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之章(一百二十九)夜

“老大,你明明……”诸葛狐正要开口,却见李飞起了身,走到房间的窗户前,望着夜色下的梵蒂冈城发呆,“老大,你怎么了?”

“没,只是……好像有一股,不,是两股熟悉的气息,似乎今晚会发生一些特别的事情啊!”李飞离开窗边,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不明所以的诸葛狐站在原地。

梵蒂冈大教堂前的广场上,几簇明亮的篝火,替站岗的教廷士兵们驱散了黑暗,带来了温暖,圣·约翰随意地坐在一堆乱石上,齐格飞正在一旁,擦拭着大剑。

“准备的如何?”圣·约翰问道。

“不是太好,一个晚上,神剑恢复不了多少能量。”齐格飞遗憾地说道。

“是吗?”圣·约翰似乎并不十分在意,“看明天吧!愿神光永在!”

“愿神光永在!”齐格飞跟着说道。

“别老指望神,多依靠依靠你们自己。”圣·约翰和齐格飞身边突然有人说道,而他们两个居然没有一个察觉到有人靠近。

一个能在自己和齐格飞都没察觉的情况下,悄然接近的存在,理所当然地引起了圣·约翰的警惕。

“谁?”圣·约翰召唤出一柄圣光长枪,指向了那个说话的家伙,他的举动也引起广场上教廷士兵们的注意,一些士兵拿起武器,慢慢靠近了圣·约翰的位置。

一根白皙、无暇的手指从黑暗中抬起,进入到篝火微弱的光明中,齐格飞拿起大剑,圣·约翰微微弯腰,只要这根手指做出任何不对劲的举动,他们的攻击就会落在这根手指主人的身上,但这让两位教廷最强者紧张的手指所做的,仅仅是在圣·约翰的圣光长枪上轻轻地点了一下,力量轻到圣·约翰甚至都不能感受到长枪有丝毫的颤动。可就是这如同蚊子般的轻点,却让圣·约翰的长枪立刻崩溃成光元素,消失在了黑暗中。

来自魔法次元的强者!这是齐格飞的第一反应,毕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个“清醒者”能够如此轻易地破坏掉圣·约翰的魔法。齐格飞双手握剑,大剑在黑暗中画出一个漂亮的金色月牙,拦腰砍向黑暗的身影,教廷的士兵们见状,全部拿起武器冲了上来,任何可能是“帝国”刺客的家伙,他们都不会放过。

“全部住手!”圣·约翰一把抓住齐格飞的手腕,强行将齐格飞挥出的剑拦了下来,大声道,“所有人都住手!全部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教廷士兵们虽说心中很是疑惑,但圣·约翰下达的命令,他们还是乖乖地服从了,所有教廷士兵都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师兄,他是……”圣·约翰的举动让齐格飞大致猜到了来者的身份,但他还不太敢肯定。

“齐格飞,你和‘缚罪神剑’相处的不错。”黑暗中的身影愉快地说着,走进了篝火照明的范围内。

身穿一件带金边,点缀着金色巨龙和十字架,洁白如雪的长袍,面容被长袍的兜帽完全遮挡,见到熟悉的身影,齐格飞立刻单膝跪下,“老师!学生一时鲁莽,请老师原谅!”

“身处战场,保持警惕是应该的,况且我是特意想试试你和‘缚罪神剑’的契合度。”男子全然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一袭白袍是不是会被弄脏,直接坐到了圣·约翰刚才坐的乱石堆上,声音里听上去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反倒还很高兴,“起先我还担心你不能驾驭它,结果比我想象的要好不少。”

“承蒙老师厚爱!”齐格飞恭敬地向白袍男子弯腰行礼,“要不是老师出面,别说得到‘缚罪神剑’,就是想看它一眼都做不到。”

“这句话说的倒是不错,尽管那位嘴上不说,而且也确实是想助你们一臂之力,但拿了这剑,终归是欠下了一笔不小的债啊!”白袍男子感慨道。

齐格飞道:“敢问老师,那位,到底是什么人?不但收藏有被神祝福过的武器,话语的影响力亦是大的惊人。”

“这个问题,还不是说的时候。”白袍男子冲圣·约翰和齐格飞转了转脖子,“你们站着干嘛?坐吧!打了一天,挺累的吧?约翰,听说,你连铠甲的力量都抽干了?”

“教父,我让您失望了!”刚坐下的圣·约翰又站了起来,深深地弯下了腰。

“我又没有责罚你的意思,你紧张什么?坐下,坐下。”白袍男子随意地说道,圣·约翰却觉得有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控制着他的身体,将他按坐到地上。

“教父,我想问问,那个德莱尔到底是什么东西?明明有吸血鬼的气息,但怎么似乎完全不受圣者领域的影响?”坐回地上,圣·约翰立刻将心中憋了一天的疑惑提了出来,他希望能在自己的教父这里多掌握到一些关于德莱尔的信息,好应付明天的战斗。

白袍男子道:“德莱尔不是不受影响,只是他并非真正的血族,而是一种更加古老和怪异的存在,你那些驱魔的魔法用在他身上,本身威力就要打折。加之你的力量不够,才会导致这种结果。”

“教父,您可有应对之法?一晚上的恢复时间,齐格飞的神剑明天至多只能爆发一次。”圣·约翰急切地询问道。

白袍男子摇了摇头,“没有,要对付德莱尔,你掌握的那些神圣魔法确实是最有效的,但正如我所说,你和德莱尔实力的差距,导致了你的魔法不能发挥出应有的效果。不过,别灰心,你们拥有一件神器铠甲,一把被神祝福过的剑,只要配合好,还是有胜算的。”

“胜算就在‘缚罪神剑’的一击之中!师兄,我们一定要把握机会!一击取胜!”齐格飞咬牙道。

圣·约翰点了点头,“机会只有一次,齐格飞,我们需要好好计划一下才行。”

“其实,情况未必有那么糟糕。”白袍男子手中摆弄着一颗石子。

“没那么遭?难道教父您要出手?”圣·约翰惊喜道,要是自己的教父肯出手,别说一个德莱尔,就是“帝国”四名将军一起上,都不成问题。

“我?约翰,你忘了我和你说的?梵蒂冈的城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上战场正面较量,我做不到。”正当圣·约翰齐格飞失望之际,白袍男子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过,明天,这里的一切就能尘埃落定了,但愿事情能够顺利吧!”

“教父,您的话,是什么意思?您突然悄无声息地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圣·约翰也想站起来,但却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我回来的目的,你们不需要知道,你们只要好好休息,明天别死在德莱尔的刀刃下就够了。还有,‘帝国’今晚不会来的,让士兵们都去休息吧!最后,那个查克,要是事情结束后,你们还能活着,我会见一见他的。”话一说完,白袍男子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师兄?”压在身上的力量消失,齐格飞等待着圣·约翰的决定,是要去追白袍男子,还是按白袍男子说的,好好休息。

凝视了一会儿白袍男子消失的地方,圣·约翰道:“传令下去,让所有兄弟好好休息!还有,通知下去,找一个缺少队长的先锋小队,把查克调给他们当队长!”

在圣·约翰的命令下,整个梵蒂冈城都安然进入了梦境。虽然一开始,有些教廷士兵还不放心,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眠,但寂静的夜晚、同胞睡着后平和的呼吸,还有战斗了一天带来的疲劳,终还是瓦解了他们的防备,使得他们臣服在睡神的脚下。

和安详的梵蒂冈不同,“帝国”军的驻地却是一片火热的情景,所有的士兵们都在仔细保养着自己的武器和铠甲,机械师们将每一台战车和攻城器的每一个零件都认真检查了一遍。而在驻地最深处,“帝国”军的指挥所,灯火通明,不时有争吵声穿出,却没有一个“帝国”士兵敢好奇地靠近打听。

“都怪你!鲁克!你这个没脑子的家伙!”德莱尔一掌拍在桌上,此刻他已恢复了“帝国”将军的威严,再没有下午逃跑时的狼狈。

“怪我?那你呢?光着身子逃跑!我们伟大‘帝国’的脸都让你丢光了!”鲁克不甘示弱道。

“你……你说什么?”德莱尔气得不用恢复成龙型,脸就和覆盖了鳞片一样血红。

“我说你,光着身子到处跑,害不害臊?”鲁克乘胜追击。

德莱尔嘴角抽搐,血红色的脸憋了半天,却想不出能反击鲁克的话语,于是将一肚子怒气发泄到缩在角落阴影里,不敢吱声的布雷诺身上,“都是你这个蠢货!不但魔法师部队全军覆没!还差点把我们全部害死!”

被德莱尔训斥一通,布雷诺还是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一双眼睛黯淡得几乎和阴影融为一体。

“你丫的!哑巴了?下午古龙咒文不是念得很流利吗?难不成,是咒文的副作用,将你变成哑巴了?”德莱尔不停地咒骂着布雷诺,但布雷诺安静得如同一座雕塑,一动不动,只是默默承受着德莱尔愈加难听的咒骂。

最终,布雷诺的沉默彻底惹恼了德莱尔,他化为龙龙型,三、两步来到布雷诺面前,背后伸出了数根触手,将布雷诺从地上拽了起来,吊在半空中,利爪一下接一下地打在布雷诺身上,仿佛要将心中积累了一天的怨气,全部发泄到布雷诺身上。

随手拉过一张椅子,鲁克坐了下来,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德莱尔虐打布雷诺的画面,没有丝毫阻止德莱尔的意思,毕竟布雷诺差点害死了他。何况,布雷诺犯下的错误,足以在军事法庭的审判里,死上十几回了,德莱尔作为梵蒂冈地区“帝国”军的总指挥,即使现在一刀砍了布雷诺的脑袋,也不会被追究任何责任。

而且,看在布雷诺“帝国”将军的身份上,德莱尔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现在打在布雷诺身上的,就不是德莱尔的利爪,而是他手腕上的神器刀刃了。

鲜血在德莱尔和布雷诺脚下汇聚成一滩小水洼,布雷诺全身上下,已和德莱尔呈一个颜色,一双黯淡的眼睛,连仅剩不多的生气都少了大半,但德莱尔并没有停止他的拷打,直到布雷诺没有力气再维持人类的样子,恢复成了龙形态,厄诺明托才喊了一声,“住手!”

德莱尔名义上是“帝国”军的总指挥,但厄诺明托可是实打实的勋爵,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帝国”,德莱尔可不敢不给厄诺明托面子,况且,德莱尔本就没有打算真要了布雷诺的命。他转头看了一眼厄诺明托,又在布雷诺身上扫了两爪,才厌恶地将布雷诺丢到一旁。

“勋爵阁下,您拦下德莱尔做什么?布雷诺可是差点把你也害死了!”好戏结束,鲁克似乎并没有尽兴,他不满地冲厄诺明托抱怨道,“再者说,我们能战斗的魔法师都死光了,剩下的都是伤残,您留下布雷诺的命,是要他当护士将军吗?”

厄诺明托走到布雷诺跟前,用脚尖踢了踢布雷诺,“废物,死了吗?”

躺在地上的布雷诺,急急忙忙地爬了起来,四肢着地,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承蒙勋爵阁下厚爱,还没有。”话刚说完,布雷诺四肢一软,整个趴到了地上。

“哼!没死就好!”厄诺明托冷冷地说道,“布雷诺,我要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别让我失望!”

布雷诺的双眼忽然有了生气,一骨碌地爬起来,向一条小狗般,趴在厄诺明托脚下,就差伸出舌头去舔厄诺明托的靴子了,“请勋爵大人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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