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明不吃亏地回瞪他一眼,“少吃靖容的豆腐,快滚上台去!”
韩慕也不在意,而是露出惬适的微笑,翻个牌子摇头道,“咱们这一队人究竟是怎么了,怎么都是挑战者,莫非咱们的本领还不够大么,唉!”
说着他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年轻的脸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看起来泌人心扉。他拎着牌子朝着台上而走,边走还边摇头,只是靖容紧两步上前抓住他,声音压得极低,同时把袖子伸了过来,小声道,“韩慕,把圆小球给你吧,关键时刻它能帮上你。若是再遇上像金如真和景正青那样残酷之辈,我怕你躲不及!”
这番话是真心肺腑之言,若是说给另一个人听,准会被对方误会成是看不起他。
但是韩慕与靖容处的时间长,对她的意思与心意全全理解,听到这番话,也便不在意地,他手臂一振,靖容就觉得那圆小球骨碌碌地又滚回了自已的袖子里面,就听韩慕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难道我会连景正青都不如吗。他能做到的,我会比他做得正好,放心罢!”
“倒是你,”韩慕拍拍靖容的肩膀,想跟往常一样勾搭在一起说起,哪知道这拍靖容肩膀的手臂一下子僵住了,他想动却动弹不了,一时心中大惊,便在此刻,却听到耳际传来一道警告声,“别碰她。”
声音冷冷清清,仿佛是在说一句漫不经心的话一般,可是韩慕却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司徒引?!
他怎么会……韩慕急急的扭头四顾,人海的旺洋,到处喧扰声一片,哪里能够看到司徒引的影子?
“你怎么了?”
靖容十分敏感地察觉出韩慕的不对劲,反抓住他的手,关切道,“如果感觉不舒服,那就不要上台。”
浅意识中,靖容对韩慕的本领还是很了解的,至少她知道,韩慕一定不会像景正青那般心狠手辣。这个总是很心善的青年,连靖容都摸不准他会不会突然一发善心,而让别人得了先,到时候反被人杀死。
为此靖容决定要站在看台最近的地方,方便随时接应。哪怕被勒令退出比赛,也绝不能眼睁睁看着韩慕受重伤。
这时候台上响起声音,却是呼叫韩慕三号牌的声音。
“我先走了,等我大胜归来,哈哈哈!”
韩慕一甩胳膊,发现自已手臂又能动了,一时间对司徒引的本领颇为忌惮,可这时候又不适合想那个,于是压下心头的千万般怀疑,朝靖容拍拍肩膀,笑眯眯地而去。
靖容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的,“你……”她还是担忧。
直到这个时候靖容才知道自已对韩慕的感情,那是一种无法分离的感情,更是她空旷许久的情谊。
在末世时,她总是一个人,虽然寻找有限物资,与人类群居,但是能够亲近的人很少。
在末世,最险恶的不仅仅是丧尸,还有人心。
为了活命,人类会做出令人无法想象的丑恶之事来。
但虽然如此,对于靖容来讲,人类濒临灭绝,需要珍惜。而她身为超能力量,所要做的最多的便是原谅,原谅那些罪恶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亲手结束一条宝贵的性命。
而韩慕的到来,使靖容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伙伴,值得交付性命的伙伴。
她不想失去这个伙伴,更不想让这个伙伴有生命危险,为此她愿意付出一切,也不想让自已再次陷入孤独的境地。
“放心罢,我哪里有那么脆弱,别忘记了我是谁,我是——韩慕!”
韩慕推开靖容,身体退后两步,突然纵起,翻身飘落台上,他这套流水般的功夫顿时引得台下人一片激昂掌声,靖容眼睁睁地看着他上台,对他那自信之语,始终没办法放下心。
她仰起洁白柔软的小脸,眼直直地瞪向台上,比自已亲自上台还要紧张三分。
“靖容姑娘……”
正在这时身边响起一道低低的男音,似乎是带着难言之瘾,他的声音有些隐晦。
靖容听声音扭头看去,见不是别人,正是傅家的傅建甫。
也就是上一次,韩慕随靖容一同回傅家时,傅建甫来找靖容送万焰壶,那一次的深夜,两个人单独呆在房间里面,却发现了翻天覆地之事。
看到傅建甫神情低落,游目四顾,那双如朝露般的眼眸,却不敢看向自已这里,靖容想到当时此人兽欲的样子,再回头想想自已那欲毒发作之相,她亦低下头,内心暗暗感叹一声,就听到傅建甫的声音再度告来,“靖容姑娘,关于上次之事——”
“上次有何事?”
靖容回头,冲他嫣然一笑,仿若无事般反问道。
傅建甫的脸立马胀得通红,硬着头皮回道,“在下来只想说明,那万焰壶并非是靖容姑娘你的,还请你归还在下罢!”
万焰壶是在傅建甫的手上失却的,理应再由他找回来,现在傅建甫便是做的这个打算,是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前来,亲自问靖容要那万焰壶。
只不过此刻靖容看着他那欲言又止,好生为难的表情,靖容不禁失笑,暗暗摇头,这傅建甫只不过是被人利用一遭,回头却还要为那利用他的人说好话,倒是别有一番可怜可怨可悲之情。
可惜,此人到底是个糊涂虫,竟然帮着傅家来要万焰壶,他不明就里,却来做此事,看起来是觉得他资格很深呢?!
“如果我不交,你又待怎样?”
靖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目光隐含悲哀之色。
傅建甫低了低头,有些不甘地回道,“靖容姑娘若是不交,在下也没其他法子。只不过因为靖容姑娘一事,在下的族支已经被好生教训一番,万焰壶在我手上丢失,实乃大事。我与靖容姑娘,看起来至生也做不了朋友了。”
两个人在傅府家宴上相会,如今傅建甫说出这番话,倒令靖容意外,这个人原来是想跟她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