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个废物和丑陋的花痴,已经完全被推翻了,现在的傅靖容是强者的象征。
越是这样,傅拳越是有些徨彷,再加上现在傅林慢慢地变痊愈了,这样的事实尤其很难令人接受。
再这样下去,傅拳感觉自己这个副家主,都别想再做下去!
傅奂美坐在椅上,端端正正地模样加上她慎重而阴冷的神情,显出一股令人敬畏的寒泌感来,虽然如此,她的妆容依然精致而华贵,不失一位天才少女的强撼和冷静,只不过她看了一会傅拳后,接着别开脸去,声音很小,仿佛是在呢喃,“冷王还会说什么!”
显然傅奂美似乎受到了挫伤,她的眼中带着幽怨和不甘,死死地盯着地上的某一点,仿佛那里正有着她最恨的仇敌。
这话令傅拳有些意外,似乎有点没听清楚她话中的意思。
但是一会儿之后傅拳明白过来了,一甩身便朝外面奔去。
傅奂美不知道了要做什么,立即便要喊,却被身边的母亲拦了住,“你父亲定然是去老夫人那里了,先让他去探听一下再说。”
傅拳绕了一圈来到傅老夫人的这里,外面站着傅世族的几位长者,似乎是在等待着老夫人的吩咐。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有内宅的丫鬟走出来,手中正端着一盆菊花,只看到艳黄多姿,形状如松针,叶片十分精致秀美。
老夫人最喜欢菊花,不仅仅是在院内,乃至屋内亦有着各种种类的菊花盛景。
傅拳搭眼朝这丫鬟抱在怀里的那朵菊花看去,花色有点蔫蔫,显然是被老夫人淘汰了的。
躲在院墙后面,在丫鬟出来之后,傅拳一把将丫鬟捉住,花盆便在丫鬟的怀中摔在地上,变得粉碎。
丫鬟没来得及尖叫,便被傅拳给捂住了嘴,厉声道,“老夫人在做什么!”
这丫鬟看到是傅拳后,立即便认出来了,便不敢再叫,只畏怯地点头。
这时傅拳才把她松开,听到丫鬟禀报说,“老夫人在屋内与长老们谈话。”
傅拳想了想点头,把丫鬟放回去,转身便往院内走,不管怎样,他要看看老夫人究竟要干什么。
抬脚步入院内,微风袭来,满院的菊花盛放,各种种类尽数繁多,傅拳随即扫去一眼,单瓣,复瓣,扁球,外翻,龙爪,毛刺等花形的数不尽数,盛然放于院内,令人目花缭乱。
傅拳皱眉扫了一眼这许多繁菊,之前没有看到这里面有这些菊,却不知道为何今日会有这么多。
才刚刚走到门外面,守护着的嬷嬷便要来拦,但武嬷嬷看到是傅拳之后,便止住了声音朝他暗暗挥挥手,意思是不让他再往屋内去。
武嬷嬷是傅拳的人,看到她如此表示,傅拳便不敢再往里硬闯,只是在外面站了一阵,武嬷嬷便朝着傅拳走来,小声道,“二老爷,老夫人在与众长老商议三小姐一事。”
“那这些菊花?”傅拳转而问道。
武嬷嬷回道,“这些尽是对三小姐羸了宴会三试之后,各大世家送来的。老夫人喜欢,但是屋内已经摆满了,便让人搬到屋外,有一些枯萎了,便被老夫人让人送到外面去。”
傅拳闻言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面色一瞬间阴鸷不已。
在此之前,皇上已经派人送来了诸多赏赐,俱是给傅靖容的。
现在各大世家又开始向老夫人献殷勤,无非是投其所好!
想他的女儿奂美,曾经为天才少女时,那一些狗眼看人低的世家宗族门派,也没见向他献殷勤的,更没见送花的。
这一些菊花,一看品种便是不凡,那些人果真费尽心机地讨好!
“你去外面盯着!我去暗中听他一听!”傅拳扭头冲武嬷嬷令道,接着便一甩身朝屋檐下走去,伸出脖子细听了听。
这个时候武嬷嬷便应命,当即朝着不外面走去,并命令人守着这里,不让任何人进来。
傅拳伸长脖子朝着窗户之内听着,里面的声音便细细地送出来。
当他听到老夫人有心要让傅林掌管全部傅家之权,祛除副家主之职,更是让傅靖容随在傅林身边打点。这一刻傅拳的脸立即便变了色。
他冲动地想要进去打断自己的母亲,但是攥紧的拳头便紧到发抖,但不敢再动作半分,不能够冲动,绝不能冲动!
耳边突然传来啪嗒一声,傅拳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踢倒了瓦盆之类的,下意识地朝声音处看去,只见一抹炫青色衣影从面前划过,接着便是一道急骤的匆匆步行。
傅拳陡地朝着声音处看去,当看到那抹身影后,他眉心一蹙,刹那间朝前追上,同一时刻屋内的人也听到了声音,跟着奔出来。
武嬷嬷哎哟一声,立即便有身边的丫鬟嬷嬷们出来朝前蜂涌而上,那从屋内奔出来的人便被这些丫鬟们给拦了住。
“有人在偷听?!”屋内的人大喝。
然而武嬷嬷却抚着自己的腿,一边喊疼一边摇头,“哪有人偷听,分明是我崴了脚!”
来人半信半疑,但还是退回了去。
傅拳随着那抹炫青色衣影紧追而去,但是对方的本事似乎并不大,很快便被追上,这时候傅拳才看清楚,那人居然是安凝!
紧跟着安凝朝着府内一个拐角而去,有丫鬟前来挡住了她的身影,傅拳想要追的心便就此断了。
在府内,傅拳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太危险。
就算他出手杀了安凝,之后也会让人查出来。
尤其是现在傅靖容得圣宠,连所有的世家都对她充满敬意之时,安凝若是死了,便会引起巨大的轰动,不但傅靖容不会善罢甘休,就连老夫人也会追究到底。
傅拳回到自己的院子,沉郁着眉心左思右想。
老夫人与众老长的话,安凝肯定也听到了。她回去之后,必会做好万全的打算,,为傅靖容而打算,将他们彻底踩在脚底下……不行,这样不行。他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傅拳暗暗算计着,内心一片焦急之色,这时候外面走进来一抹轻决的身影,“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