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好漫长,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买了很多东西,原来没有翠花真的很不方便,没到家,我已经开始想翠花了,人真是感情动物。
说起来北方真是风沙漫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是能感觉到满嘴沙,我是南方人,真不适应这鬼天气。
一回家就看到一个我不想看到的人,我的麻将克星朱小草来了,你来干什么?我还要不要打麻将啊。
见到我们这么多人,她一下子就跪倒在地,哭着说:“夫人,小草现在无依无靠,请夫人收留我吧。”怎么回事?
管家及时出现,解释道:“小草姑娘的父亲去世了,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她自己又觉得欠了我们李府四夫人的钱,现在恐怕更还不出来了,所以自己到我们家做家奴的。”我的天,还真是老实,我要是欠了别人钱,早就逃走了,还卖身为奴,这万恶的奴性思想真是该死。
阿芙:“哦,既然愿意为奴,那也好,翠花走了,没人接替,小草就替翠花服侍老四吧。”老大,你还没问过我呢。
我说:“大夫人,要是能选,我宁可要你的翠萍,我不要来历不明的人。”
阿芙:“翠萍是我的人,你没得选,就小草了,得了,领她回去吧。”一副你以后打麻将别想赢我的表情,腹黑啊,原来大夫人也是腹黑。
我就觉得最近心情不好,翠花离开了,吃到满嘴沙,打麻将不赢,还有满脸忧郁的朱小草,我是来旅游的,不是来伤心难过的,给个好点的情节好吗?
我领着小草回到房间,看她把所有东西都放好了,还好,也是个勤快丫头。叫她注意的是那盆仙人球,一定要摆在暖和的地方,别种死了,那个250皇帝回头找我算账。
一切恢复原状,要说这么个镇,还真不好玩,来来去去就这个几个地方,往远的跑,还不敢,坏人很多的。
刚回来,各屋的人也都在收拾,也没人叫我去玩,好闷。
白天我像只没头的苍蝇,转到东转到西,总算等到晚上睡觉了,睡觉吧,明天起来又是新的一天,可是来了件别扭的事。
朱小草同学非要在我的床边打地铺,我说:“小草,你回自己房间去睡吧,晚上我不用人的伺候的。”
小草:“夫人,你要喝水我可以给你倒,在这里方便一点。”
“不用,不用,真的用不着,你回自己屋里去睡吧。”
这个情节让我想起夏金桂就是这么折磨香菱的,我可不是夏金桂,我也不想折磨谁。
谁知小草一听这话,又跪下哭道:“夫人,你是讨厌我,不喜欢小草。”
不用这样吧,还哭得那么大声,好像我在欺负她一样。
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哭哭滴滴,搬了梯子爬到了屋顶看月亮去了。朗朗星空,风清月白,坐在屋顶吹吹风,真是舒服。
“坐在屋顶干嘛?”有人叫我,是李总兵,原来有人比我先到。
“今晚星星很亮,来看看。”
李总兵:“你的丫头还在哭。”
“我知道,我又不是她妈,管不了那么许多,我要是她妈,早就抽她了。”
“你还够狠的,幸亏我儿子不是你生的,否则,都要被你打死了。”说到这里,我忽然一阵尴尬,由于地位关系,我从来不把自己当他老婆。
“我有那么坏吗?也要看什么原因啊。”
“你那丫头这么哭是什么原因?”说到点子上了。
“我叫她不要睡在地
上,回自己房间睡,她就说我讨厌她,不喜欢她,就哭了。”
“就为这个?”
“我没骗你,就这原因。”
“她欠了你很多钱?要这么睡在地上伺候你来报答。”
“她不欠我钱,那天你也来了,我什么时候掏过钱了?是那个男人给的钱,不是我。你要是欠了别人钱,你会这么报答人家?”
“我要是欠人钱,早跑了,等有钱再还给人呗。”真是同道中人。
“我们家几时出过这么爱哭的人,我家的人都是流血不流泪的,明天你好好教教她。”
“我自己这个样子能管谁,管好自己不错了,她的眼泪可不受我的控制,不如明天你叫大夫人教教她。”
“阿芙很多事的,哪有时间。”倒是有时间打麻将,真会抽空。
“你比较有空,你管吧。”我以整天无所事事而出名。
“哦,那好吧。老爷,你这么大的官,皇帝对你也很好,怎么会待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是我一直好奇的,这个镇比起北京来真是够破的。
“这里比较重要,这件事你不要多问了,莫谈国事,谈了也没用。”
“那就问私事,你怎么会讨那么多老婆?”他不是那种好色的人,怎么也会有四个老婆。
“老大就不说了,老二是江湖救急,当时父亲去世把她托付给我,只好娶了。老三的父亲是我的士兵,在战场上是很英勇的一个人,不幸战死,我就娶了他女儿了,我娶的老婆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说来听听。”
“那就是要心地善良,为人实在,长的好不好看不要紧,最要紧心要好。”
“是啊,人说娶妻娶德、娶妾娶色,怎么你的妾都长的不如妻好看,原来如此。”大夫人是最好看的,其他的妾都不好看(包括宜青在内)。
“阿芙长的最好。”
“我的心地善良吗?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也是因为良心好才被娶得吗?
“你绝对不是个心善的人,我早看出来了。”
“那你还娶我?你怎么会娶我的?”
“你还真都忘记了,不是我自己要娶的,你是别人送给我,推不过才娶的。”不是吧,还把人当礼物送来送去,可怜的宜青。
“谁送给你的,这么大方?”
“说来话长,北方有个游牧民族,叫女真族,女真族的首领叫努尔哈赤,他送了你给我。”我无比的震惊,这宜青的还是有点来头的,原来是努尔哈赤送的,说不定努尔哈赤是叫宜青来无间道的。
“那你就收了,也不怕我是来做奸细的。”
“你老爷我什么时候有过怕这个字。”
“那你总要不防着我吧?”
“开始有点防备,后来你就失忆了,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失忆,都不知道失忆了几次了,连我都相信你是真的失忆了,所以就不防备了。”
原来这个身体被时空旅游公司征用了无数次,还真是经用,我穿越过来也没头昏眼花,也不觉得身体虚弱,这个身体的底子真好,到底是游牧民族的训练出来的。
“那我就是少数民族了,哦,就是说我是女真族的。”怎么不叫满族?
“你刚来的时候,奇装异服的,后来失忆以后就改过来了。”
“那不是更有特色嘛,改过来干嘛?”
“你自己都忘了衣服怎么穿,别人就更不知道了。”
“我原来
还有过不会穿衣服的时候。”穿衣服也成了技术活。
“你告诉我你会些什么,认识你这么久,除了打麻将我不知道你会什么?”
我忽然意识到,到了明朝,我啥都不会,我会的他都没有,他有的尽是我不会的。
“你说得对,我什么都不会,不过我可以学啊。听说府里的人都会武功,我可不可以跟他们学?”
“可以,明天早点到练武厅就行了。”
“老爷,你家什么都有,真是太好了,不如明天帮我换个丫头?”
“这个,你问阿芙吧,我不管这事。”
“老爷你是一家之主,你就管管这事吧,别到了明天我丫头哭,连我也哭了,这可怎么办?”
“府里有府里的规矩,我不能乱来,至于你那个丫头,你慢慢教。你也不是那种爱哭的人,说你会哭,我还不信了。”
“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她以后天天哭,那我以后天天爬屋顶,月黑风高,娘子爬墙,多有诗意。”
李总兵呵呵的笑了,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见他笑过,我惊得都快掉下去了。不要以为他是帅哥,以现代审美眼光看,一个满面胡子的人怎么可能算帅哥,现在这个一脸胡子的人正在那里呵呵的笑,真够瘆人的,而我只能故作镇定。
“等会下去帮你解决这个问题,老爷我有的是办法。”
“你说的,等会看你的了。”
我们顺着梯子下了屋顶,回到我的房间,朱小草还在小声的抽搐,见到李总兵也来了,表情更加哀怨。
李总兵:“小草,你到大夫人那里去一下,叫她拿柜子左边第一个抽屉的一张空白契约,快去吧。”
小草依言而去,李总兵葫芦里卖什么药?
过了一会,小草回来了,手里拿的是李总兵要的契约。
“小草,你自己说欠了我家的钱,愿意卖身为奴,既然到我家为奴,就要签卖身契,我家的规矩是很大的,你可要想好了。”
“小草愿听老爷吩咐。”
“这张就是卖身契,你看清楚了,没问题,就在上面签字。”李总兵还会这一手。
小草犹豫了一下:“老爷,我不认识字。”
李总兵:“画押也是一样的,要不叫你夫人给你念念。”
李总兵你怎么会认为我是识字的,万一我也不识字,怎么办。
“本人朱小草,因签李如松府纹银十两,现自愿卖身为奴,今后一切听从李府,不再与朱家有任何关系。画押人***.”
“听清楚了,那就画押吧。”朱小草咬咬牙,在纸上压下了手印,完全没有那种“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的意识。
李总兵拿好那份文书,就对朱小草说:“小草,你现在是我家的人了,现在你回你自己屋里睡觉去。”
小草:“我还要服侍夫人。”
“这么晚了,她不用你服侍了,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明天我把你转卖给别人,镇上的王老爷好像挺喜欢你,你想去服侍他吗?”说完还扬了扬手里的卖身契。
小草吓的脸都白了,立马就回屋了,我心里突然有种痛快的感觉,怪不得阿芙她们对老爷很崇拜,此老爷真是诡计多端,拜服啊。
“你也早点休息吧,看着我干嘛,没人服侍你,要我留下来服侍你?”总兵大人,你不要说这种挑衅的话。
“老爷我没这闲工夫,”说完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