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胡说!宫里的事情你也敢议论,当真是不想活了!”
三宝身后站着那两名婢女,均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的样子,而那几个随从,此刻正押着几个书生装扮的男子,似乎是听着三宝的指示,周边的椅子凳子乱七八糟,可见是真真打了一场。
“你、你敢动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县令的侄子,你动了我,就等着蹲大牢吧!!”
被随从按住的其中一人嘴上还是气势汹汹,更是把那个已经被查办的县令给搬了出来,可见其平日里狐假虎威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事?”景傲一边带着苏锦溪下楼,一边缓缓问着三宝。
赵三宝看是皇上下来,便马上朝着他行了一个礼,一改刚刚气势的模样,谦谦有礼的说道:“公子,此人在这客栈里公然讨论宫中之事,所说之字眼极为肮脏,奴才实在是听不下去,所以就要给他些教训。”
兴许是看出了景傲身份不简单,那书生连忙就强撑着嚷嚷道:“什么!我又没有说错!从京城来的人都知道,皇后微服出宫被歹人掳走,还买来了我们西平的妓院!听说初夜还卖了一千两呢!皇上可不是带了绿帽子吗?”
苏锦溪站在景傲的身后看着,今天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有辱斯文,景傲握着拳头,正欲上前教训这口不择言的混账,苏锦溪却拉住了他的袖子。
他顿住,不解的看向了身后的她。
本以为她会露出委屈的样子求自己做主,可不想,她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看着那造谣之人就走了过去。
“你可是亲眼看见了皇后被歹人掳走?”她直直的盯着那人的眼睛。
不知为何,看到了苏锦溪的眼睛,那人马上就蔫了,被她看的心里发慌,想了想,又想了想,还是强撑着说道:“那,那京城里来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西平作为西方来京城的唯一途径,过往的商人还是很多的。
苏锦溪笑了笑,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看热闹的人,嘴上浮起了一丝的微笑道:“我也是从京城来的,今个刚刚到了这里,可就在昨日,我随我家大人才去了上官大人府上,觐见了回娘家省亲的皇后娘娘,她安然无恙的呆在相府,与我聊了好久,并没有出去走动过分毫。实在是不知,你说的那个被卖去青楼的娘娘,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是当今的娘娘,会那分身术不成?”
说着,苏锦溪不由用袖子掩嘴一笑,看着书生好一番的嘲讽:“倒是你这书生,书上学问没见你做的有多好,道听途说之事竟是如此之信,可真是有辱斯文。”
说罢,苏锦溪便回去了景傲的身后,也不再理那书生,而周边的人,也是因为那书生的愚昧而哈哈大笑着。
景傲这时才看了看随从道:“敢私自污蔑谣传皇室之事,当真是胆大,将他打入县衙大牢,去陪他那县令叔父吧!”
“大、大牢?!”书生不解的看着眼前之人吼道:“你胡说,我叔父是本县的县令,怎么会被关去大牢?!”
而就在此刻,周边一个知情的人便对着这书生叫了起来:“唉!刘公子,你还不知道吧?今天上午京城来的大官彻查了刘县令贪污一案,如今他与那捕头等人都已经下了大牢,所以你说的查封妓院不是因为他们卖了皇后,而是因为他们贿赂了刘县令!”
此话一出,众人恍然大悟,都越发觉得此书生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