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就当我说错话还不行吗?您大人有大量,绕过我这一次呗!”
“饶过你可以,你回答我几个疑惑之处即可。”
“陶大将军,您请说!”
“你让那个小丫鬟对失忆后的她说了什么?”
“也没有什么,就是捏造了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将你表妹的身份给她用了,伯母不是一直希望这个侄女嫁入你们陶家吗?再者,现在白家又出了那件事,你表妹下落不明,不如就让她顶替了你表妹这个身份。”
“这法子不不错,反正母亲亦是不清楚表妹的模样,这般也好!”
“还有就是对她介绍了一下她如今的处境,就只有这些了。”
“嗯,不知我那表妹的闺名?”
谢玦乍一听陶安泰的问话,有些不敢相信:“你不会不知道她的闺名吧?好歹你们二人也已定下亲事了,你也太不关心你的事了。”
“反正也是他们二老订下的亲事,自从我与谢菲和离之后,我只想着要娶妍儿为妻,其他人既然他们二人喜欢,留在家中做做摆设让他们二老安心便是。”陶安泰冷漠道。
“你也太冷血了!”谢玦不禁为那些一心想要嫁入陶家的女子感到悲哀,谁也不会想到陶安泰会是这么无情之人,他很想知道若是她们知道了她们还会想嫁入陶家?
“世间女子无数,我只需她一人便好。”陶安泰抛下一句话,起身便向门外走去。
“你去哪?”谢玦见陶安泰离开,有些诧异地问道。
“去看看她有没有事?”
“......”
“对了,记得不要忘了领罚!”陶安泰在离开之际,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
谢玦顿时怒上心头,冲着陶安泰的后背吼道:“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你、你别走,你,真是黑了心肠的家伙!”谢玦见陶安泰头也回地离开,只好暗骂了一句。
“嬷嬷!”谢玦欲哭无泪地望着李嬷嬷。
李嬷嬷亦是满脸无奈,拍了拍谢玦的手背,道:“谢公子,还是谨遵公子的旨令为好。”说完李嬷嬷便转身离开了,谢玦见躲不过,只好去了训堂——陶安泰专门设来惩戒属下的地方。
话说竹屋一场大火,将整个竹屋烧的一干二净,连人的尸体都寻不着。
可不知是不是柏诗等人命大,柏诗等人绝处逢生。就在柏诗冲进竹屋之时,火势突然迅猛起来,将出路都阻断了。柏诗寻着无霜等人之后,便被困在了竹屋内,火势越来越大,六人带着一个婴儿落脚的范围也逐渐缩小。
柏诗见这不是办法,便与无霜商量两人寻找出路,其余四人在一旁护着随机应变,终于在六人被烧断的柱子砸住的千钧一发之际,无霜寻出了一条地道,六人大喜过望,沿着地道逃出了竹屋。
可在柏诗返回已经烧毁的竹屋时,柏小妍无影无踪、毫无踪迹,柏诗方寸大乱,急忙赶回拢月楼,将此时告知正在拢月楼等柏小妍的柏霁。
“你说什么?妍儿又不见了?”柏霁打翻了手边的茶杯,阴沉的脸十分可怕。
柏诗虽不至于吓得不知所措,但还是被柏霁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震慑住,压着胆怯道:“回君主,当时事发突然,为了阻止宫主进入竹屋,属下先宫主一步进了竹屋,却不想宫主被歹人掳走,属下罪该万死!”
“你们都太过愚蠢,难道就不知道阻止她去竹屋?”柏霁捂住脑袋,为柏小妍又一次的失踪感到头疼,这次柏小妍做得太过大意了,性子也过于急躁了些。
“对了,你在竹屋前可有发现打斗的痕迹?”虽然柏霁感到棘手,但是他依旧十分镇定地询问当时的情况。
柏诗闻言,回忆了一番后,才道:“回君主,并无打斗的痕迹。”
“既然如此,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武功高出妍儿许多的人,二是妍儿熟识的人。若是第一种还好,世上没有几人能有那么高的武艺,只需派人盯着他们,总会发现妍儿的踪迹;可若是第二种,那就有些麻烦了。”柏霁冷静地分析出柏小妍是如何失踪的。
柏诗心中着急柏小妍的下落,在听到柏霁的最后一句话时,有些按捺不住道:“敢问君主,麻烦之处在何处?”
“麻烦的就是,即使是熟识之人,想必她也不会随意弃你们在一旁而不顾,可是究竟会是什么事让妍儿会不告知你们一声便离开?”
“君主,属下认为是处于第一种情况。”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君主说得是,若是第二种情况,宫主一定会在竹屋前留下一些印记让我们能看见,可是那儿却什么都没有,所以属下认定是第一种情况。”
“嗯,来人!”
“在!”一位浅白色衣袍的男子出现在包间。
“派人去查查魏国如今有哪些武艺高强之人在康城周边,还有看看魏国那些权势们都有什么动静。”
“是!”男子领命后便迅速地消失。
柏诗感激地跪倒在地,垂首道:“谢君主!”
“不必谢我,妍儿是我唯一血缘至亲,我自然会救她出来。”
“柏画代青羽宫谢过君主!”柏画的声音突然在包间响起。
“你是青羽宫中之人?”柏霁没有感情地问道。
“回君主,正是!”
“既然你在拢月楼,方才为何不在?”
“君主莫急,方才柏画一直在忙于它事,所以未能与宫主一起行动。”柏画对柏霁的质问没有丝毫慌乱,不紧不慢道。
“哦?据我所知,妍儿似乎并没有派你任何任务。”
“回君主,是属下擅自行动,属下察觉回到侯府的谢玦有些不对,于是便一直随在谢玦身后,直到方才才得知宫主与柏诗一起行动之事。”
“那你可有察觉出什么?”
“属下发现出了拢月楼的谢玦并没有回侯府,反而去了别处,可惜属下一靠近那边就被人察觉,属下便先行脱身出来。”
“所以说你并没有查出任何有用的事情来,看来你们青羽宫也不过如此!”
“君主,青羽宫的实力远非你想象。”柏画听到柏霁对青羽宫不置一屑时,气愤道。
跪在地上的柏诗亦是愤愤不平。
柏霁将两人的模样,不屑地笑了一声,道:“难道不是吗?你们若是有能力,那你们去将你们的宫主寻来,到时候我自然会相信你们的话了。”
“君主都如此说了,若是寻不着宫主,岂不是显得我们青羽宫太过无用了。”柏画气极反笑道,“既然如此,君主便安心等着。”
柏霁“哼”了一声,不再言语。柏诗与柏画二人先行离开包间,在另一处商量了一番寻找柏小妍的对策。而柏霁则是带着下人离开了拢月楼,早早地做下了一个决定。
柏小妍抬头向来人看去,见果真是陶安泰无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略带责怪道:“你怎么都不支吾一声,害的我胆战心惊。”
“别怕,在这里没有人敢伤害你!”陶安泰紧紧环住柏小妍,低声的呢喃让柏小妍心中一暖。
“好了,放开我,若是被人见着我们有失体统。”身上传来霸道的禁锢让柏小妍有些无措,于是推了推陶安泰,可是陶安泰却如同一块玄铁一般寸步难移。
“不,我不要将你放开,我怕一放开你,你就消失不见了。”陶安泰的声音依旧低沉,却让柏小妍沉溺其中。
唇边传来一阵湿濡,还带着丝丝酒味,霸道又不失轻柔地侵入柏小妍的牙关,柏小妍最开始还有些抗拒,但是终究抵不过陶安泰的强势,最终陷入陶安泰给予的温柔。
“公、公子,小姐!”正在两人意乱情迷之时,喜意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柏小妍顿时一慌,急忙推开陶安泰,语无伦次道:“喜意,这是一次失误,你莫要瞎猜。你,你莫要对外谣传,不然你们公子的名誉可全毁了,到时我可不管。”柏小妍说到后面自己都慌乱地不成样子,只好把心一横,将错就错。
谁知喜意只是轻声一笑,道:“小姐,喜意并没有多想。你与公子二人本就是要成亲的,这些事你们终归是要经历的。是奴婢不知趣,奴婢这就告退,公子,奴婢告退。”
“嗯!”陶安泰轻轻地回了一声。
柏小妍见喜意离开,迅速地离开陶安泰怀中,一个疾步将喜意扯住,带着些可怜的神情道:“别,你莫走,你们公子只是交代完一些话就离开。”
喜意被柏小妍扯住不得动弹,为难地看着陶安泰,等待着陶安泰的指示。
“你先下去吧!我与小姐还有些要事相商。”陶安泰下定命令,喜意得令,立即挣脱了柏小妍的拉扯,同时陶安泰将柏小妍重新拉入怀中。
“不,喜意,你莫要离开,不然我会害怕的,我一人不敢在这儿。”柏小妍对方才的事有些后怕,她没有料到陶安泰让她如此沉醉,差些让她失去控制,好在喜意及时出现止住了二人的行为,不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让她无法想象。
“放心,有我呢!”陶安泰说完便示意喜意离开,喜意瞬间便逃似地离开了。
“就是有你我才害怕。”柏小妍见喜意离开,一时气恼,指责的话脱口而出。
“哦,是吗?为何有我在你就害怕了?”陶安泰有些不解。
“你还说呢,若不是喜意,我们差些就、就铸成大错了,你说是不是你的错,你说我会不会害怕?”柏小妍说到后面带上了一些哭腔,让陶安泰一时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让柏小妍平静下来。
“我、我错了,是我的错。”
“你有何错?”柏小妍不依不饶道。
“我错在不该饮酒,并在这么晚来打扰你,是我的错,你莫要哭了好不好?”
听到陶安泰带着小心的哄话,柏小妍本欲停下的哭泣声突然变大,似乎多日来的慌乱与迷惘一直压在心间得到释放一般,珍珠般大小的泪珠似线般地滑落双颊,打在陶安泰胸前的衣襟上。
“你、你怎么了?”陶安泰也不知该怎么办了,放开柏小妍的身子,笨拙的拭去柏小妍脸上的泪水。
“我恨你!”柏小妍不知为何,对着陶安泰冲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