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戴了这张符就没事了!小鬼也近不了你的身!”李老太太用黄纸写好之后包在红布里,并用红线穿起来,像个三角形一样,给梁敬澈挂在了脖子上,嘱咐道:“加点小心不能被人迈过你的双腿,那就不灵了!”
梁敬澈如获珍宝一般,连连点头。其实灵不灵谁也不知道,就当心灵上的一种寄托吧!从李老太太家出来时已经将近三点,在过一会天就快亮了,我打了个哈欠,这一宿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愿去想,回到杨絮家直接倒头就睡,真的困死了。做了好几个奇奇怪怪的梦,但只记住了一个,就是很多不认识的人围在一个大坑边抢饭吃,坑里还有许多人,横七竖八的躺着看不清脸长什么样子,不是睡着了就是死了,我想多半是这样,突然一个人从我手中抢下饭碗就跑,我拼命的在后面追他,眼前换了另一个场景,漆黑的一条路,路两边是参天大树,抢我饭碗的人已经不见,我犹豫着不知该往前走还是往后走,就在这时前面刷的一下变得通亮,白光照的我微微眯着眼,我刚要顺着路往有光的地方走,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回头,是刚才抢我饭碗的那个人,他两眼呆滞,从眼角鼻孔开始往外流血,时不时的朝我发出吱吱的怪笑,我一下子从梦里惊醒,只有杨絮躺在我旁边,望了望窗外,太阳升的老高,应该有七八点了,我揉了揉眼睛,杨絮一骨碌翻起身冲着我坏笑,我被她这个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阙姐姐,太阳都晒屁股了,按俺们家的规矩可是要揍屁屁的哦!”说完她不怀好意的朝我扑过来。
“喂喂!你这丫头…不是也没起来嘛!”我手疾眼快的抓住两只偷袭过来的小手。“俺早醒了呀!俺只是稍微躺了那么一小会!”我撇撇嘴说:“你这小丫头是歪理协会的吧!”趁她洋洋得意的时候,我翻个身跳下地。这时远处传来哭声,是很多人同时哭的声音。尽管是白天但也挺慎人的!我刚要回头问杨絮是怎么回事,她也跟着跳下来,不小心撞到我身上,撞的我一个趔趄。
“阙姐姐你还想跑,看我抓到了吧!”
杨絮从背后跳到我身上像个树袋熊一样抱住我露出得逞的坏笑。我甩了两下,见她不从我身上下来,就只得背着她道:“外面怎么回事?谁在哭?”
“村里的刘家,今早刘二胜突发心脏病死了!俺爹俺妈都起早帮忙去了!
”“噢!”我应了声。“
你们这是干嘛呢?”李晴子站在门口吃惊的问。我干笑两声,“锻炼呢!”
“吃饭了!”李晴子转身走了出去。
“下来吧丫头片儿,吃饭了!”我伸手拍了下她的屁股。
“好吧!吃饭了!”
杨絮从我身上下来,拉着我的手出去。今早的早饭是宇文瑞做的,没想到这家伙会做饭,而且还做的很好吃。小米粥,玉米饼,和煎鸡蛋。就这几样把我们肚子吃的滚圆。我敲了一下杨絮的脑袋,“都几点了,你这小家伙还不上学!”她伸出手往我额头上探探,纳闷的说:“今天可是星期天呐,阙姐姐也没烧糊涂啊!”我笑着打掉她的手。这时杨婶推门回来了,脸色不怎么好,我们都关切的问她怎么了,杨婶神秘的压低声音说:“刘二胜好像不是心脏病死的!你们杨叔帮着刘二胜穿寿衣的时候,看见他脖子上有一条很深的勒痕,好像是绳子印,脸色也黑的吓人。”我听后倒吸一口气,想起昨晚上看见那些吊死的人,真是恐怖。现在回想起就跟做梦似的。
“那为什么说心脏病死的?莫非他老婆撒谎?可是为什么要撒谎?哦…”
梁敬澈恍然大悟的继续瞎掰道:“他老婆外面有情人,两人就合谋杀了刘二胜!”
江贺轩狠狠地在梁敬澈头上来一暴栗,“别瞎说!”
杨婶寻思了一下说:“这刘二胜好吃懒做,在外面欠下一屁股赌债。媳妇儿兰凤确实外头有人,就是俺们邻村的村长!一般人都知道,但是毕竟多年的夫妻了不至于吧!”梁敬澈在一旁倒是乐得不像话道:“我推理的没错吧!没想到我还是侦探这块料!”
“切切切!”
秃头这时从门外进来,忙不迭嘲笑说:“就你小子还侦探呢,见到死人不得吓得尿裤子啊!”说完大笑起来。“秃头兄,你也太小看人了吧!我好歹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照你这么说,我还不如个娘们了呢!”
“那好啊!今晚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鬼长什么样子!”江贺轩挑了下眉说道。梁敬澈干笑着搓搓手,“轩也学会开玩笑了!”我盯着江贺轩看了看,不像是假话,何况是他这样的人说出来的。难道…难道他还要去那间怪房子。中午的时候杨叔才回来,农村一般都还是土葬,乡里乡亲们都会帮忙料理后事。主要就是帮忙把人入土下葬。午饭过后闲来无事,
我们围在大柳树底下乘凉,当然这群人里没有宇文瑞,又躲到屋里睡觉去了。其实我也挺困的。只是杨絮那丫头非拽我出来。梁敬澈一直缠着杨叔讲刘二胜的事。秃头推了推他说:“人家刚死,就议论他老婆和别
人怎么怎么地,不太好吧!”梁敬澈不以为意的眨巴几下眼睛,“秃头兄,你不是也很好奇么?”秃头哑口无言。摇了摇头在我旁边坐下。我不禁调侃他几句,“原来,你对那种事情很感兴趣啊!”
“什…什么啊!我对哪种事情…感兴趣呐?”他明显底气不足。我摸着下巴反问道:“你说呢?”见秃头眯缝着眼,凭着多年的了解,我感觉事不好忙岔开话题,“听杨婶那么一说,我感觉刘二胜没准真是冤死的呢!不过也不好说!”
“你不等于没说么!”李晴子朝我翻了一记白眼。然后看向江贺轩又是另一副嘴脸,“轩是怎么认为呢?”江贺轩则看着书头也不抬的说道:“死者为大,我们就不要再议论人家家里的事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