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臭小子,你再打下去,信不信我告你寻讯滋事!”
酒客被揍得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憋着气吐出了这句话,再次被黎新野抡起来的拳头给狠狠地招呼了一通。
快准狠地直击门牙,剧烈的痛楚让酒客忍不住哭爹喊娘。
而黎新野全程都阴沉着一张脸,嘴里呢喃着。
“孟长耀,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会慢慢和你算。”
不断地放狠话,手上却丝毫没有客气,全程不拖泥带水,麻溜而洒脱,就像是在揍一个没有生机的沙包。
直到中间有人实在看不下去,掏出手机报警,却被酒保们给拦了下来。
毕竟,像黎新野这样的身份,身价了得,自然会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力。
很快,夜店之中的负责人也闻声而来,冲着酒保们使眼色,准备将黎新野给安置到一个安静的房间。
“哎哟喂,我的黎大少,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照你这么砸下去,迟早要血本无归啊。”
负责人声泪俱下,说话的声音无限颤动,难以抑制崩溃的情绪。
三五成群的劝架,悉数都被黎新野揍了一顿,喝醉酒的他,战斗力简直爆表。
就像一个战无不胜的战神,浑身都充满了戾气。
那个样子,当真是恐怖如斯,连带着阅人无数的夜店负责人都有些发憷,头皮发凉。
索性一咬牙,一跺脚,拨打了夏夕夕的电话。
“喂,是夏小姐吗?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刚挂断电话,夏夕夕就火急火燎地开车从剧组赶过来,因为深夜车辆少,竟然没有塞车。
平日里一两个小时车程的时间,竟压缩到了半个小时。
“阿野。”
全副武装的夏夕夕进夜店捞人,刚看到意识混沌的黎新野,顿时急切地喊了一句,瞬间引起了在座很多人的注意力。
看着被黎新野砸的稀巴烂的桌椅板凳, 以及躺了一地的酒客。
夏夕夕心中一凉,她艰难地扶起黎新野,和夜店老板商定了过两日来谈赔偿问题,便成功地离开了夜店。
临近上车时,黎新野骤然反手搂住夏夕夕的细腰,在她耳鬓厮磨。
“你别想跑,离婚是不可能的。”
“季泽柔,你只能是我的...”
轰——
夏夕夕原本挂在嘴边的微笑蓦然一僵,她的眸中闪过一抹暗光,心中的情绪无比复杂。
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她故作娇叱之态,无比柔情地看了一眼黎新野。
“ 阿野,走我们回家。”
就在夏夕夕努力拖着黎新野上车的时候,在暗处骤然有一道闪光灯,咔擦几下,快速捕捉了一些亲密照片。
翌日,一条吸引了无数眼球的报道瞬间引爆了众人的瞩目,无数人都在窃窃私语。
而一觉醒来,和徐瑶瑶谈了很多,好不容易心情好受的季泽柔骤然面色苍白一片。
#震惊,夏影后私会未婚夫,两人相拥#
#郎情妾意,夏影后的幕后老公现身#
配图是一张模糊的深夜灯影照,却让季泽柔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正是黎新野。
一样的领带,一样的外套,甚至连皮鞋都没有改变过。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给气得要命,转身就投入了夏夕夕的温柔乡,两人卿卿我我,而她却因为求生而无比痛苦。
小腹一阵地绞痛,如今的她没有了孩子,连最后的一点寄托也没了。
黎新野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的尊严狠狠地踩在脚底,无情地践踏。
如何能够不恨!
动怒之下,季泽柔差点喘不过气来,还没有愈合好的伤口依旧疼的很,不自觉地轻哼几声。
这样的动静惹来了刚刚下楼来的徐瑶瑶注意,她当下皱眉。
“怎么了?才流产,可当心身子,小心怄气。”
徐瑶瑶大踏步地走过来,抬眼看了一下电视机屏幕,赤果果的大篇幅的报道足以让她骇然。
“这..这人不是夏家小姐么?”
愣神了两秒,徐瑶瑶瞳孔皱缩,不确定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季泽柔,疑惑地开口。
毕竟,夏夕夕的名字她还是很熟悉的。
眼瞧着季泽柔已经被气得直倒吸冷气,徐瑶瑶自然不敢再三的触霉头,当下冷哼一口气,将电视给关上。
“一群不长眼的东西,没个眼力劲儿,大早上的看什么电视。”
一边说话,一边去扶季泽柔坐下,话还没说完,徐瑶瑶明显感觉到季泽柔身子摇摇欲坠。
当下,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心中对夏夕夕的做法无限鄙夷,不自觉地对季泽柔有了几分怜悯之意。
“没事的,孩子还会有的。”
徐瑶瑶眼疾手快地将季泽柔扶在沙发上休息,语气轻柔地给安抚情绪。
却不知,她说的每句话都踩在了季泽柔的痛脚之上。
一想到,在她被追推入手术室中,无限绝望的时候,黎新野却和夏夕夕莺莺燕燕,浓情似蜜。季泽柔的心就越发堵。
孩子...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冰冷的镊子伸进去,一点一点的夹取孩子的残骸,那个鲜活的生命如同昙花一般,快速地凋亡。
每每午夜梦回,她都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副行尸走肉,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
接下来的事情,季泽柔已经没有了印象。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正在打点滴,想要说话却发现嘴巴干得厉害。
四周安静无声,除了她以外,别无旁人。
面对这样诡异的情况,季泽柔不动声色地动了动手指,想要挣扎着做起身子,却蓦然发现难度系数太大。
时间长了,她也就自然而然地放弃了挣扎,身上一阵一阵的撕扯痛楚让她泣不成声。
“来,把药喝了吧。”
徐瑶瑶适时地端着药碗从门口进来,隔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子刺耳的中药味。
直让季泽柔觉得倒胃口。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想要出言反驳,却被徐瑶瑶那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给吓住。
“少给我扯别的,必须喝。” wωω● Tтka n● ¢Ο
顾不得季泽柔的自我意愿,快速拿起汤匙,舀起汤药往季泽柔的嘴边送。
不容置噱的样子,骤然让季泽柔默不作声。
无声抗议了许久,她陆续被灌了一碗温热的中药。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不断地回味,让季泽柔极其想吐,强行压制住胃部的强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