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衍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大骂一声,还是大吼一声?其实都已经是无济于事了的,这三年的时间发生了的事情不可能改变,可是……原来从一开始就是被误解了的……
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愿意和容启解释?
因为他以为容启是对自己绝对的信任的,可是他忘记了人终归是有错的时候。
容启是有错,难道他和乔楚戈就一点错都没有嘛?他们连给容启一个发现错误的机会都没给,却在那里怪容启的不信任。
“这微臣……是我这些年太过妄自菲薄。”乔衍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嘴角,而后低声的念叨着。
相视一笑,泯恩仇。
说的大抵便是如此。
容启却是拿着衣服严肃的模样看着乔衍:“只是,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终归还是要弄个清楚的。”
“的确是应该弄清楚。”乔衍低声的附和道,“有些事情太过凑巧,巧合的仿佛的确是巧合。”
乔楚笙为何会突然之间的失踪?为何年桦会在当天夜里,一副笃定模样的说辞?又为何乔楚笙的房间会着火?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奇怪,到底是谁要费尽心思的策划这些内容?
“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有一天真相是会浮现于世间。”容启低笑了一声,然后便是率先准备离开了将军府。
只是,叫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前脚踏进来,还没说上两句话呢,这护国将军府的门口如今已经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了。
外头是两军对阵,也不该说是将军对阵,实际上不过是容启身边跟着的几个影卫对峙着一队人马。
容启邹着眉头看着府门外的场景,看着坐在马上穿着盔甲的人,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是年将军的私生子,因为是妻妾所生,又自小生下来体弱多病所以年大人也不过安排了他一个小小的护城卫的职务。现如今,大概是挡道了卫队长了。”乔衍在容启的耳边低声的解释道。
容启挑了挑眉,看着乔衍一眼。
乔衍无奈的继续说道:“虽说乔侯爷府与年府是世代的恩恩怨怨,但是那都已经是多少年前,几代之前的事情了。我当初要参奏年将军,不过是因为他的的确确是做错了事情。至于这位……”
“既然是能够让人九牛一毛似得给保了下来了,必然是有他自己的过人之处的吧?”容启饶有兴致的看着乔衍。
乔衍面对着容启调侃似得语调,无奈的长叹一声,而后说道:“此人为人刚正不阿,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对于兵书更加是倒背如流,摆兵布阵只怕是老天开眼的赏口饭吃,只怕你到了人家那里,也就只能是一个功败垂成。”
容启扭头看向坐在那马上,分明是一副白面书生样子的人:“竟然是能够让我们的乔侯爷都这般夸赞的,今天要是不去看看,反倒是要留下遗憾了。”
“这……”乔衍是不乐意让容启上去的,但是想要拦着,又觉着拦着兴许是挡了人家的仕途了,左右权衡之下,容启已经上前走了过去了。
“尔等好大的胆子,可是知道此为何处!”年征尧手握一柄长枪,直指自将军府中出来的容启,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