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总是在错过。
他想要给她金银珠宝,而她看重的则是天长地久。等到他想要陪她天长地久的时候,她却又不得不去在意柴米油盐。
在她喜欢他的时候,他选择了等待,等到他终于坦白愿意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却已经迷失了。
她最后还是哭着送他上了飞机。只是最后那一声哥,刺痛了两个人的心。
那个她原本以为会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转眼却变成了比陌生人还尴尬的关系。
说是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在自己所谓的青春年少和情窦初开的年纪里,他把她的心思占得满满的。
可是要说有多难过啊,那也太过夸张,难受是有的,可是没到生不如死的地步。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份浅浅的喜欢,一斤渐渐变质了……
转身走进登机口的席殊,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还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那一刹那,他突然好想要转身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可到底他还是没有那么做。
此时此刻深情目送他离开的女人,是他从小到大一直都在守护的丫头。他们之间似乎更适合用亲情来形容。
只不过那是变了质的亲情。
到最后,他身边站得名正言顺的那个男人也不是自己,这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也许将来,想起这段感情,那都会变得无比的尴尬……
席曼卿哭了,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和简寻之间会用这样的方式画上句点。
她怀上了司徒顾端的孩子,失了身,如今恐怕连心也守不住了。她掏出手机,想给代代报个平安。
可是却突然发现手机没电了,大抵是因为自己刚刚不停的给席殊打电话耗费了电量。
最后她只好无奈的走到公用电话旁,她拨通了代代的电话。
“你赶到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代代急切的声音。
席曼卿淡淡的应了一句,“嗯,赶到了。”
“鼻音这么重,哭鼻子了不是?”代代有些揪心,但是对于这个结果也算是预料之中。
席曼卿顿了顿,擦了擦眼角,才说,“我让你帮我办的事儿,你办好了吗?”
“嗯。”代代淡淡的应了一声,“你交代的都办好了。但是曼卿,你得考虑清楚。司徒少爷那么精明的人,没那么好糊弄的。”
“你说得有道理,所以再等等吧!”
席曼卿说完,挂断了电话。
她最后还是打车回到了司徒公馆,她实在有太多的问题想要质问司徒顾端。
壁如,当初为什么要用席氏集团破产的方式逼迫席殊和宁诗结婚;壁如为什么要答应自己住进司徒公馆;壁如为什么不让别人帮他司徒顾端生孩子,非要她;壁如为什么不让自己离开,而是把她关起来,像是一直金丝鸟。
因为问题实在太多太多,所以在见到司徒顾端本人的时候,却是一个字也没问出来,简直就是不知道谈何说起。
反而是司徒顾端率
先问她,“为什么离开新晨别墅?”
“因为我哥莫名其妙的从席氏集团辞去了总经理的位置,因为他今天下午就要直飞美国。因为我不顾一切的去机场给我哥送行。你知不知道席家的人无数,可是能去送机的却只有我一个!”席曼卿毫无避讳的把自己的脾气全部朝着司徒顾端发泄了出来。
可是纵使她已经表现的十分的无理取闹了,对面的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自若。
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目光落到了席曼卿手中提着的那个朔料带上。
“袋子里面是什么?”他问。
他的语气永远是那么的淡定,那么高雅,那么高高在上,仿佛所有人在他面前说任何一句话的时候,都是无理取闹一般。
她抬眸,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然后说,“外套。”
“谁的?”他问。
席曼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你让我喜欢的男人不得不做我的哥哥?还是因为你自私的想让我生下你的孩子?司徒顾端,你凭什么以为你可以主宰我的人生?
席曼卿原本是想这么质问他的,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将后面那一段话说出口去。
“因为我是你的男人。”司徒顾端带着平静的表情,看着自己面前努力压抑着情绪的女人,微微凝眉。
这还真是一个让她无法反驳的借口。
席曼卿笑了。
至少人家司徒顾端随时随地说的都是事实,而她席曼卿则是一个连抱怨都不敢对着他实话实说的可怜女人。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司徒顾端却突然将她涌入怀中。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味,让人痴迷。
席曼卿虽然皱眉,可是却没有推开他。
他本意是想静静的拥抱一下这个一直缺乏安全感的女人。
可是没想到却在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格外熟悉的古龙水香味。
这个味道,是威诗辰最为喜欢的,也是他一直以来惯用的。
他浓眉一蹙,问她,“你今天是不是接触了什么不该接触的男人?”
席曼卿挣脱他的拥抱,蹙眉抬眸看着他,“司徒顾端你什么意思?”
她误以为他指的是自己今天和席殊见面的事情,所以一时之间没办法冷静。
她终于望着他反驳,“难道就因为你是我的男人,所以我连和我的哥哥道别的机会都没有了吗?为什么,司徒顾端,你为什么这么残忍,这么霸道?”
司徒顾端凝眉,“我指的不是席殊。”
他当然知道席曼卿必然放不下席殊,所以才亲自安排了飞往美国的航班晚点,不然她和席殊最终也是见不到的。
她还安排了利特亲自去新晨别墅区里接人。难道她还看不出来他的用心良苦?
席曼卿以为司徒顾端只是随口说说,于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问他,“那你指的是谁?”
司徒顾端皱眉,这才发现席曼卿人都已经回来了,可是利特却始终不见踪影,于
是他皱了皱眉问席曼卿,“利特人呢?”
“他是你的人,又不是我的人,我怎么知道容!”她有些不高兴的回答。
司徒顾端说,“我今天走的时候安排利特过去接你去机场,莫非送你去机场的另有他人?”
“你人吩咐了利特送我去机场?”然席曼卿然眉头深锁。她当时根本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哪里有什么利特?
不过她倒是现在才发现,一直以来和司徒顾端都形影不离的拳王这会儿是真的不见踪迹了。
她扭头看着司徒顾端说,“我压根没在新晨看到利特,我后来打电话让代代过来接我,可是却莫名其妙堵车了。”
“那后来你是怎么到的机场?”司徒顾端问。
席曼卿把自己偶遇那个冷漠男人的故事复述了一遍,然后说,“事情就是这样了,根本没你说的利特!我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
她想了想,说,“他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你身上的味道就是来自于那个男人?”司徒顾端问,“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
席曼卿摇头,随后拿出了刚刚自己一直藏着掖着的那件外套,然后说,“我身上的味道可能就是来自于这件西装。不过他也没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她天真无邪的模样,是的确容易被骗的。
司徒顾端拿出那件外套,当即一切都变得一目了然。
这是Versace单独定制的手工西服,威廉姆斯家族的御用设计师所设计的。威诗辰如今是威廉姆斯的少主,他也只穿这个设计师的衣服,所以一眼就能认出,这的的确确是威诗辰的衣服无疑。
司徒顾端将西服随手扔在一边,然后对着席曼卿说,“以后遇到这个男人,绕道而行。”
已经让司徒顾端在意的男人,那一定不是泛泛之辈。席曼卿乖巧的点了点头,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可不希望因为司徒顾端的私人恩怨而影响到他们的宝宝。
她不希望小肉包继承司徒家族的亿万家产,更不希望小肉包继承司徒家族的一万仇敌。
所以,她才会提早指定那个冒险至极的计划。
席曼卿看着司徒顾端那墨色的瞳孔染上了一抹嗜血般的深邃。
司徒顾端扭头看着爱德华吩咐,“把他的行踪立刻整理出来。”
威诗辰这招调虎离山用得当真是好!先把席殊送出国去栽赃陷害到自己的头上引起自己的注意,害得自己不得不将席曼卿一人放在新晨。之后却控制了利特,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席曼卿的大恩人。甚至还留下外套让席曼卿带回家炫耀。
果真是威诗辰的作风。司徒顾端检查着西服。
席曼卿看不下去了,于是随口道,“别看了,这我都检查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原本以为至少会留个联系方式好让我给他打过去还衣服的。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司徒顾端突然接过一把剪刀,然后将整个西服内衬给剪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