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寿王想了想,说道:“好了,如今本王也逛的累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去吧,回府。”说完,寿王也不管身后的人是个什么状况,扒开腿便往回走去,这时候他的心情还真是好,一点儿都没有今天下午在王府中发生那种事情时的状态了。
这一幕被站在不远处屋顶上的两个人看的是清清楚楚,当见到寿王很是开心的离开时,一声柔美的声音响起:“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个喜新厌旧的人,看来那个杨家的姑娘要是嫁给他的话,将来也难保不会是第二个今日被杖毙的女子。”
听此,身旁搂着她的男子柔声道:“琴儿,无论是好是坏,那都是他们的事儿,你就不必为这事儿劳神了,好了,我们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玉重纱与夜焚琴,用过晚膳之后,夜焚琴想看一看洛阳城的夜景,便看到了方才的那一幕,当听到重纱的话时,夜焚琴想了想说道:“重纱,我怎么觉得方才那个马车里的女子有点儿熟悉呢?”
话说夜焚琴与玉重纱午饭散步回来之后,夜焚琴的脑中就一直在想着方才见到的那名女子,这心里总觉得那女子的模样像是在哪儿见到过一样,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一个人便坐在窗台上发着呆,静静的思考着。洗漱完毕的玉重纱回到屋内,推开门,就见琴儿还在窗边发呆,自己洗漱之前她就是这幅模样,现在还是这幅模样,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在为什么而发呆,故此玉重纱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道:“还在想方才的那个人?”
听到重纱的声音,夜焚琴转过头去,蹙着眉头看他道:“重纱,我总觉得那个女子的容貌像是在哪儿见到过一样,可这就是想不起来。”
闻言,玉重纱知道若是今晚不告诉她一个明白,她是不会睡觉的,想了一会儿,玉重纱还是决定告诉她实情,只见玉重纱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她的鼻子道:“我的傻琴儿,你说她像一个人,那你为什么不照一照镜子,看看她到底像谁呢?”
听到这个,夜焚琴忽的想起来,双眸吃惊地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天哪!重纱,若是你不提醒,估计我会一直犯着难,重纱,我与她之间真的那么像吗?”
玉重纱见她一脸的吃惊,看着她的眸子,笑了笑,摇摇头道:“也不全是,她是有五分像你,不过也只是神似而已,你的这双眼睛是她最学不来的,因此她也只可能像你,不可能成为你。”
听到重纱的话,夜焚琴知道他的意思,也不多说什么,想了一会儿说道:“重纱,我挺你方才说她是杨家的姑娘?”
“恩。”玉重纱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她就是杨玄缴的外甥女杨芙蓉,也就是后日要嫁给寿王的寿王妃。”
听此,夜焚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语气有些闷闷的说道:“重纱,你的意思是说她要嫁给寿王?”
玉重纱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接着她的话说道:“的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重纱,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婚事儿有些奇怪吗?我虽不知这个杨芙蓉的家世如
何,但是听外头的一些传闻我也大概能够猜到这个杨芙蓉寄宿在她的叔父家,想必过的也不是舒心,杨玄缴家中定也是有女儿的,怎地只有她一个外甥女夺去了风头呢?难道他家的主母不会在意?”
听到琴儿这话,其实玉重纱对于这个杨芙蓉的看法也不是很好,至少在她的眼中,玉重纱看出了算计的样子,因此当听到琴儿说这番话的时候,玉重纱也点了点头道:“琴儿,我知你说的意思,当初这个杨芙蓉之所以让寿王看上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曾出席了寿王的姐姐咸宜公主的大婚,在公主的大婚上,寿王对她产生了好感,这才求着他的姐姐在他们的母妃面前说起这事儿,他们的母妃也就是武惠妃,武惠妃是皇帝的宠妃,对皇上提起了这件事,因为武惠妃的原因,皇上才亲自赐婚。”
“恩,这就对了,太宗皇帝那一朝的时候,一个韦贵妃,一个杨淑妃就已经搅的后宫不得安宁了,亏得韦贵妃无子,后来也就没落了,韦家也随着皇上的判断而就此彻底没落了。当初那个杨淑妃自身有野心,还害的她的儿子吴王李恪原本好好的王爷的日子不过,也跟着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从高宗那一朝开始,便对杨家的人严格防范,后宫选妃都是慎而慎之,生怕再出现一个杨氏,只是不知这个杨芙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儿。”
闻言,玉重纱知道琴儿在担心什么,虽说她平日里不喜多说,有什么事儿都是在心里想着,但是她之所以为这般,那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步步思虑,生怕错走一步而招来杀身之祸,想到这点,玉重纱的心里暖暖的,将琴儿抱入怀中,柔声道:“琴儿,这件事你就不用多想了,交给我来处理,如今再怎么说我们都是有胜算的,我们还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一天到了洛阳,对了,琴儿,你与三嫂的幽魂阁也到了洛阳了,难道你就不想看一看你们的幽魂阁吗?”玉重纱努力的岔开着话题,想让她不必乱想。
听到“幽魂阁”这三个字,夜焚琴立马转了脸色,想起这个事儿,夜焚琴从他的怀里坐起,看着他道:“对啊,重纱,若不是你提醒,我都快忘记这回事儿了,现在天色也已经晚了,明日一早我便与弃琴商量这事儿,毕竟准备了总是要让它发挥作用的,不然可是会钝了的。”
见此,玉重纱点了点她的鼻子,宠溺道:“是的,还是夫人的话有理,夫人尽管去做此事,一切后盾之事由为夫为你处理。”
听此,夜焚琴靠着他的怀中,柔声道:“是,一切全凭夫君做主。”
满庭松桂雨馀天,宋玉秋声韵蜀弦。乌兔不知多事世,星辰长似太平年。谁家一笛吹残暑,何处双砧捣暮烟。欲把伤心问明月,素娥无语泪娟娟。
经过了一夜的风景,夏日的天总是亮的很早,没一会儿洛阳城的街道上就已经有小贩出来叫卖了,赶集的人也开始向城内赶去,希望能将手中的货物一脱而销。如今玉重纱一行人刚到洛阳的时候,先是在客栈里歇一歇脚,后来玉重纱干脆命人买下了城郊的一庄别院,周围只有这一家别院,很是寂静,里头的装饰也很是雅致,一看就是讲究的人家所住的地方,一家人在里
头住的也舒服些,这一夜过来精神也恢复了不少,一大早玉重纱等人就醒了,纷纷用了早膳之后,夜焚琴与夜弃琴便在白衣使的保护下出了院子去忙活她们自己的事儿去了,而玉重纱与玉彼苍也出去办一些事情了。
马车里,夜焚琴看着弃琴的脸色似是红润了不少,心里也安心了不少:“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听到姐姐的话,夜弃琴抬起头看着姐姐笑笑道:“很好,姐姐不用担心了,到时姐姐的身体一向不是很好,前阵子刚从乌孙回来,人还没怎么歇着就又到了洛阳,姐姐你的身子可受得了?”
闻言,夜焚琴笑笑道:“我无事的,你尽可放心。”
“恩,姐姐无事我便放心了。”忽然夜弃琴想到一会儿她们要去的地方,看着姐姐问道:“姐姐,你说我们已经许久不理那些事儿了,一会儿到了那儿的话,那些人会不会听我们的呢?要是不听的话,那可如何是好啊?”
听此,夜焚琴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看着她笑了笑说道:“你啊,尽是担心些不应该担心的事儿,放心,重纱已经与我说了,这件事不用我们担心,一切他都已经安排好了,再说了,若是不听我们的,我就告诉颜桐,让颜桐给处理好,反正啊,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烦那些个神做什么,我们现在只要玩儿的开心就行了。”
原本还在担心的夜弃琴在听到姐姐这话的时候,心中的不安也消失了不少,没一会儿便已经到了如今幽魂阁所在的地方了。当看着幽魂阁的时候,夜焚琴与夜弃琴皆是一惊,怎么这个幽魂阁竟然在这个地方,这是怎么回事儿?
依山傍水,如画的景致,鸟儿在枝头不停的歌唱着,交谈着,天空的白云也随着风儿的吹动而摆出各种各样的造型,流水声随处可见,周围都是一副美丽的一幕,这儿简直就是一处世外桃源嘛!
“姐姐,这是?”看着这样的景色,夜弃琴有些疑惑了,这儿是幽魂阁的所在地吗?
听到妹妹的话,夜焚琴也是这样的心思,便看着她低声说道:“先进去再说。”
当二人走进之后,更是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了,这儿就是一处庄园嘛,有花有草,有鸟有鱼,有虫有水的,哪儿像是个组织的地方啊!
“属下拜见夫人。”就在夜焚琴与夜弃琴二人发呆的时候,一个俏皮的声音在她们的耳边响起。
随着声音望去,就见一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女子站在她们的身侧,头上还插着一根鹅黄色的羽毛,长着一副娃娃脸,看得人好不怜爱,见此,夜焚琴的心里立马软了下来,走到她身边,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夫人的声音,女子笑着答道:“回夫人,属下叫花语。”
“花语?恩,不错的名字,但是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夜焚琴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想到是在哪儿听到过。
见此,花语抬起头,看着夫人调皮的一笑:“夫人,是我,小花语。”
闻言,夜焚琴仔细的看了她一遍,当看到她那双灵动的眼睛时,一下子想了起来,看着她笑道:“原来是会做菜的小花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