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苏有些诧异,这孙鸥好像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看着如此的温和,乔苏并不讨厌。
“孙鸥先生,我和你的母亲曾经也算得上是朋友,今天也是得知刘伯母的儿子要结婚了,边过来祝福一下,但我有你的母亲已经有好多年没见,我自然也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今日一见,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感到很难过。”乔苏说完就低垂下眼眸。
“既然你是我母亲的朋友,那么也就是我的朋友了,我在双腿已经残疾了好多年,自然也已经习惯了,所以乔小姐没有必要替我感到难过。”孙鸥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没有一点点悲伤的表情,相反是看的很开。
乔苏把这一切都全部尽收眼底,看来,孙颖虽然做过这些错事,但她的儿子缺心性纯良,乔苏等一下从他身上多打听到一些关于孙颖的事情,那些话现在都已经全部都憋在心里面不再说出口。
乔苏瞟了一眼在不远处对那些宾客笑的一脸花枝乱颤的刘鸥妻子,乔苏觉得,既然刘鸥是一个这样乐观的人,切不可被这样一个拜金女而毁了一生,毕竟不是每个拜金女都是表里不一的。
当然她并非所指自己,但为了模仿好拜金女,她的确下了一番功夫,眼前这个孙鸥的未婚妻,显然是表里如一的典型拜金女。
思索了一下,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刘鸥说一下。
“孙鸥先生,你的未婚妻,真的很漂亮。”乔苏在最后真的很漂亮,这几个字的时候,说话说得很重,她就想着和这个男人说一下,让这个男人千万不能够被蒙骗了。
“嗯,谢谢乔苏小姐,我也觉得我的未婚妻是最漂亮的人,是,我觉得这天底下最漂亮的一个女人。”孙鸥说道他的未婚妻的时候,眼睛里面都是暖暖的笑意。
“孙鸥先生,现在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乔苏看着刘鸥如此的单纯善良,她现在想要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都觉得有一点很难开口。
“乔小姐,没有什么当讲不当讲这种道理,你现在既然已经是我的朋友,那么就没有当讲不当讲这种道理,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憋在心里面会难受的。”孙鸥温和的笑了笑。
乔苏定了定心神,笑道:“我见你的未婚妻很喜欢这些珠宝首饰什么的,只是我觉得,孙鸥先生,你们两个这段感情,我希望你不要陷得太深,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乔苏并不点破,只是眼神飘向了还在在远处到处炫耀着身上那些珠宝的那个女人。
谁知,孙鸥听了乔苏的话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过了许久才停了下来:“乔小姐,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只是我觉得,我喜欢的是阿潆这个人,和其他无关,既然我现在喜欢阿潆,那么,我就会包容她所有的那些小缺点,而且相反,她的那些小缺点,现在在我眼里面看着还是非常的可爱。”
孙鸥说着眼神就眷恋的看向了不远处的顾潆。
乔苏一愣,心里面却在奇怪:“可是,孙鸥先生,你难道就不在意顾潆万一喜欢上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的钱财呢?”乔苏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一个男人知道自己的老婆是拜金女,以后,还会去接受。
“这一点我想你就错了,不管阿潆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喜欢我的钱财,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既然已经答应过要娶阿潆,而且也会生生世世的守护着她,那么我所有的一切,就都是她的,而且我还很庆幸。她能够看上我的钱,才看上我这个人。”
乔苏不可置信的看着孙鸥,这个男人的这些想法,真的实在是太过于怪异,这是她从小到大听过最奇葩的话了,但是也震撼在她的心里面,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和霍祁年,记得当初自己接近霍祁年的时候,也是利用拜金女的身份接近了他,可现在霍祁年还是对她好,就算因为矛盾而不曾在表面上表现,但她依然能够感觉到,他的在乎。
乔苏想到这里,心里忍不住难过了起来,胸口也像是什么堵着一样,十分难受。
“乔小姐,你应该也结婚了吧。不然你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觉得,如果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话,那么对方一定不会在乎你是什么身份,他爱的只是你这个人。”孙鸥看她那样子,就已经洞悉了一切。
“他爱的是我这个人?”乔苏呢喃了一句,眼眸下垂,微微的沉思起来,现在事情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突然有一点开始慌乱了,霍祁年为她的那些改变,她不是没有看在眼里,但是只要和复仇一联系起来的时候,她内心有时候真的很挣扎。
“乔小姐,我给你一张明信片,我想你会用的到。”孙鸥说着就把一张明信片递给了乔苏:“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并不是一个人单方面的付出,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珍惜。”孙鸥说完,顾潆就走了过来。
“亲爱的,我刚才在对面还找你半天,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你,原来你是在这。”顾潆看着孙鸥,在他俊脸上轻轻印上一吻,浅浅笑了起来。
乔苏看着顾潆,发现在这个时候,顾潆眼里面也就只有刘鸥一个人,乔苏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好像是错了。
和霍祁年在一起了那么久,她虽然已经鼓起勇气,把复仇和他尽量不抽扯上关系,但是每次只要复仇和霍祁年在一起的时候,她好不犹豫地就选择了复仇,根本就不会再在乎霍祁年的感受。
霍祁年,之前是不是我做错了呢。
乔苏离开订婚宴,独自一人开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着,刚才刘鸥和顾潆两个人甜蜜的样子,现在在她脑海里面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现在非常明白自己的心,她是真的非常的爱霍祁年,不然当初季维骁像她告白的时候,为什么她的脑海里面闪现的确是霍祁年的身影,那时候,她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明白,霍祁年在她的心里,早就已经生根发芽,再也无法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