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考虑到几个人年龄较大的原因,本来安排的晚宴及讲解注意事项,也随着他们的过于劳累而取消,一直到第二天的四五点钟,他们才算差不多倒过来时差起床。(.
而谷凯与一帮维和战士也早就已经起床,有的正在检查车辆,有的跑步锻炼身体,当然也有炊事员正在做着早饭。
趁着早饭没做好的时间,他为医疗救援队的几人讲解了注意事项。
其实也十分简单,无非就是不允许私自外出,一切要听当地翻译的安排,街头遇到打架斗殴的事情不要围观,不能打听,更不能插手各个部落的事情……
交代完了之后,便到餐厅吃早饭,让几个人都有些高兴与惊讶的是,居然是华夏人习惯的面条,甚至还有维和部队自己腌制的小咸菜。
几个人通过了解才知道,这是他们避免为了到外边就餐或者对当地的蔬菜粮食很不适应。
所以在没有任务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种了蔬菜自给自足,让几个人佩服不已。
在猛士越野车前,站着一个黑人少女,看到几个人走出来后,微笑着迎了上来。
张阳对黑人少女很难判断出年龄,眼球跟牙齿白的格外扎眼,让他感到很不适应,不过在女孩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材能看出,年龄并不大……
不可否认的是,黑人女孩十分耐看,大眼睛双眼皮,耳朵上挂着两个大大的耳环,模样十分俊俏,就是黑的让人无法接受。
上身穿着一件红色背心,那对鼓鼓的峰峦更加陡峭挺拔,而下身则是牛仔短裤,一双笔直的双腿修长无比,无奈就是肤色……
“你们好,我是普缇娜,今后我将负责各位的翻译工作。”女孩十分大方的介绍着自己,华夏语虽然有些生硬,却能将意思完全表达明白。
“哦,谢谢。”何书晴明显一愣,随即微笑着道。
“何老,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谷凯笑呵呵的走了过来继续道:“普缇娜今年二十一岁,曾经到华夏上过三年大学,学的是中文系,回到利比里亚后一直为维和部队做翻译工作。”
“这几位是华夏医疗救援小组,也是为了最近瘟疫的事情才来到这里。”谷凯转头向普缇娜介绍。
“我早就知道了。”普缇娜一笑,牙齿白的更加刺眼,却十分可爱道。
“你早就知道?”谷凯都觉得十分惊讶问道。
“你上次不就说有几个医疗救援小组的人来吗?当然就是他们了。”
普缇娜说完后,看了一眼何书晴四人,当看到张阳时,脸上明显一愣开口继续问道:“难道你也是医生吗?”
很明显,她判断这些人是医疗救援小组的标准,是根据年龄来猜测的,毕竟这帮头发花白的老头难道是来维和?
她也在华夏呆过,自然知道华夏的医生都是越来越有名气,而张阳的出现让她有些好奇。
“难道我不像吗?”张阳坏笑着反问。
“不像,长的太年轻了,能治什么病?”
“年龄跟医术没什么关系。”
……
张阳这话只是向普缇娜解释自己是个救援组的医生,当然也不想让她小瞧了自己。
虽然是个黑妞,但怎么说也是个年轻的女孩,谁不想在女孩面前傲娇一下?
但是他这话明显得罪了后边的安胥光三人,纷纷投来了鄙夷不屑的目光,在他们看来,张阳的话语简直没把自己几个人放在眼里,甚至有刻意贬低的意思。
“好了,走吧,先去医院看看病人。”谷凯说完后率先上车发动了车辆。
他作为维和部队的大队长,亲自开车接送医疗救援小组,说明对他们尊重的同时,也说明不能让他们有任何的危险。
毕竟这些人都是华夏有头有脸的人物,出了事影响不好,也是对华夏医学界的损失。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离市区越近,两侧开始逐渐出现楼房及商铺,当然街上的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当快要到医院时,在一个小广场上,一辆运输物资的卡车停在那里,向当地的百姓分发面包矿泉水之类的生活物资。
饥饿可以使人变得疯狂,也有一些黑人青年试图翻上卡车想要多抢一点,却被两侧的警察拖到一旁狠狠的殴打。
谷凯及几个战士仿佛都已经习惯了这一切,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只有普缇娜不时看上两眼,嘟着厚厚的嘴唇,显得异常不安。
医院在纳瓦拉市中心位置,也说明是当地最好的医院,可就算是这样,里边的状况也只能与华夏的县城医院相提并论。
破旧的桌椅,走廊内的地面上随处可见鲜血的痕迹,不时可以看到包扎着伤口的病人……
三楼是病房,几个人走上去后,先是到中间的办公室拿了几件隔离衣分给几人,吩咐他们到隔壁的换衣间穿上。
每个病房门口都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站在那里,而病房内也不时有医生进进出出,显然里边住的都是患有瘟疫的病人。
谷凯带着他们走到一个华夏士兵守卫的门口,打了个招呼之后,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病房内有四张病床,三个病床上躺着黄皮肤身材强壮的年轻人,自然也就是受到感染的战士无疑。
“他们情况怎么样?”虽然穿着隔离衣,不过设计的十分巧妙,所以对于人的通话交流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在病房内,一个同样穿着隔离衣的医生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之后摇了摇头道:“情况很不乐观,血压降低,体温却又高烧不退,气息微弱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病床上的病人都二十多岁,脸上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旁边挂着输液吊瓶,靠补充葡萄糖来维持着生命。
“病人开始时究竟是什么症状?”何书晴眉头皱起,看了一眼病人后开口问道。
“开始时浑身无力,出虚汗发冷,随后便上吐下泻,当时以为只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后来昏迷不醒后,才知道感染了瘟疫。”病房内的医生开口道。
他只是随维和部队一起来的普通医生,虽然也是经过选拔医术高超,但是在几个专家面前就显得逊色了许多。
“难道一开始就向瘟疫上边考虑?”何书晴追问道。
“这次的瘟疫也刚刚爆发几天的时间,当时有许多病人患有同样的病症,但是只当做普通的伤寒腹泻治疗,等到两三天之内便有人因此而死亡才被重视,不过那时候瘟疫已经爆发。”医生摇了摇头无奈的解释。
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谁会想到如此普通的症状居然能够夺人性命?
“我来给他们抽血化验一下血液中的病毒成分。”
安胥光将包放在地上,拿出一个一次性针管,走到病人身边后抓起他手臂,在他指尖轻轻一刺,抽出了几公分的血液样本。
“都已经化验过了,血液呈阴性病毒感染,只是无法找到相克制的疫苗。”
化验血是每个治疗医生的方法程序,瘟疫开始时肯定就已经化验过多次,医生自然也十分了解,所以开口提醒以免耽误太长时间。
“眼见为实,我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安胥光一脸自信的说道。
“不错,随着病情加重,每一个时间段的血液成分都会有变化,化验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嗯,实验室在哪儿?”
……
听到他的话后,孙长顺与汤唯秋立刻表示赞同,开口询问道。
“就在隔壁。”医生说完后,本想带着他们一起过去,只是看到沉思的何书晴后,停住了脚步,想听听这位国医的看法。
毕竟都是军人,对于何书晴的身份早有耳闻,自然也知道他的医术水平。
“我带你们去。”谷凯说完后,带着两人转身走出病房。
他只是个军人,对治病并不关心,此时要做的,保护好他们的同时,配合好他们的工作,尽量为他们提=供方便。
何书晴摘下隔离手套后,伸手就要抓起病人的手腕,这也是中医的基本看病方法,望闻问切中的切脉。
“何院士,我看还是小心一些好,瘟疫不排除依靠皮肤传播。”一旁的医生匆忙提醒道。
何书晴略一停顿,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显然也在纠结到底该不该继续……
他这只是中医治疗的习惯而已,当然此时也显露出了中医的弊端,无法直接试脉,让他对病情少了更准确的了解。
毕竟病人的症状太过普通,后果却相当严重,只能通过试脉来了解他身体症状的变化……
而西医则方便了许多,可以通过化验与透析之类的仪器协助查看病人的病情,以达到确诊的目的。
“哈哈,难得碰上一次这样的瘟疫,用我这把老骨头来试验一下药品效果也不错。”说完后不再犹豫,伸手向病人的手腕抓去。
“慢着。”
张阳匆忙阻止,趁他犹豫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隔离手套摘了下来,微笑着道:“何院士,怎么能让你老冒这样的险,作为晚辈又是年轻人,我的身体素质及抵抗力更强一些,这件事还是我来好了,有什么不正确的地方,你随时提醒教导我就可以。”
他明白何书晴的意思,作为一名老中医,在查看病情之后,立刻便会对症下药,至于有没有效果,只能在病人的身上进行尝试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