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臻还在用摄像机给温岩讲解什么叫借位拍摄时,姜暖就上楼了。
昨天王妈打电话过来,说她好久没回涴花溪了,今天恰好有时间,她打算回去一趟。
原本应该闻人臻陪她回去的,可想着他是个大忙人,尤其年底工作又特别多,每天都安排得满满的,估计也没那时间。
南方的冬天也爱下雨,尤其是今天,早上就在刮风,这会儿已经下起了细雨,看样子一时半会还停不了。
她轻叹一声,又从衣柜里拿了件风雨出来备用,怕万一回来时刮风天气凉,怎么着也得多加一件衣裳。
“你要出门?”
闻人臻哄好儿子上来,推门就看到姜暖拿了风衣要提包。
“要去涴花溪一趟,妈昨晚打电话过来了,”
姜暖看着走进来的他:
“都九点多了,你还不去上班?”
“有心事?”
闻人臻不答反问,过来把她手里的风衣和包取下来放一边看着她:
“在想什么?”
“你说转了两次机?”
姜暖看向他,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闻人臻,我们家有两架飞机。”
“嗯,”闻人臻应了声,拉她在床沿坐下来,垂眸看着她道:
“你想说什么?”
“我......”姜暖想说,我怀孕了,你坚持得住吗?
可最终,话到喉咙边还是又卡住了。
“我的飞机送黄清泉去南非了,”
闻人臻淡淡的解释着:
“原本我让飞机从南非到纽约来接我的,可因为出了这事,我着急回来,等不到飞机从南非飞纽约。”
“我那辆不闲着吗?”姜暖皱眉。
“你不是让霍薇舞放租吗?”
说到这事,闻人臻倒是有些怨言:
“我要用飞机,你的飞机恰好租出去了,而且飞到迪拜去了,我总不能违约吧?那赔偿金比我包机回来还贵不说,而且时间也等不及。”
“.......”姜暖默,这才把自己让霍薇舞出租飞机一事想起。
当初让霍薇舞把飞机放租,主要是考虑到她现在怀孕,几乎不用去滨城之外的城市,而闻人俊林和蔡惜蓉最近也说不会离开滨城,所以就想着飞机租出去还能赚点停机费什么的。
“就因为我转机两次,让你心事重重?”闻人臻低头看向她。
“以为你飞机出事了嘛?”
姜暖白他一眼,起身要挣脱他,却被他给抱得更紧。
“喂,松开,”
姜暖低声的喊着他的同时,手也去掰扣在腰间的大手:
“你还不去上班?这都快十点了。”
“想我没?”闻人臻下颚放在她肩头,哑着嗓音问。
“......没有,”姜暖娇嗔的嘟了下嘴。
“是吗?”
闻人臻的嘴凑得更过来了些,热热的气息都喷在了她的脖颈间,黯哑的嗓音低沉的响起:
“可我想你了......”
“喂.....”姜暖低呼出声,
“闻人臻,我怀着孩子......”
“嗯......”
他的声音闷闷的,好似从喉咙里滑过一般,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
“已经过了危险期,我会小心......”
“可是.....”姜暖还想挣扎,可他却没给她机会......
姜暖最终没去成涴花溪,闻人臻这厮今天居然没去上班,整个上午都在房间里陪着她。
只是,他这样的陪,最终受累的却是她,让她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几乎要爬不起来。
“色胚,”姜暖气呼呼的骂着某个脸皮厚的男人。
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为了在家陪她,居然连班都不去上,大总裁不是一向都把工作看得很重要的吗?
“色胚?”
闻人臻眉头一挑看向她:
“那你应该庆幸,这辈子,我就色你一个。”
“嘴上涂蜂蜜了?”
姜暖把他的手推开,看了眼他手里拿着的苹果:
“不吃,甜死了。”
“不喜欢甜的?”
闻人臻眼睛一亮:
“那我们晚上去吃麻辣火锅,喜欢辣的吧?”
“谁喜欢辣的?”
姜暖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我喜欢草莓,得了,你下楼去帮我拿点草莓吧。”
“草莓?”
闻人臻眉头微微皱了下:
“草莓不是酸的吗?”
“酸的怎么了?”
姜暖觉得闻人臻这人有些奇怪:
“这怀孕的人喜欢吃酸的不是很正常吗?”
“人家都说酸儿辣女,”
闻人臻有些郁闷的道:
“我这不是担心......又生俩臭小子吗?”
“.......”姜暖默,这人的担心也真是......就算是臭小子,那也是宝啊。
“就没有一丁点想吃辣的吗?”
闻人臻不死心的问。
“没有!”
姜暖没好气的道:
“这么想知道有没有怀女儿,直接让同顺医院的B超医生给看一下不就可以了?”
“那还是算了吧。”
闻人臻笑着:
“我宁愿把悬念留到最后一刻揭晓。”
“就是嘛,那还想这些干嘛?”
姜暖真是服了他了,用手推他:
“赶紧走开啊,我们俩在这床上赖半天了,温岩等下上来,看到这样......”
“他进得来吗?”
闻人臻笑着道:
“我把门都反锁了。”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
姜暖忍不住就喊着:
“最近一段时间,温岩晚上都是跟我睡的,他已经把这当他的房间了。”
“什么?”
闻人臻惊呼出声,当即睁大眼睛看着姜暖:
“你怎么能让他跟你一起睡呢?他明明有自己的房间啊?”
“我这不是为了培养他跟弟弟妹妹的感情吗?”
姜暖忍不住就反驳着他:
“温岩晚上就爬我床上给弟弟妹妹讲故事,这讲着讲着,他就习惯了我的床,然后就不肯回自己房间去睡觉了。”
“不行,这我回来了,就不要他跟弟弟妹妹讲故事了,以后这故事都由我来讲,还是让他回自己的房间去睡吧。”
闻人臻大手一挥,就这样决定了儿子的去留。
“估计,他不会同意。”
姜暖淡淡的提醒着某个当惯总裁,做惯了决策的男人。
“为什么?”闻人臻不解的皱着眉头问。
“因为温岩说了,早教中心的老师告诉他,小孩子在五岁前不能跟父母分床,太早分床长大后容易孤僻。”
姜暖悠悠的说:
“温岩现在就听早教中心老师的话,而且坚决执行这一条,决定五岁前不跟我们分床睡了。”
“......”闻人臻头疼,他没想到出差一周,这家里莫名的就多出了个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