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馨离开了军队,景顺帝还是和以往一样处理军务,一切都看不出什么变化,景顺帝待在帐篷里,她走了,想起昨天的谈话,她做的事,景顺帝猜不透,看不懂。以前行军,景顺帝知道她每晚出去还会回来,这次,她回到那个地方,景顺帝觉得自己很残忍,以前,他总是轻而易举的利用别人的感情,面对着她,景顺帝不愿再伤害她。
素馨并没有离开,丹州城虽在打仗,城门却没有关,只是再两军交战时才看得出这座城的危机,素馨换上男装,进了丹州城,映入素馨眼帘的,不是战争带来的满目疮痍,而是一片繁华昌盛,百姓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满。素馨蹙起眉,殷王,到底再想什么?
“女人?”中年男人坐在虎皮大椅上,四十多岁的样子,面相很是儒雅,只是话音里时不时透露着杀意。
“是,王爷,那个女人只是放箭,箭无虚发,射死了我们几十个将领”。
“你下去吧”。中年男人支退了属下,走到墙上的一幅画面前,掀开画帘,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中年男人迈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进去,地洞里,另一个中年男人被铁链锁住手脚,衣衫华贵却凌乱不堪,呆呆的看着地面。
“四弟”。
“为什么?”被称为四弟的男人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本王没有杀你,就已经是看着兄弟情分上了”。
“是吗?你冒充我的名义谋反,即使失败了,这个黑锅就是我的,假若成功了,这千古罪名也是我的,你还跟我谈什么兄弟情“。
”为了大业,只能委屈你了“。中年男子放肆的狂笑着,转身离开。
殷王凄凉的笑着,生生死死,不过一瞬间罢了。
天很快就黑了,素馨潜进了殷王的军营。
站在军帐外,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看着书,并没有发现素馨。素馨转身离开,陈王再素馨走后就听到一阵喊声,陈王连忙走出去,火舌吞吐着红焰,四处弥漫着硝烟的味道,陈王大怒:“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有。。。。有人放火烧了我们的粮草”。一个属下连忙来报。陈王不由惊讶:“是谁?”
“是我”。陈王还没回过神,就被来报信的属下一掌打晕。。。。。。。。。。。。。
素馨趁乱走进陈王的军帐,冷笑,哥哥谋反后弟弟再接上,真是坚持。素馨掀开画帘,看到了殷王。
“你是殷王?”
"呵,我现在是个阶下囚“。殷王没有抬头看素馨,哑着嗓子问:”你是谁?“
”跟我走吧“。
殷王一惊,抬头看到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再也不敢反抗。
等景顺帝知道消息后,已经是两天后,陈王被人打晕关在密室中,两天后才被发现,两天内,陈王冒充殷王谋反的事情传遍丹州城,殷王的部队自愿投降,陈王困兽犹斗,带着残余部队死守丹州城。
而这一切,都是素馨回宫后才被人得知。
扬眉儿站在长廊上百般无聊的看着人来人往,进宫,她成功了,进了太子府,离他很近了,她也得到了,即使,他从来没有看过他,看着面前的两个丫鬟拿着一个纸袋,扬眉儿心中起疑:“站住”。
两个丫鬟吓得止住步子,见到扬眉儿连忙福礼:“杨小姐”。
“这是什么?”扬眉儿指了指纸袋。
“是。。。。是糖葫芦”。一个丫鬟回答。
“谁给你们的命令随便出府的”。
"是。。。。。是太子“。
”下去吧“。扬眉儿苦笑,糖葫芦,很甜,以前她也吃过,现在即使再想吃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自己是主子,自己再也不是以前了。
天月晨站在远处,看到扬眉儿落寞的身影,她才十几岁,不该犯错的。天月晨摇摇头,转身离开。
扬眉儿四处乱走,她不知道自己再找什么,还是,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回到房间,扬眉儿看到桌上一个纸袋,轻轻打开,上面,有他的味道,是一串糖葫芦,扬眉儿知道,除了他,没有人会关心自己,没有人,扬眉儿把糖葫芦咬在嘴里,甜甜的,不知不觉,扬眉儿哭了,原来,他的心,一直在,只是跟姐姐不一样,天哥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
素馨回到晨宫,羽灵看到素馨安然无恙后就松了口气,素馨暖暖一笑,再外面征战,只要知道有人在关心,牵挂,就够了。
素馨发现,晨宫,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变得辉煌无比,金尊玉贵,所有的门窗都被重新粉刷了一遍,散发着淡淡的松香味,名花名树,素馨看了看完全不一样的晨宫,淡淡道:“羽灵,长寿宫”。
太后静静的品着茶,看着素馨一身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
"太后娘娘“。素馨脸上看不出任何恭维,只有冷漠。
”晨昭媛,哀家给你的礼物可还满意?“
"太后娘娘有话直说,臣妾洗耳恭听“。素馨直接开门见山,她知道,皇后这颗棋不听话了,即使再用,那也是个不忠心的,所以,自己会是这个女人的下一个棋。
太后一愣,随即又笑:”哀家喜欢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