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欺负人家,合适嘛?”尺素自然是听得清楚看的清楚,忍不住的便是出声笑骂了一句。
晴婷是方才回来的,这会儿脸上还有几分汗渍,回过头便是咧着嘴的看着尺素:“心疼了?心疼了刚才干嘛丢下人家一个人,说走就走呢?”
斗嘴这事儿上,尺素是从未曾想过要赢了晴婷的,故而这会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看了一眼时辰,便是轻声叮嘱了一句:“时辰快差不多了,我陪着娘娘去御花园,你在宫里好生收拾一下晚上出门要带着的东西。”
乔楚戈同容启出宫,必然是不能够说走就走的,得换了衣裳,带上的东西也是要仔细打点的,不好有什么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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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戈是一脚睡到了天黑,睁开双眼的时候都有一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了,看着自己身旁坐着的容启便是有几分的恍然,她尚且还未从熟睡中清醒,并未来得及反应睡着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可是醒了?”容启回头便瞧见乔楚戈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忍不住的低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折子放到了放在床边的小几上,伸手捏了捏乔楚戈的鼻子,“这么能睡,都快赶上了猪崽子了。”
乔楚戈略有几分懊恼的瞅了容启一眼,最终不耐的哼哼了一声,而后幽幽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容启见着乔楚戈那分明就是在犯迷糊的模样,禁不住的便是轻笑一声吗,而后幽幽说道:“你在这儿配了你一天,你却来问我为何在这里?夫人,你这样为夫是真的很伤心的。”
乔楚戈尚且还有几分没反应过来,仍旧是想不起来为何容启会在这里的模样。
“起身吧,再晚了便得错过了时辰了。”
“什么时辰?”乔楚戈略有几分头疼的看着容启,半眯着双眼倒是当真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样,这弄得容启是一下子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才好了。
“今日七夕,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乔楚戈眨了眨双眼,原本是准备起身的人便又躺了回去,似乎是在沉重思考着容启说的这句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而后自然是缓慢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启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乔楚戈的,便是看着她一个人在哪里深思熟路的模样,却是自己先站起身来了,自然是准备好了自己先起身拾掇的。
“包铭回来了嘛?”乔楚戈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容启,总算是回忆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与你说过的包铭是叫我给留住了有事,这会儿大抵是已经回府了。”容启低笑着看着乔楚戈,柔声的解释了一句,然后便没有继续纠缠着包铭的问题了。
原本往年都是岳如钩准备的这些个节日的,不过却没有过什么七夕的说法,今日不过是过来弄个祈福的事情,在大多数人眼里也不过就是走个形式而已,重要的事情还是见皇帝一面。
乔楚戈仔细穿戴过后方才来的御花园,便是捡着一个个的穿着的是花枝招展的模样,反倒是叫人有些弄不清这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了。
岳如钩倒是依旧穿戴的一身素净,见着乔楚戈过来便是低笑了一声,而后柔声说道:“娘娘可是还有其他的什么吩咐没有?若是没有,便放了吧。”
乔楚戈看了一眼众人手中拿着的天灯,缓缓点了点头:“放吧,也终归是个心意罢了。”
“娘娘,不是说的陛下也是要过来的嘛?”
“陛下公务繁忙,原是要过来的,说是肃州那边突然来了急报,便半路上回去了。”乔楚戈神色有几分无奈的说道,“若是放好了便先回去吧,这大晚上的。”
那说话的这会儿便是一脸的不甘愿的,是如何都没有想到容启居然是没有过来的,要知道她为了今天晚上可是做了好些事情的准备了。
乔楚戈蹲在地上,从尺素手中接过了火折子。
“今天晚上有谁来了,有谁没来,可是看清楚了?”乔楚戈缓声问道。
“看得清楚。”
“刚才那人本宫怎么没印象?”
“也是这一期进宫的小主,不过在宫外没什么势力,当初也就没闹出什么,这些日子倒也不曾有过什么动作,想来是不甘心于此。”
“找个缘由便送出宫吧,不然早晚是要出事的。”
“是,奴婢明白。”
对于着了尚且不曾有什么地位的,根本不需要乔楚戈动手,有了尺素便已经足够了。
“娘娘,桦贵妃几个已经准备回去吧。”尺素小声在乔楚戈耳边说道,而后便是有几分神色不耐,“这未免太没规矩了些,当真是以为自己了不得了。”
乔楚戈却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仔细小心的点燃了天灯,而后双手扶着等着差不对了才松开了双手:“在意这个做什么?”
年桦是什么样子的人,若是能够指望她懂些礼数,那就不是年桦了。
“她如今算起来也不过就是个贵妃,实在是……”尺素多少是有几分忿忿不平,委实是不明白为何年桦还能够留到今时今日的。
往前年桦身后还有个年大将军是不能动的,而如今年桦怎么算也不过是孤身一人而已。
“她好好的在这儿活着,又有何不好?那些当真有脑子的人,大抵是会以为年桦留着还有用,不能动,自然便将目光盯上了苏窈窕了。”乔楚戈漫不尽心的说道着,“苏窈窕是蜀州过来的,还是得有几分防范才好,容臻这些年实在是太安静了。”
尺素抿紧了薄唇,默默点了点头,算作是应下了。
“娘娘,都要放完吗?”尺素看着带过来的,这可得放到什么时候去了。
“先找个地方收着吧,陛下不是没放嘛?”乔楚戈关上了火折子,倒是不再继续了,“小心收着别弄坏了,等一会儿回来了再带着陛下过来放。”
乔楚戈在这边御花园等着,尺素带着人去将这些还未放的收起来等着一会儿再过来,左右想了想却还是留下了一人在这边看着,也不过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罢了。
尺素离开之后,岳如钩便是过来了,左右见着乔楚戈是独自一人在这边的,难免是有几分奇怪:“娘娘怎么独自一人在这儿,方才不是还见着尺素在左右伺候的嘛?”
那是满脸关切的模样,更加是一副试探的意思,乔楚戈如今的所作所为自然是被人小心看着的,深怕是自己错过了一丝一毫,回头便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乔楚戈看着岳如钩一眼,而后便是点了点头,却是将目光落在了宫未央的身上:“绵贵人的谋略尚浅,有些事情如钩夫人还是得自己仔细把关清楚了才好,不然生出了其他的时段怕是多有不便。”
宫未央便是一愣,是没想到乔楚戈会突然之间和自己说这话的。这种事情,第一反应自然是不能够承认的。
在这后宫之中耍了心机还叫人看出来了,当真是大忌,宫未央便是抬头准备开口夫人的。
却没想到,岳如钩竟然在一旁率先开了口:“娘娘教训的既是,是臣妾疏忽。”
“如钩夫人心中明白就是了,这一次若不是有人在关鸣阁拦着,怕是苏贵人便没有这么容易处置了。”乔楚戈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而后便是准备离开,离开之前又吩咐了一句,“接下来的事情,如钩夫人替本宫看着把,本宫身子乏累便先行回去了。”
尺素一早便已经在御花园的门口等着,这会儿见着乔楚戈过来,连忙是迎了过去:“娘娘,苏窈窕放过天灯之后,便已经准备出宫了。”
乔楚戈略略点了点头,而后便是朝着凌烟阁的方向去,说好的是同容启在凌烟阁会面的,晴婷亦是已经那好了东西过去了。
宫未央仔细看着乔楚戈的方向,见着人已经出了御花园了,这才开头同岳如钩说话:“皇后娘娘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关鸣阁里头,难道还有什么苏窈窕的准备不成?苏窈窕怎么……”
“去好好盯着关鸣阁的动静,苏窈窕出宫尚且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皇后这么说必然是有她的缘由的,我们小心谨慎一些便是了。”岳如钩自然也是一时之间没弄清楚乔楚戈这话是什么意思的,原本这事儿她便是交给了宫未央来办的,这会儿出了纰漏乔楚戈明面上是教训的宫未央,实际上还是说的她。
宫未央微微蹙眉,却是觉得大惊小怪。
“往后你作死小心一些,苏窈窕既然能进宫那就必然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将敌人想的太简单了,便是给自己挖好了坟。”岳如钩没好气的看了宫未央一眼。
“是,臣妾谨记教训。”
“顾月蘅这人,你也小心一些,她虽如今看似站在年桦一边,但究竟是什么心思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她或许是有上位之心,但是顾家几代忠良,是不好拿捏的。”
“顾月蘅?她?”说的便是满脸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