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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求您救救惠妃娘娘吧……”
杨桃上气不接下气的奔来漓乐宫,刚进院子,就看见腾贵妃一行人正往外走,扑通一下就跪在了腾贵妃面前。
“出什么事了?”腾芽疑惑的看着她:“你别着急,慢慢说。”
“惠妃娘娘以下犯上,僭越皇后,已经被皇后娘娘下懿旨关在绿水宫内反省,奴婢是冒死来送信的,当时在内务局,就只有皇后娘娘和惠妃在厢房之内,奴婢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可皇后娘娘口口声声说惠妃为了一匹料子,居然动手推皇后撞伤额头,这不是天方夜谭吗?惠妃娘娘出身金贵,一向知书识礼,别说是面对皇后了,就算是对着奴婢们,也从未有伸手动粗的时候,皇后娘娘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求贵妃娘娘费心,帮一帮我们娘娘吧!”
一番话说完,杨桃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张脸急的通红,额头上都是冷汗。
“来人,拿住这个不知死活的婢子。”雪桃一声冷喝,吓得杨桃几乎丢了魂。
杨桃瑟瑟发抖的仰头看着腾妃,眼睛里都是泪水:“娘娘,求您救救惠妃娘娘。”
“还不快堵住这个贱婢的嘴,扭去刑房处置。”雪桃对戍卫使了个眼色,便有人急匆匆的上前。
“且慢。”冰玉瞟了三公主一眼,瞬间会意,往前走了一步。“敢问雪桃姑娘,杨桃这是犯了什么罪要送去刑房?”
“左惠妃娘娘以下犯上,损伤皇后凤体。皇后娘娘已经下旨,立即锁闭整个绿水宫。这贱婢居然不听从懿旨,胆大包天的从宫里跑出来。奴婢怎么能容许她犯下这样的错误,自然要追上她按照宫规处置。”说到这里,雪桃连忙上前,朝腾芽恭敬的行礼,以免被对方挑出错来。“奴婢心急着将犯错的婢子擒获处置,未能及时想腾贵妃娘娘行礼。还请腾贵妃娘娘恕罪。”
腾芽饶是一笑,眼神温柔:“你替皇后娘娘办事,处置犯错的婢子,自然是无需向本宫交代。只是,你就这么带着人闯进了本宫的漓乐宫,亏的是本宫的佳澈没有在这前庭的院子里赏花看景,否则这么多陌生人忽然造访,会吓坏本宫的女儿。若果然如此,本宫是否也得擒获你们送去刑房处置?”
“腾贵妃娘娘所言甚是,奴婢的确是莽撞了。”雪桃再度行礼,蹙眉道:“还请腾贵妃娘娘大人大量,宽恕了奴婢。”
“这个自然。”腾芽不以为意的笑起来:“你毕竟没有吓着本宫的孩子,自然不可以以这个理由将你处置。但率领宫中戍卫,未经通传就硬闯本宫的漓乐宫,也并非没有过错。冰玉,若按照宫规,该如何处置?”
看样子,腾贵妃是故意和她过不去了。于是不等冰玉开口,雪桃就连忙跪了下去:“是奴婢思虑不周,一时疏忽而忘记了宫里的规矩,但奴婢确实无心冒犯,还请腾贵妃娘娘网开一面,宽恕奴婢。”
“自然是要宽恕的。”腾芽漫不经心的说:“你替皇后娘娘办事,以宫规为由,本宫怎么可以有半点不满,强行追究你硬闯的罪责呢。但杨桃之所以来本宫宫中,不过是按本宫的吩咐行事,在此之前,本宫叮嘱过她,若是左惠妃娘娘宫里有什么事情,必须要第一时间禀告本宫。左惠妃娘娘要操持宫里的事情,又要照顾二殿下,难免汲深绠短,出现什么疏失。所以本宫希望一旦有什么事情,能让本宫尽快知道,替她补救。杨桃这么做,也是受命于本宫,若要追究,是否也要追求本宫对她下了这样的命令?且杨桃按照本宫的吩咐行事闯了祸,那本宫又是否要承担连带责任,陪她一同去刑房解释清楚?”
“这……”雪桃一时语塞,居然找不到反驳之词。可实际上,明知道腾贵妃是故意替杨桃开脱,居然也没有办法能反驳。
“怎么不说了?”腾芽眼底透出疑惑:“皇后娘娘不是一向秉公办事,严苛驭下么?那还等什么?雪桃你就赶紧吩咐戍卫领路,本宫这就陪着杨桃一并去内务局交代清楚整件事。”
“奴婢不敢。”雪桃咬着牙,头垂的很低。“奴婢并不知道腾贵妃娘娘会这样吩咐杨桃,奴婢自然也没有权利请贵妃您去刑房解释整件事。但皇后娘娘已经下了懿旨,杨桃有确实从绿水宫逃脱,奴婢以为,是否先送杨桃去刑房,其余的事情,还请腾贵妃娘娘移玉步,当面与皇后娘娘商议。”
“也好。”腾芽见她不松口,便笑着点头:“冰玉,吩咐人送雪桃一并去刑房问责。杨桃擅自来本宫这里,皇后娘娘要追究其罪责实属应该。可雪桃擅闯本宫的漓乐宫,本宫要追究她的罪责也是理所应当。既如此,你俩正好做个伴。本宫听闻刑房的奴才一向公正持重,从来不敢动用私行,本宫不信,这下也正好看看他们是否有所偏颇。你们且去吧,等本宫向皇后娘娘请过安之后,必然会亲自去刑房查问。”
“来人,送雪桃姑娘去刑房。”冰玉一脸的冷色,那是与三公主脸上一致的神情。“还愣着。”
雪桃忽然被人擒住,一脸的惶恐:“腾贵妃娘娘,奴婢是皇后娘娘的人!”
“本宫没说你不是皇后娘娘的人啊。”腾芽纳闷的不行:“只是皇后身边的人,也就是后宫的人。既然是后宫的人,本宫替皇后协理后宫的事情,自然有资格管。何况,这件事情只是依照宫规处置,本宫已经与你多费唇舌了,无需再说。”
“腾贵妃娘娘,您不能这样专横,奴婢是替皇后娘娘办事……腾贵妃娘娘……”
腾芽的一个眼神,戍卫便拽着拼命挣扎的雪桃退了下去。这时候,她才轻声叮嘱杨桃:“不可以再随意说话,尤其是关乎你家娘娘的事情。无论刑房如何审问,你只管说不知道便是。”
“奴婢遵命。”杨桃喊着泪点头:“多谢贵妃娘娘相救之恩。”
“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冰玉一声冷喝,把雪桃带来的戍卫吓得不轻。一众人乌溜溜的退了下去,谁都不敢再多逗留。
“皇后忽然对惠妃下手,奴婢怎么觉得她是冲着娘娘您来的。”冰玉心口一紧,脸上写满了担忧。“总觉得皇后娘娘是想困住左惠妃,才会用这出苦肉计。也亏的是娘娘您临危不乱,将雪桃也给控制起来。皇后一向谨慎,信任的人不多。雪桃被送去刑房,犹如断了她的左右手,接下来,皇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
日头**辣的照在身上,腾芽只觉得有些难受。“无论皇后想做什么,我都会尽心陪她周旋到底。反正这后宫里没有一日不斗,还不如来一次痛快的。让小河子去刑房,好好招呼雪桃。出了事,本宫担着责任便是。”
“是。”小河子利落的应下,脚步轻快往刑房奔去。
“走吧,咱们也该好好给皇后请个安了。”腾芽微微勾唇,柔润的唇瓣上淡淡的口脂颜色十分好看。只是心里的悲凉却与粉光若腻的容颜格格不入。好似有一团漆黑的漩涡,在心间旋转,她就要被这样的黑暗卷进去。无法自拔。
宛心绷着脸,有些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是说,雪桃被腾贵妃送去了刑房?”
“是。”颂丰连连点头:“腾贵妃娘娘指责雪桃未经通传就领着戍卫硬闯漓乐宫。谁知道那么凑巧,当时腾贵妃正好领着人在前庭的院子里头,撞个正着。腾贵妃当即就表明,您要追究杨桃从绿水宫逃脱的罪责,而她要追究雪桃硬闯漓乐宫的罪责,所以就把两个人一并送去了刑房。”
“腾贵妃也太放肆了。她眼里可还有本宫这个皇后!”宛心气的一把扫落了手边的茶盏,茶水撒了一地。
“皇后娘娘息怒啊……”颂丰的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外头的奴才通传,是腾贵妃驾到。“来人,快把这里收拾一下。”
“皇后娘娘怎么这样生气啊?”腾芽迈着款款的步子走进来,正好看见几个婢子七手八脚的去捡地上的碎瓷片。“皇后娘娘的话,臣妾怎么敢当,若论放肆,臣妾也不敢在您面前放肆。这不是一听说您凤体不适,还受了伤,就赶紧赶来给您请安,为您侍疾么。臣妾眼里,皇后娘娘光彩照人,光芒万丈,又怎么会没有您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呢。”
“退下。”宛心的脸拉的特别长,语气也相当不好。
颂丰赶紧领着婢子们退了出去,心想不在这里反而是好事。省的皇后气不顺,他们也跟着倒霉。
“冰玉,去给皇后娘娘沏茶。”腾芽不紧不慢的说:“雪桃不在这里,这些婢子都不懂规矩,连皇后喜欢什么茶都不甚了解。也难怪皇后娘娘生气。”
“是。”冰玉恭敬的行礼:“奴婢这就去。”
“嗬!”宛心一脸的不屑:“本宫的碧波宫几时轮到你来做主了?连本宫要喝的茶,也得你的人来打点?怎的,腾贵妃是仗着如今的身份和恩宠,想要架空本宫不成?你以为没有了赵昭华,这宫里就是你一枝独秀,你的天下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当初那么得宠,皇上还是不喜欢上了赵翎兒?有一个赵翎兒,就有十个,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腾芽幽幽叹气,水亮亮的眸子里,闪烁着些许的悲凉:“臣妾的确没有什么可得意的。原本与皇上相识的时候,也不知道皇上会有一统江山的一日。只是再不济,臣妾心里也有那些美好可以回忆,皇上待臣妾仍然如旧,已经是臣妾的福分了。总好过有人从来不曾获宠,有人有恩宠却没命享受。”
宛心只能吞下这口恶气,毕竟她是真的从来不曾获宠。哪怕是成为皇后的那一晚,皇上也不曾把她真的当做妻子。“你觊觎本宫的后位,也有许久了。怎么,这是憋不住要与本宫撕破脸了?”
“皇后娘娘一向聪慧,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您在意的,未必是臣妾在意的。皇后的位置只是您自己看的重罢了。”腾芽择了位置落座的时候,冰玉已经沏好了茶端上来。“娘娘尝尝冰玉的手艺吧,皇上也曾夸奖冰玉的茶沏的芬芳馥郁,恰到好处,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娘娘的脾胃。”
一动不动的坐着,宛心丝毫没有往那茶盏上瞟一眼。“你以为这样子,本宫就会怕你了吗?只要本宫一天还是皇后,本宫就有权利管制后宫,也包括你这位高高在上的腾贵妃。你再怎么风光得宠都好,贵妃就是贵妃,永远不可能越过皇后,行使凰权。雪桃是奉命去擒获杨桃,移交刑房处置,即便是为本宫办事心急一些,也不过是小事,你怎么可以三言两语就治她的罪?动本宫身边的人,岂非故意给本宫难堪?这事若是禀明皇上,你也不在理。趁着本宫还没有改变主意,你赶紧让人把雪桃给本宫送回来,本宫便大人大量,不再追究此事。”
“这恐怕是难了。”腾芽有些内疚的说:“雪桃想要再回娘娘身边伺候,怕是不能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宛心嚯的一下站起来,冲她嚷道:“你不是处置了她吧?”
“皇后娘娘先喝盏茶,压压惊。”腾芽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不免跟着害怕:“您的凤体要紧,别为了一个婢子这样的小事情,损伤身子。若有个好歹的,臣妾可担待不起。”
宛心气的心口疼,皱着眉头重新落座。眉目之间,只有深深的怨恨。她是真的没想到,腾芽这个贱人,居然敢公然的动她身边的人,且这个理由,还是她自己不留神给对方送去的。
“唉……”腾芽轻叹一声:“早就料到了皇后娘娘不会喝臣妾的婢子烹的茶。您是怕臣妾在茶里下毒吧。其实不会的,下毒这种招数,也只配对付那种没有品德的人,就好比皇后娘娘在赵翎兒的贴身的衣裳上下毒一样。人人都以为,当日臣妾逼着赵翎兒服下的是毒药,其实不然。若不是给她喂下那瓶药,她早就一命呜呼了,连臣妾和她告白的话也听不完就得死。不过无妨,臣妾替您背黑锅也不是一回两回,早就习以为常了。巧就巧在,娘娘蕙心兰质,知道她病入膏肓,冷汗不止,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张开,毒贴在肌肤上,被毛孔吸进身子,加速她的死亡,而她的饮食饮水里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了。”宛心冷蔑道:“若论及对赵翎兒的恨,你只会比本宫多,绝对不会比本宫少。更何况后宫之中没有人比你更会用毒。皇上若真的追究她的死因,你才最可疑。”
“所以说,这回皇后娘娘撞破自己的头,赖上左惠妃,皇上也不会觉得皇后娘娘您可疑喽。”腾芽忽然转了话锋,脸色清冷的有些吓人。“就如同当初在英府,究竟是焸公主下药,还是皇后您领会了焸公主的意图,对皇上下药,让皇上与您有了夫妻之实,不得不觉得对你亏欠,只有您自己才清楚。”
“你……你这个贱人,谁都可以提这件事,唯独你不可以。”宛心怒气上头,只觉得装上的地方疼的厉害。冷汗涔涔,后脊梁也是一阵阵的发冷。她咬着牙,艰难的走到腾芽年前:“不是你勾引皇上,夺走原本就属于本宫的情分,母亲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法子,逼着皇上与我成婚?是你害死本宫的母亲,你翻旧账,诋毁母亲,让父亲对母亲生疑,还最终亲手……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本宫已经被你害的痛失至亲,你究竟还想要怎么害本宫才满意?”
“皇后娘娘这番话,臣妾如何敢当?”腾芽也站了起来,与她私募相对。“木先腐而后虫生。若不是焸公主自己罪孽,对不起自己夫君在先,就算我有三头六臂,焉能如此嫁祸?更何况,你的父亲要怎么对待她,是他自己的决定。我可没有拿刀逼着她这么做。”
“你可恶。”宛心忽然一把掐住腾芽的脖子:“你害死本宫的父母,害的本宫家破人亡,成了亡国公主不说。还害死了本宫那么多子民,害的本宫一身血债无处讨还,如今还在这里巧舌如簧的说尽风凉话,我掐死你都不解恨。”
“放手啊,皇后娘娘……”冰玉拼命的去掰开皇后的手,力气却不够,眼看着公主被她掐的脸色都变了,她再不能犹豫,一口咬住了宛心的手臂。
“啊!”宛心一声惊叫,吃痛的同时,手劲儿也松了不少。
腾芽趁着这个机会,一脚蹬向她的肚子,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
宛心失去平衡,连着往后退了几步,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连鬓边的金簪子都掉下来。发髻也散开了。“腾芽,本宫是皇后,你居然敢这样对待本宫。”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走进来,瞬间放声大哭:“本宫对你,已经足够的忍让了。今天的事情,明明是左惠妃的错,你却纵容她的婢子,还将雪桃也押送去刑房。本宫已经开口向你求情了,你非但不肯原谅,居然还找上门来羞辱本宫,连同冰玉对本宫大打出手,腾贵妃,你那么想要皇后的位置,干脆杀了本宫,没有本宫碍眼,你自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冰玉心疼腾芽,怒气冲冲的嚷道:“是你怕公主夺走你的皇后之位,才会如此算计。你以为你是皇后,就可以为所欲为?若不是你用尽手段,皇后的位置本来就是我们盛世三公主的。你少在这里装无辜,谁不知道你的心肠有多么狠毒?”
“住口!”凌烨辰一声冷喝。
冰玉惊得一个趔趄,瞬间就跪了下去:“皇上恕罪。”
腾芽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自然也是慌忙起身行礼:“给皇上请安。”
“皇上……皇上……”宛心边哭边跪着走到凌烨辰的面前,抱着他的腿放声大哭:“臣妾没有了母亲,没有了父亲,没有家了连国也没有了。这些年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却被腾贵妃和她的婢子欺负。就因为一匹缎子,左惠妃推臣妾撞向柱子,臣妾处置了她,却招致腾贵妃的不满,闹成这样的局面。皇上,您还是废黜臣妾吧,否则臣妾在这宫里,连条活路都没有了。皇上,臣妾简直生不如死啊。”
“你还恶人先告状……”
“冰玉住口。”腾芽紧忙拦住冰玉,不许她再胡言乱语。这个情形怎么看来,都是她的不是。毕竟皇后是受了伤,也弄得狼狈不堪,就算皇后不对,为了顾全她的颜面,凌烨辰也不得不做出处罚。她不想再把冰玉卷进去,让多一个人受责。
“皇后说的,是否确有其事?”凌烨辰的眉宇之间,凝聚着愠色。
腾芽自然是摇头:“皇后娘娘所说左惠妃的事情,臣妾并不清楚。只是听闻娘娘受伤,臣妾才特意来请安。是皇后娘娘先动手掐住臣妾的脖子,臣妾才反抗的。”
“皇上,是臣妾的不对,就算腾贵妃用母亲下药的事情来羞辱臣妾,臣妾也该忍着。是臣妾自己没有忍住,才会动手。不怪腾妃。”说话的同时,宛心推了把衣袖,露出被冰玉咬伤的手臂。“就算被咬死了,也是臣妾活该。”
“腾贵妃,你是怎么管教身边的婢子的?”凌烨辰很是生气:“那么久的事情,为何还要放在现在来说?该说的却一个字都不肯对朕说!你知不知道,你令朕很失望。”
该说的是什么?宛心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皇上,臣妾自知无能,只求一死,还请皇上不要再怪罪腾贵妃了。臣妾知道您心里就只有她一人,何必为了臣妾与她再起争端,只求皇上在臣妾死后,能善待子墨,臣妾便再也没有遗憾。”
说话的同时,宛心一把抓起了地上的金簪,作势就要往自己心口刺进去。
凌烨辰眼明手快,迅速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夺下金簪,才化解了这场危机。“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最后一句话,当然是吼腾芽的,腾芽也知道原因是什么,于是屈膝行礼:“臣妾告退。”
情爱这回事,于帝王而言,大抵如是,不值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