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拉住他,道:“待安静下来,叫她再去不迟,但是倘若出现,绝对不要乱说话,不该靠近的绝对不能靠近,孤这心里有些不祥,此事与那师徒扯上关系,定没好事,弄的不好,便有血光之灾!”
“是。”小太监应了,这才匆匆的跑了。
“殿下……”幕宾感觉着地下的震动,匆匆的跑了过来,道:“此番也不知会有怎样的局势。”
太子道:“事情遇上这二人,方向就不可控了,正好趁此也探探这师徒二人的底细。孤想知道,西北之事,到底与他们有没有关系。”
“太后名为建观,实则是神殿,其中全是妖道,此事若是暴出来真不好说啊,皇室颜面尽失,陛下定会震怒,也许会迁怒于二人……”幕宾道:“臣这心中,有点忐忑,总觉得会失控。”
“就算失控,孤也要将它把握到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太后一脉,确实也该处理了,父皇有这个心思,孤也有这个心思,既是如此,孤何不推波助澜呢……”太子道。
幕宾一怔,随即道:“殿下英明,祸,亦福之所倚啊,不见得不可能操作。只是怕皇后娘娘会坏事……”
“孤已派人与母后传了信,身边也安排了人,到了时机,自会阻止她做蠢事的……”太子眼眸之中略有些疲惫,想到皇后,也是阵阵头疼,道:“只要她不拖后腿便可,孤没指望她能帮孤,如此敏感时期,她不要上去插上一脚,但是帮了孤了。”
幕宾有点心疼太子单打独斗,可是却又不能说皇后的坏话,只能转移话题道:“倘若能动太后一系,朝中定然可以安插进太子殿下更多的人,这些人隐藏于朝中,以后定可为殿下助力……”
太子道:“这些,孤有你,自然不愁,其实,比起这个来,孤更担忧那两个不可控的人,不,还有一个,这三个人……与所有人都不一样,其它人全都是可以预测的,可是他们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如同这一次太后一系,孤费尽心思也难以撼动朝中太后一党的根基,可是感觉这一次,太后一脉却经被连根拔起了,虽然孤会成为最大得益者,但孤心里却不全是高兴,相反,很是焦虑……”太子感受着地下的震动,有一种完全抓不住的失控感。
“殿下要去吗?!”幕宾道。
“当然要去,若是不去,父皇便以为这么大的动静,孤在装瞎了……”太子道:“正好也去看看那师徒二人又做了什么把戏!”
幕宾道:“太子先前去,臣在后方,倘若有信,递与臣,臣去办即可。太子一切小心!小心说话行事,便不会出大错!”
太子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便匆匆的去了。
皇后本来也想去看看,接到太子身边的人的口信,才道:“太子真这么说?!”
“殿下让娘娘暂不要出宫,待平静下来了再去不迟,此时只怕……”小太监道。
皇后还是蠢蠢欲动,想去看看究竟。只是想着太子的话,又有点犹豫。
他身边的嬷嬷过来了,道:“娘娘,听太子的吧,只怕太子是有什么顾虑,不好传话来的,就怕娘娘去了,反而犯了忌讳。”
“也罢……”皇后道:“神殿这么大的动静,是第一次,以往再动静大,也顶多听到点隐约的哭声和叫声。这一次,是怎么了?!”
嬷嬷道:“静待消息便是了。”
“派人去看看贵妃宫中有何动静,她可真坐得住啊,女儿有性命之忧,她竟也不拦着,不去求陛下,莫非是真想与那野种一起死?!”皇后冷笑道。
嬷嬷应了,派了人去查看。
皇后坐了下来,冷笑一声道:“……她若真能舍弃那荣华富贵才怪了,装的再清高又如何,正与那老妖婆一样。建什么观和神殿。区区后宫一座大殿,也敢叫神殿,也不怕冒犯神灵,犯了忌讳!”
“若真要修道,倒是舍了这身华衣,舍了这宫中的无上权势和地位,去城外修道啊……”皇后道:“在后宫尽折腾这些,看似清高,状似魔鬼。那贵妃也是与老妖婆一样的货色……”
“娘娘!”嬷嬷急切道:“祸从口出,太后娘娘还在世呢……”
皇后道:“这里又没旁人,怕个什么?!”
“隔墙有耳啊……”嬷嬷急切的,看着她无所畏惧的样子,也是深深的为太子忧虑。
有这样一个关键时刻就拎不清的母后,也是够糟心的。这也许将是太子最大的软肋了。
“罢了,不说也罢,且等等消息再说不迟!”皇后道:“去打探消息,若有消息,立即来报!”
心腹立即应了。
那妖蛇连撞神殿几十回,都没有吃到路遥,而路遥虽然筋疲力尽,却依旧是喘着气,戏弄着那妖蛇道:“……你不是厉害吗,有本事吃到我啊,啊?!”
妖蛇显然已经发了狂怒,再不去笨的追她,反而翻滚着巨尾扫着神殿,似乎是想这神殿给弄塌了,好压死她。
路遥脸色一变,赶紧躲。
而王谦也终于找到了招魂幡。他遥见路遥还能应付妖蛇,便拔了招魂幡,并没有急着来见路遥,而是匆匆的往真妃这边来了。
现下,比起这个妖蛇,王谦显然更在意这个真妃。绝不能让她活着出去。
其它人皆死了,只余下真妃和太后。
而太后虽然晕过去了,却是不能死的,若死了,他与路遥都不好脱身。说不定还会陪葬,可是一个后宫无关紧要的妃嫔,死了也就死了……
真妃正累的半死,看到王谦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是真的吓的胆子都快破了,“你,你想干什么?!”
“真妃娘娘,看你面相,倒是面善,不过你也着实心狠,杀了曹小主和她腹中的双胞胎的时候,没想过会要还的吧,如今阴债到了头,你也会受反噬而死,所以说,人不要为恶,做恶事,会有报应的……”说罢已经将剑指向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