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这女人的所作所为简直都完美地诠释了"猖狂"这个词!别说傲慢了,就连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哼嗯~甚至连表面上的装饰都不带掩饰的,肆无忌惮的冰子娇就这么当着这个能力的正主面盗号取能力,甚至还不满足,还得嘲讽一波,看看你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对付你们血族,那就应该用血族的能力!】
嘛~如果是作为激将法的话,不由得说这波嘲讽确实有效,有效得有有过头了,这波傲慢的血压直接拉满了。
"该死的⋯⋯七罪!你别太得意的太早了!"
听到她那不知是嘲讽,还是挑衅的轻蔑话语,傲慢的长脸彻底拉下来。这【血能】,分明是我族独有的天赋!明明你不是血族,怎么可能还真的领悟到了这股力量?!
好不甘心⋯⋯好不痛快!傲慢都快被气疯了!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这份屈辱⋯⋯我,伟大的血族之主,迟早会尽数奉还给你的!七罪!!!"
啧啧⋯⋯瞧瞧,看傲慢那幅血海深仇的丑陋模样,唔啊,真够吓人的。真是的,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啊!
不过冰子娇倒也能理解,毕竟如果这个天赋是血族独有的,那这便是它们与生具来的优越感;但若是有第二种物种的介入,那便不是什么天赋了,只能算血脉传承。
嗯?这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两样对吧?呵~那你可就小看这几个字的差距了,实际上这其中的区别可大着呢!
天赋,那是指一个种族或团体与生俱来的力量,就算别人再想得到这个能力,不是直系或旁系也是白搭,当然,这种天赋很容易被改变、衰弱,所以才称得上稀有。
但血传承就不同,它虽然有血脉中的限制,但只要能获得那支种族的精血,便可从中提取出这串血之代码。
所以,别看这两者之间只是几字之差,在其中所包含的价值上实则千差万别!那是因为天赋是具有独特性的,但血传承则是可以作为货物的公用性血统,这便是差别。
但天赋与血传承之间可谓是一线之差,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天赋能破译成血传承,血传承能变异成天赋。
所以说冰子娇能理解傲慢了,因为强行破译一个种族的天赋什么的,且先不说这是成不成功的问题,光是这种无礼的行为,就已经构成一种玷污种族荣誉的行为了!
⋯⋯而且更别提成功破译,这种概率极小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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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怎么说呢?我能说很同情你吗?哈哈!
瞧瞧,你们都瞧瞧!那个该死的女人脸上那幅得意的笑容!啊?这难道是在瞧不起自己吗?!暗中默默吃瘪的傲慢抿紧自己那苍白的嘴唇,从牙缝中挤出几个狠字:
"你这家伙⋯⋯"哑然又止的骂声,那是傲慢最后的倔强了。
虽然傲慢确实很想骂人,但又不知道自己应该骂些什么,同时又害怕冰子娇恼羞成怒,不过从它那恨恨到磨牙的声音就可以听出,这次他真的很生气!
【嗯?怎么?若非自己技不如人,还能变成这样?在实力上这种事情,难道还能怪得了别人吗?】
傲慢的冰子娇扬起下巴轻蔑地俯视着他,她的眼睛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迷茫,就算对上傲慢的眼睛时也没有任何躲闪,甚至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把他手下料理了!
嘁,傲慢必须先声明一点,这个女人已经不能算是狂妄与傲慢了,已经能被称之为是胆大包天了!
莫非⋯⋯这该死的女人,是故意吸引自己现身的?!
啧,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啊⋯⋯
二者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尬聊着,而傲慢的表情倒是显得的愈发古怪了,甚至都开始怀疑冰子娇到底是不是故意吸引自己来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展露自己的拳脚!
哈?她想压迫我?压迫一尊伟大的神灵?!
不,应该不可能。傲慢捏紧了拳头,如果这个女人真在几个时辰前发现自己并算计到这些,那这个女人就真的不得了了!又怎么可能愿意蜷缩在这个贫瘠的星球上?
可就算如此,这个女人既然有着能对上自己都不虚的表现,那她至少也会有一些特殊的手段吧?
又是未知的手段吗?所以说自己最讨厌这些云里雾里的东西了啊⋯⋯
【嗯?还没打算离开吗?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可没时间浪费在这里。】
相比起眼前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傲慢,显得更加游刃有余的冰子娇用大拇指轻轻抹去了脸上的血迹,平静地耸耸肩道,同时向傲慢缓缓迈出一步,却没想到竟引来后者一阵警觉,他下意识向后退出几步,警惕地质问道:
"喂!你⋯⋯你要做什么?!"哈?有必要搞得这么夸张吗?冰子娇都快无语了,自己又不会吃人啊!
不过⋯⋯至于你问我,我要做什么?呵~
闻言冰子娇轻蔑一笑,这个家伙怕是被自己气昏头了吧!说到底我要做什么关你什么事?根本与你毫无瓜葛的好吧!关键是你自己,你要做些什么、准备做什么!
"咔嚓!咔嚓!"那是刀刃摩擦盔甲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危险,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纤手中紧紧握着那略显轻盈的【死寂】,冰子娇身上的【邪王甲】与脚下的深渊之力相互呼应着。嗯~给你两选择:那么你是选择一战,还是⋯⋯给我让开一条道路?
哼!如果真要干架的话,那冰子娇肯定是不怕的,毕竟就凭现在这个歪瓜裂枣的傲慢?轻松吊打!
嘛~如果放在以前⋯⋯不,几天前,冰子娇肯定会跟傲慢拼个你死我活的,因为这是自己与【七罪】之间的渊源,在自己是【七罪】之间必须死一个!
但正所谓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冰子娇总要有点时间消化一下最近的利益吧?因为最近着实把自己撑到了。
嗯,且先不说那些稚嫩的准神灵,光是那棵大到离谱的精灵母树就足够让冰子娇够喝一壶了!要知道把这两件不同立场的战争兵器相互融合,可不是一件易事啊⋯⋯
嗯?它的眼神⋯⋯仿佛是看出了傲慢眼中的犹豫,噢~原来是在打这个算盘啊!这小子⋯⋯
【啊啊~我知道我知道,你无非想逼出我一些底牌,但就凭现在的你⋯⋯切,还做不到呢!我希望下次见到的是一个更强的你,所以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开!】
嚯!这个语气!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变得好生狂妄啊!
嘛~虽说冰子娇与傲慢是平阶而论,但女王真不亏是女王,说话时的语气永远都是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在气场上就彻底碾压了毫无底气可言的傲慢。
"我⋯⋯"
而此时的傲慢心里真的是非常的纠结,那么自己到底要怎么做呢?是继续试探?还是⋯⋯让开一条路?
想到这里,傲慢的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如果是生死战赌不起的话,那一些小打小闹总可以的吧?指不定还真能发现点什么呢⋯⋯
但如果只是场小打小闹的话,谁亏谁赚还真的说不准,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若是傲慢把这次大好机会放走,那等下次见面自己必然会吃亏!
而且最重要的是什么?那是傲慢甚至还咽不下这口该死的恶气!
明明杀了我这么多族人⋯⋯毁了我这么多战士!现在居然就想这么一走了知了?那你要让族人怎么看待自己的威望?!难不成是被狗叼走了吗?!
"啪哒、啪哒、啪哒⋯⋯"脚步声,略显急促。
但冰子娇是不会停下脚步的,少女眼中的感情波愈发的冷冽,而身上【帝王邪甲】也开始逐渐变得栩栩如生,手中的【死寂】更是散发出不同的战意,它早兴·奋了!
压抑!绝望!此时的冰子娇宛如世间真正的帝王般行走在傲慢眼前,那终焉帝王的气息是如此的压抑!
吾即是行走的灾难!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汝等,皆为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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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打算,让开吗?】
听到了吗?剑鞘中的【死寂】在发出嗡鸣声,那是因为它也在渴求着一场真实、旗鼓相当、神灵之间的战斗,特别是对面也有神器的情况下!它更加渴望战斗了!
那个女人几乎是一宇一顿地说道,而这股帝王的压迫感更是越来越强了,而处于风暴的中心的自然是傲慢了!
"嘁!该死的七罪!这次⋯⋯这次就算你赢了!但是绝不会有下一次了!"
就当两者之间只差仅仅十步之遥,明明马上就要碰面的时候,傲慢终究还是泄了气,有些颓唐地放弃了攻击这个混蛋的冲动,不为什么,因为这名少女实在太自信了!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的手中死死地攥紧了手中的【绝爵】,却是极其屈辱地向身旁退出了半步,那象征着他最后的倔强。
呵~可别看这只是小小的半步而已,实际上却证明冰子娇与傲慢初见时的结果!最终傲慢的傲慢还是失败了,至少在心理上已经因为大败而终了!
为什么?他赌不起啊!
因为血族实在是太刚愎自用了,它们闭关锁国已经近百年,所以它们并不知道最近百年到底发生过什么,所以危险系数大,而且这次血族确实遭受了重创,它们已经无法再失去什么了,否则就会被灭族!
仔细想想看,就算自己与七罪同归于尽又如何,七罪的种族处于鼎盛时期,而它们血族相反,所以傲慢每次行动都必须慎重考虑。
当然,神灵是不死的,但它们的不死并不是没有条件的,那就是必须保证自己的种族在陨落之时有苟活于世的准备,否则一但种族被灭,神龛被毁,那它们也只能永远消失在时间长河里。
【唉~可惜⋯⋯你是个胆小鬼。】
在满腔的耻辱与怒火之中,将帝王气息放下的冰子娇缓缓走到傲慢的身边,斜过眼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她嘴角的那抹弧度是如此的刺眼,以及离开时最后的话语:
【不过你应该值得庆幸,因为你是个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