脸喘气喊。
“带柳一刀……”
没多久,柳一刀被带上了,顾意认真的看了看,指着他叫道:“虽然这个人和你们布告上的通缉犯长得很像,但我我知道有更像的,你们,一定抓错了人啊!”
“抓错撩任(了人),则(这)个,他也是无钱给窝(我)保释,达(打)撩(了)他一顿再江(讲)!”
县令看顾意那笃定而坚定的小眼神,就认定自己抓错人了。所以拍着惊堂木怒喝。于是被带上来的犯人,倒霉的被围着揍起来。
“英明,打!”师爷还在后面兴奋的鼓掌助威。
“你还小(笑)……夜(也)一起打。”县令看到顾意憋着笑,便怒道。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别打我,赶快跟我去抓真正的柳一刀啊……”顾意顿时又被揍的苦不堪言。
“棍下留人!”
忽然,一声怒吼,从外面传进来,一阵劲风,把公堂大门,狠狠的吹开。整个公堂,顿时风声咆哮,口供乱飞,账本唰唰唰的翻动,而所有人都被吹的眯着眼睛。
“有刺客,快躲啊!”衙役们惊恐的咆哮起来,却没想着保护公堂,而是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特别是独眼龙,和头顶天天冒绿光的捕头,再次撞到了一起,又在地上打作一团。
顾意也被此情吓到,就眯着眼睛,看清狂风中燕赤霞就站在不远处,顿时吓得浑身一跳,以为这杀人犯要来丧心病狂的灭口,所以立刻就朝着县令跑去。
“啊!柳一刀来了,他就是柳一刀啊!”一边跑,顾意还一边大叫。
可让他傻眼是,师爷和县令都不见了。于是没有官员保护了,他只好朝桌子下面钻进去。
可无奈的是,四只腿,朝着自己乱踢,又把他踹了出来,原来是县令和师爷,早就藏在桌子下面去了,并且不允许他再进去霸占位置。
“都安静!”
忽然,燕赤霞吐气开声,强大的震慑力,使得乱糟糟的公堂,顿时死寂沉沉,所有人都静止住,也不再聒噪。
而县令也非完全是酒囊饭袋,听出这一声吼,就感觉来者不凡,他藏哪儿都不安全,所以就爬了出来,举起双手,哆哆嗦嗦的看着燕赤霞:“嚎(好)寒(汉)饶名(命),窝(我)屎(是)县令呀。”
燕赤霞头发飘起,无视县令,而是目光明亮的看向师爷:“赵师爷……”
“啊……是,是燕捕头啊啊!小人失礼了。”赵师爷抬起头,看清是燕赤霞,噗通跪地,一脸恭敬,再也没有之前那谄媚的样子。而是发自内心的恭敬。
“捕头?”
而成功躲在县令身后的顾意,则彻底傻眼。不信的微微摇头,目光也呆滞了。明明是通缉犯,怎么可能是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