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顺是四更天的时候便小心吩咐了手底下的人拿了朝服过来的,这会儿带着一水儿的人进了宫殿之内,却见着床榻之上的皇后娘娘压根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这是何等的没有礼数?
细细想着,又怎容的他在这里咋咋呼呼,昨儿个皇上的态度便是不算明朗的,说不准便是皇上应允了的。
和顺仔细拾掇了,穿戴整齐方才屏退了其他的宫人,和顺供着身子恭敬说道:“陛下,可是要膳。”
容启迟疑了片刻,斜了一眼放下了床帐,根本瞧不见里面的人什么模样:“走吧。”
“陛下……”和顺是正准备喊话的。
容启摆了摆手叫他停了下来。
和顺点了点头,也没喊话了,就跟容启带着一帮子伺候的奴才,浩浩荡荡的走了。
尺素就在边上休息,是等到容启离开了才过来的,躺在床上的人这会儿是额上都是虚汗,手上裹着的纱布早就叫血液给染得湿透了,甚至有血还沾在了被面上。
“你这又是何必,熬不住了睡觉就是了……”尺素终归是心疼的,哑着嗓子给乔楚戈重新包扎,疼的乔楚戈是直抽冷气的。尺素没好气的瞧了乔楚戈一眼,“你伤口原本就好的慢,还这么折腾自己,现在反倒是晓得疼了?”
乔楚戈叫尺素这般教训了,也不过是勾着嘴角轻笑,似乎是根本不生气的模样。
将乔楚戈手上的伤口拾掇的差不多了,尺素才将一应的药物棉纱的端去了外面,叫晴婷拿去丢了。方回到房中,见着乔楚戈那一脸的倦容,便是一阵阵的心疼:“困嘛?饿吗?先用些早膳再睡吧,不然睡不安宁。”
“他在这里,我哪里是敢睡的。”乔楚戈握着自己伤了的手,低笑着说着话,却是和尺素问的话文不对题的,“若是睡着了我怕说些胡话,回头叫他知道了,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尺素满眼心疼的看着乔楚戈,但是这小姐打小就是固执的主儿,便是当年老夫人老爷在世都不见得能够劝动几分的。
“我便是想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好瞒着的?她乔楚笙给你……”
“尺素!”未等尺素将话说完,便是厉声打断了尺素的话,“这在皇宫大内,有些话该说有些话说不得,这么多年了难道还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嘛?”
尺素也不过是为乔楚戈打抱不平罢了,她自然知道乔楚戈心里委屈,只是终归是替她不值。
“罢了,你下去吧,往后这样的话不可再说。”乔楚戈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该用午膳的时候再叫我。”
可又哪里轮得到乔楚戈安安生生的补个觉的。
乔楚戈觉着自个是方才闭上了双眼的,却又叫尺素给唤醒了。
“怎么?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半挑起了床帐,透着光亮,乔楚戈半眯着双眼望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尺素。
“各宫的娘娘们过来了,说是请安来了,这会儿已经在堂上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糖小贩 说:
别问章节名为什么这么逗,我怎么知道为什么。。。?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