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姐姐?”
似乎感受到她的悲伤,天玉从空间跳了出来,跑到靖容的耳边,小爪爪按着靖容的脸颊,推着她,“姐姐你怎么了,快起来,快起来。”
“起来干什么?”靖容蔫蔫地别开脸去,晚宴就在眼前,她马上就要变成沙包被人打了。
“陪我去找萝卜!我想要萝卜!”天玉脆生生地叫。
靖容挥手推开他,“不要乱嚷嚷,我要睡觉。”
天玉不甘心,立即跳到这边来再嚷,靖容转到另一边去继续闭上眼睛不理他,“姐姐是懒汉,懒汉,天玉走了!”
无声无息,耳边的吵闹声消失了,靖容闭上眼睛,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过了中午的饭时。
拍打了一番身上沾着的黄叶,靖容朝着身后的山林召唤一声,“天玉,走了!”
“来喽!”
天玉瞬间便赶来了,靖容见到他如此迅速而来,一时挑高了眉头,把他捉回怀中,默念一声,“旋风爆龙,出来!”
“嗷吼!”
下一瞬,旋风爆龙立即从空间之内窜了出来,几十丈庞大地立在森林之中。
靖容惊讶地看着天玉,又看看旋风暴龙,她挥臂,猛然一击,根本就没有半点玄气。
可是她居然还能如此轻易地召唤出自己的魔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主人,有什么事?”
旋风暴龙被召唤出来,朝四下看看,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主人把他召唤出来,有什么事情。
没了玄气,自然连御风之能也消失了。
靖容看看几十丈高的旋风暴龙,足足有几十层楼那么高,“我不想走了,你送我回去。”
旋风暴龙应声,龙爪一挥,把靖容送到它的背上,接着一道旋风划过,眨眼间落在了靖容的院子上空,“主人,到了。”
比飞机还快。
靖容看着自己的院子,“把我放下去。”
“咦?”旋风暴龙显然有人类的意识,听到这话后起了疑惑,但是它并没有问,而是将靖容小心翼翼地放回地面上,见靖容点头让它回去,它一个旋身便消失在原地。
靖容落在院内,古云英率先奔了出来,恰好只看到刚刚消失的旋风暴龙,她皱了下眉,跟在靖容身后,“主子,你怎么了?”
旋风暴龙送她回来,这样的事情,总觉得有蹊跷。
自从古胜去了之后,古云英较之前,少了几分天真,多了几分警惕。靖容对她的变化微微点头表示满意,人总是要长大的。
但是自己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她呢。
走进屋,见古云英忧心忡忡地进来,靖容不忍让她担心,但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于是道,“你站在那里先别动。”
古云英点头,依言站在原地,傅靖容挥手将离自己不远的那只椅子击去,只看到椅子纹丝未动。
见此,古云英怔了下,旋即面色陡变,奔上前捉住靖容的手腕,“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大,把外面的丫头雪青给惊到了,也随着跟进来看,“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看到古云英担忧的样子,雪青以为是靖容出了事,上上下下打量她,见她完好无损,没有受伤的样子,才松了口气,朝古云英看去,“小姐怎么了吗?”
“我失了玄气。”靖容幽幽回道,精湛的眸带着失落之色。
“什么?!”雪青惊讶地尖叫。
古云英则是沉郁地拧眉。
刚才那椅子没动,她已经有了猜测了,可是没有想到事实与她所料的不差半毫。
雪青听了则是浑身发抖,脸上充满了恐怖之色,奔上前尖叫,“小姐,怎么办呢?奴婢听说晚宴时会来很多高人,都是来向小姐请教的,可是小姐没了玄气,这可怎么办?小姐,怎么办,怎么办!”
靖容还没有多焦急,雪青倒如同失了火一样,没办法冷静下来。
“惟今之计,主子,就让云英代你出马罢!”古云英左思右想,最终说道。
主仆三人正在屋内议论,而这个时候傅林则是第三次来绿薇苑了,天已黄昏,他的女儿却还没有回来,傅林焦急,亲自来了这趟,终于在听到院子里面的声音后,他站定脚步,正想轻咳一声,谁知道却听到这样的声音,容儿失了玄气?
练玄功之人的目力以及耳力均是上乘,在守门的嬷嬷还没有发现他的身迹之前,他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傅林听后就想入内问个清楚,但想了想,偏头又返了回去。一副心事重重地回自己院子。
安凝见他回来,立即便问道,“可寻到容儿了,她怎么样?”
傅林看了安凝一眼,重重一叹,钻进了屋。
这是怎么了?
安凝露出疑色,放下手头亲自绣的小孩衣,便朝屋内而来。
傅林坐在屋内,深深叹息,眉头拧成个死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叹起气来?”安凝从来没见傅林这样愁眉不展,一时又是好奇又是担忧。
但当傅林把所知说出来后,安凝那淡定的面色也变得忧丝重重,“这么说容儿的玄功不见了?我去寻一些药来,看能否恢复她的玄功。”
“回来。”
傅林喝住她,摇头道,“时间来不及了。就算找到药,她也不一定能迅速恢复玄力。何况我所服用的药都是她炼制出来的,若是吃药能行,她会不自己吃药么。”
“那该怎么办?”安凝走回来,两只手绞成一团,不甘道,“总不能让我的女儿被那些家伙们白白打!”
左右想了想,安凝说道,“我去找老夫人,这次的宴会比试,便取消了!”
“没有的。”
身后传来傅林忧郁的声音,“族内已经决定,将宴会地点设在皇室梅菲尔域,而所有的指教也都在那里进行,连皇上也会在场。”
“什么,这样的事情怎么不早说?”安凝震惊了下,面色都变了,这样一来,想拒绝都不可能了。
“所以说这一次容儿危险。”
傅林发呆而怏郁地说道,“若是容儿能早说,我便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让她前去。可是现在,想拒绝已经来不及。容儿该如何脱离这一次危机呀?若是能够取代,我真想代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