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不言而喻。那个叫左什么的,真的对自己做出那种事!丧尽天良丧心病狂!秦霜降先是咬牙切齿,然后再万念俱灰,看着灵动活泼的妹妹在林子辉面前花枝招展,心已经死了。
就算她从未动过要抢妹妹男朋友的念头,可也算是有些希冀。看着爱的人得到幸福,她只能……微笑着祝福。
如今的她,与妹妹一起,顿时相形见绌。
秦霜降咬着下唇,径直躺下,拉起被子盖到头顶,声音闷着发出。“你们请回吧,我想休息了。”
难堪的客套,她真想消失在世界的尽头,缩在壳中,慢慢疗伤!
外面的阳光正盛,照在巨大的落地窗上,给长身站立的男人身上镀了层暖橘色的光。
“左总,这里是秦霜降小姐的个人档案,还有……在婚介所里放的择偶标准。”
“多事。”左骁慢慢转过身,潇洒利落地走过坐在办公桌前,翻开那叠厚厚的档案。
肖助理懵了,多事是指什么?从昨天一回来,酒气冲天地就要自己去查一个叫秦霜降的女人,不是动了那份心思,难道是只看什么在校优秀学生的奖励证书?
谁信!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左骁略一翻动,标准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家境普通,高分考入南方一所名校,在大二那一年转到艺术系,毕业后……
做了个纵情游历山水的画家?
这个风轻云淡的职业貌似跟昨天那么豪放娇媚的女子不搭边啊,左骁找到一份个人画展的签约书,但并没有举办成功。
“醉的太厉害,酒精中毒还送急救了,胃溃疡。”肖助理办事很有效率,自从那个女人走后,他们家总裁还没有这么对一个女人上心过。
“还有呢。”左骁点头,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肖助理一想,还有?哦对,还真有。“还有痛经,不过我问医生了,仔细调理下,今年受孕左总您明年能抱一个大胖小子。”
左骁脸色黑了黑,恢复冰冷。“我是说,额头上的伤。”
“哦,贴了几块创可贴吧,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儿,不需要缝针。”肖助理站的笔直,跟汇报工作运营情况的时候一样状态。“主要还是被灌的太厉害。”
左骁将档案袋放进自己的公文包里,对着那份来自婚介所的资料有些犹豫。“这笔生意算是做成了,夜里你代表我宴请昨天的俩投资商,喝白的,纯的。”
“啊?”肖助理还没有明白,那俩投资商是怎么惹到左总了。
“带咱们公司才从部队回来的几个,务必好好招待那俩。”左骁嘴角泛出一丝冷笑,昨天他们灌秦霜降的是洋酒,既然大家都是中国人,血性男儿自然是该喝54度的。
看自家总裁这模样,再重音放在务必上,肖助理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点头出去,今天,是一场艰苦的战役啊!
那份粉红色的资料就摊在眼前,左骁理智上告诫自己不去看,但临近中午时,目光一瞥……
十次怀孕八次堕胎?
恋爱经历是从初中就开始了,保持着月抛的速度更新换代,没有成百也有几打了。
左骁不怒反笑,这样的资料放在婚介所,会有哪一个男人能看得上她。很显然,是故意为之。
那么,原因呢?
左骁在已经过去的三十年中,从不过分放纵自己的好奇心。他本想这么冰冷的活一辈子,却没想到遇上了例外。
秦霜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欠!”秦霜降裹着被子,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小桌上放着医院的营养餐,寡淡的薄粥,看起来就没有食欲。
小腹疼痛的厉害,痛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被人上了之后直接来大姨妈这事儿,真是第一回。
这个第一回,指的是被上。
窗外是团团被映照的树影,单人病房里只有她自己,点滴静静地陪着。孤单又落寞,几乎对怎么活下去,提不起半点精神。
礼貌的敲门声响起,秦霜降以为是医生或者护士,沙哑着嗓子说。“请进。”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眉清目秀,跟邻家大哥哥一样充满安全感。
肖助理一进来,见到秦霜降的第一眼就吓了大跳。这世间还有这么像她的女子么,不论是五官还是神情,他差点就下跪高喊着少奶奶好了。
被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秦霜降当然能感受到。她扭过头去,盯着墙壁上的挂钩。“药已经吃过了,点滴完了我会叫护士。”
“呃。”肖助理这才回神,已明白左骁的失常。他走过来,将鲜花和果篮放下,不敢坐。“嫂子……”
“什么?!”秦霜降愣了,这不是医生吗?虽然没有穿白大褂,但自己没有这样的朋友,现在过了探望时间能出现的,难道不是医院里的人?
“咳咳。”肖助理恨不得掌嘴,实在是太像了,根本忍不住就怂了。“我是左总的个人助理,他委托我来看看秦小姐。”
一听到那个人,秦霜降就跟启动了战斗开关一样,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手上快速地滚了针,手背肿起大片。她完全不顾,弯腰抄起地上的拖鞋,往肖助理身上砸去。
“小祖宗!您别!”肖助理挨了两下,不敢挡,准备用脑袋直接迎接一个结实的烟灰缸。“啊!别伤着您自己!”
力道不够,烟灰缸擦着他的额头掉落,在地上磕着碎成一片片。
“胡闹。”
左骁等这动静略平息,推门进来看了眼肖助理渗血的额头,只淡淡说了一句。
“左总,那我去包扎了。”肖助理连忙逃离,这个女人似乎不好惹啊。
秦霜降一对上左骁的眼神,就感觉自己被扒光了一样,浑身赤裸非常不自在。“你滚!”
左骁慢慢逼近她,将她挤在自己与墙壁的缝隙了,满意地看到她脸火烧着。“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