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坚定而言,其实就是告诉皇后,他与那林氏,没有什么情分可言,而他,也只会终于景傲。
闻得此言,苏锦溪才算是放下了心,又细想三宝与皇上之情谊,便道:“流萤说林氏与这里的贪官有勾结,贪官贿赂与她,她保贪官周全。所以从我们进城起,就一直有人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只要出了这客栈的门,无论去哪里,他们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苏锦溪解释,三宝也马上明白,点了点头道:“娘娘放心,奴才会将此事告诉皇上。”
说着,三宝就要出去,苏锦溪却是连忙拦住了他道:“你先别急,当下要紧的,是帮安陵弄些药来!”
三宝一听,整个人都怔住了,因为他没有想到,在皇后的心里,安陵的伤,竟大过了去皇上那里邀功?或者说,已经大过了国家大事?
“她脸上的伤必须要宝药楼的缓清散来医治,不然会越来越痒,挠烂了就不好了,我现在看着安陵,你快去弄些缓清散来,切记不要明着去买,免得打草惊蛇。”
三宝这才回过味来,原来皇后说了这么多,并不是为了让自己告诉皇上,而是要让自己去给安陵寻药?
告诉自己这其中蹊跷,那自己就不会贸然打草惊蛇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多看了皇后一眼,但却又觉得说不通,因为没有主子会如此为奴才着想的。
索性就不想了,对着她行了告退礼道:“奴才这就去办!”
说完,他便离开了房间。
而苏锦溪,则是看着安陵,时不时的帮她吹一吹,或者用凉水擦一擦,好让她不是那么难受。
安陵只是一心忍着自己的痛苦,却忽略了自己现在正被娘娘照顾着,直到苏锦溪为她擦脸时,她才猛地回过了神,万般惶恐的要接过那手巾。
“娘娘,您这是折煞了奴婢啊!”安陵说着,就握住了苏锦溪的手,想要拿过她手里的手巾。
苏锦溪却是将她的手轻轻握住拿开,淡然的说着:“平日里都是你们伺候我,今日你为了我犯险伤了自己,我为何就不能伺候你了?”
“可您是皇后啊!奴婢能伺候您就已经是福分了,如今又怎能……”
“好了,不要说了!”苏锦溪打断了她的话,然后继续朝着她脸上红肿的地方吹了吹道:“你的工作是伺候我,而我得工作是皇后,我们都有自己要处理的事情,可生来却都是平等的,不过是工作不同罢了!”
苏锦溪说着,安陵却是听的似懂非懂,只是听她说了平等二字,着实是觉得惊讶。
平等?他们之间哪里来的平等?有的,也只是地位身份之差罢了。
苏锦溪也不管她是如何想的,也许这奴隶制度早就造就了安陵这卑微的心态,可是她就是要告诉安陵,只要是跟着她苏锦溪的人,她都会平等而待。
而对于安陵来说,此生能得娘娘如此厚待,就算是为她死又如何?
外面的天慢慢暗了,昭月给屋子添了灯,看着娘娘如此细心的照顾安陵,心中也越发的觉着,跟了她,也不枉此生。
她并不懂得娘娘所说的什么工作,什么平等,却知道,她是真心的待他们好,没有一丝的假,这样的好,也值得他们,以死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