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奴婢去准备今晚王爷用膳的食材,小主,您想吃点什么?“ 露儿兴奋的说,“现在后宫那些小主都特别羡慕小主您呢。”
可是相对于露儿的兴奋,珍妃却显得兴趣缺缺,“露儿,没有必要准备,今日王爷不会来了。”
她在阐述一个事实,用心碎在阐述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为什么?“ “因为他的心根本不在我这儿。”
珍妃说完转身走进屋内关上门,将自己与外界隔绝了起来。
人性的贪婪总是在紧要的关头显露无疑,为了百两黄金,八旗子弟们个个都早早的到齐了请帖上的指定地点——郊外的森林。
“哟,你们都到了,知道今日请咱们来的是谁嘛?”正黄旗的凌璞大喇喇的走到最前方,他来的不早,但是表现出来的不可一世却是最厉害的。
“不知道啊,居然约我到这样的地方,估计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主儿。”正蓝旗的卢拉骑着花重金买来的汗血宝马姗姗来迟,脸上更是瞧不起任何人的骄傲,“居然还敢拿着百两黄金做噱头,看来大家都被骗了。”
“既然大家都被骗了,那么你为何而来?”
悠哉休闲的得意的郎又一拿着扇子,一摇一摆的,十分惬意的走过来,后头自然跟着好朋友凌佐了。
“大哥!”
八旗子弟从未想过今日的主人是这个行事低调,似乎已经被王府遗忘的大哥,个个眼珠盯得老大,更是不明白今日来此来此的目的到底何在。
虽然已经过了立春,但是春寒料峭却是最冷的时候,昏暗的天气笼罩着荒凉的森林,将周边的气氛表现的更加的荒凉和冷漠。
可是郎又一却手拿纸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曳着,看着这些个个身穿绫罗绸缎,细皮嫩肉的王公子弟,心里阵阵的不满,和满满的鄙视。
“各位,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如今我大清的难处,边关将士高级,粮食紧缺;西北大旱导致百姓颗粒无收,个个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今日请大家前来,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想办法来让大清度过此次难关。”
“放屁……”郎又一话音刚落,气都还没喘过来,凌璞就马上接上了他的话,而且口气颇为不友善,有好像如今的天气一般,昏暗毫无温度,见不到一丝丝的阳光,“凭什么要我们来替你们想办法啊,我们的祖先可是牺牲了生命换来的大清,我们都是他们的子孙,理应享受现在的生活,如果爱新觉罗觉得这个位置做的累了,那就换人坐坐,我们这么多人,都很愿意替王爷分忧。”
“就是啊,我们的祖先已经牺牲了生命,我们没有义务替贝磊卖命了。”卢拉跟着话语接上,“大哥,今日我们不是来替贝磊想办法的,我们是来拿我们应有的黄金的,还麻烦大哥不要食言啊。”
他们的冷漠,他们的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还有理所当热不劳而获的行为,让郎又一心中的不耻加深了不少,刚才还缓和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手上的扇子也不知道何时已经不在摇动,折叠在一起,
被郎又一狠狠的握在手里。
“各位,你们的话也许有那么几分到底,但是,本哥始终不支持不劳而获,所以大家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点事情会更好,这样的话……”
“别这样那样了,贝磊是不是想拿我们的月俸来贡献给那些下等人,放屁,他们吃不饱饭关我们屁事,他们要是不活关我们屁事。”凌璞完全不给郎又一任何一点面子,“看来今日大哥也不想遵守诺言了,那我们走吧。”
“各位请留步。”郎又一强忍着自己的怒气,“今日不管大家同意不同意,为了大清的江山,为了对得起各位的列祖列宗,所以本哥已经征求王爷的意见,从今日开始,减少大家每个月的月俸,以后除了每月固定的生活补助外,大家按劳所得。”
“永璜,你这就是过河拆桥了。”火爆的凌璞在得知减少收入的消息之后,顿时火气不打一处来,像盯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一般看着他,“回去告诉贝磊,他如果做得出这事,我们八旗子弟没那么好说话。”
多人人兴冲冲的来,最后是满腔怒火的回去,郎又一和凌佐早就意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点也不觉的意外,“一群势力的小人。”
俗话说,陷入爱河的人会变得很傻,尤其是女人,黄虹正是证明了这句话是对的。
一整天下来,她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固伦和孝在她眼前练习着前几日教给她的舞蹈动作,她也不曾起身为她点评对错,出了神的在自己的思维里来回旋转。
“黄贵人,黄贵人……”固伦和孝搓搓她的肩膀,一张无害可爱的脸庞靠近她,眨巴着谁润润的大眼睛,“今日你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哦,没事。”黄虹牵强的一笑,眼神不自觉的朝门外看去,黄虹是空荡荡的毫无人影,“我没事,你再跳一遍给我看吧。”
郎又一一想起那天在郊外,那些高傲,狗眼看人低,却完全没有能力的蛀虫——八旗子弟,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难道真的没有人觉得他们这些人的存在是污染了这美好的空气,死后是污染了这芳香的土地吗?
贝磊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都以文弱示人的儿子,居然也有这么激烈的一面,顿时觉得甚是欣慰,“好,你的意思,是想把你口中那些整日无所事事的人迁移到何处?”
“儿臣的意思,如今西北大旱,百姓颗粒无收,赈灾的银两和钱财并不多,一旦这些救灾物资用完了,那么势必会引起百姓们的法抗,所以儿臣以为,八旗子弟整日在京城花天酒地,不事生产,何不如安排他们到西北,不仅能体现他们的领导能力,也好抚慰下百姓们创伤的心灵。”
贝磊站起来,双手放在身后,看着窗外,似乎破有心事,过了许久,才听到他淡淡的说,“永璜,你跟朕过来。”
郎又一有点摸不着头脑,刚才还颇有兴趣的贝磊,一眨眼就变得忧伤不已,跟在贝磊的身后,一语不发的随着他的脚步往前走。
还以为他会带自己去什么从未去过的地方,密室之类的,但是没想到,来到的是城
墙楼上,这里的视野很好,可以将整个京城都净收眼底。
“王爷,您这是……”聪明的郎又一猜到了贝磊不是带自己来看风景的,但是用意何在,他着实无法理解。
“永璜啊,你看到什么?”贝磊毫无方向的指了指前方。
前方,是一排排战队整齐的御林军在坚守着城门,把关着进出的每一个人;‘
前方,是结实厚重的城墙,阻挡着外界的一切,也分割在外界的一切,上流社会和普通大众就在这个堵墙内和墙外;
前方,是不够热闹的集市,人来人往,大家脚步匆匆,似乎都急着去做莫一件事情……
郎又一这一刻突然领悟了贝磊带他来此处的目的,他单手着地,单膝下跪,“王爷,儿臣明白大清需要国泰民安,百姓需要风调雨顺,但是新的政策势必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牺牲,儿臣向王爷保证,一定会尽可能的不让百姓们受到一点伤害。
“好,很好,朕没有看错你,这件事情你去办好,记住,不要让百姓们受到任何的伤害,也不要让八旗子弟受到太大的委屈,毕竟大清的江山是他们打下来的。”
贝磊拍拍儿子的肩膀,傲然站立于城墙中央,男子气概豁然呈现于天地之间……
郎又一在看着贝磊的肩膀,在这一刻他突然间觉得这个王爷伟岸了很多,天地毅然在他的肩膀之上。
抄写佛经是一件非常累事情,尤其是刘燕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而言,但是此刻她正埋首与书案之间,拼命的抄写着“南无阿弥陀佛”。
“小主,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今日天气那么好,我们出去透透风吧。”小草委屈的替她磨墨,手已经酸的没有了知觉,但是刘燕却似乎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这让小草真的累得有点够呛了,手边的工作也慢慢的开始缓慢下来了。
刘燕看了看小草毫无力气的手,再看看她眼神朦胧的样子,刘燕随手拿起一本书就往小草的脸上扔去,“给本宫振作起精神来,要是坏了本宫的好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草委屈的捡起地上的书,被书砸到的脸蛋有点隐隐作疼,但是她不敢抬手去抚摸,低着脑袋强忍起精神继续手边的工作。
飘逸宫内到处充满了墨水的味道,抄写完成的佛经也丢的满地都是,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刘燕受不了的从经堆里探出脑袋来,扔下手中的笔,“受不了了,这样不是办法,小草,去,给我去找几个会写字的过来。”
“是,小主。”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休息的小桃岂会放过,满上扔下手中的砚台跑出去找人了。
没过多久,就找来了好几个写得一手漂亮好字的下人丫鬟们。
有了枪手之后,刘燕明显的感觉到了轻松很多,悠哉的躺在太妃椅上,磕着瓜子,还有小草替她坐着专人按摩。
“小主,奴婢就是不懂,您抄写那么多的佛经有何用处?”小草一边给她按捏着腿,一边挠有兴趣的问,“小主虔心礼佛,去寺庙即可啊,何必那么劳累自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