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带着一丝薄怒,和迎合他的温顺小猫完全不同,君墨宸心中叹息,这大婚的日子竟这样漫长!
若不是父皇定好了结婚日子,提亲三日之后他便会要求立刻成婚,如今竟然有种自作孽的感觉。
“月儿,你说的本王都相信,你安心待嫁,有什么缺的少的一定要及时派人通知我,我这几日比较忙,大婚之前怕是不能够见你了,不过推迟婚期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君墨宸手一伸,他用内力瞬间便一件件拿到了衣服,一件件穿在身上,有条不紊,看起来如同一个正人君子一般。
却不知,他昨夜有多疯狂,只差最后一步,别的他全部都掠夺过了。
想到这里,沈倾月羞得脸色更加的红,拉起锦被盖住了自己的脸。
君墨宸整理完毕,唇角露出一抹微笑,飞身落在了轮椅上,他眉头一皱,此刻更加在意自己的双腿。
待到君墨宸离开之后,沈倾月才从锦被中露出整颗头来,这个男人好似在他自己的宸王府一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翻了个身,她身体好几处酸疼不已,心中不停的骂着他。
君墨宸出了忠勇候府之后,不由得打了个喷嚏,看到江翎驾着马车在不远处的巷子里等待着,他的脸蓦然有些红,他竟然将江翎给忘记了。
“王爷,您怎么去那么久?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吗?”
江翎虽然平日里油嘴滑舌,心思活泛,却因为常年跟在王爷身边,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再加上王爷腿有残疾,他压根就没有往多的去想。
“王爷,暗夜传来消息,公孙先生确实失踪了,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线索指向皇后,但是属下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君墨宸脸上立刻褪去那一抹柔和,眼神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周身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他坐上马车,被江翎带着赶去了暗夜组织,那里面井然有序,有自己专门的传递消息的渠道,还有无数训练有素的暗兵……
清晨,沈倾月梳洗妥当,让如霜将她床上的锦被全部都换成新的。
“小姐,这不是前日刚换的吗?为何突然又要换一套?”
依着小姐的性子,不会在意这些琐碎的东西更不会主动要求她们整理房间,平日里都是她和如梦如雪姐姐依着轮流着按时换洗的。
不过,她也只是疑惑了一下,并未多想,便换了一套绯红色的,整理了一番。
沈倾月看着铜镜中,自己绝美的容颜,思绪飘远,上一世的这个时候,自己已然是“臭名昭彰”,父亲母亲对自己失望至极,祖母也被自己气得一病不起。
待她梳洗一番,用过早膳,她便早早去了母亲的院子里,不知为何,沈嫣然在母亲的院子里,而母亲也好了许多,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母亲,女儿不孝,女儿怀了上官凌的骨肉,女儿只想在死前看看母亲,呜呜呜……”
“什么?”
还在病中的杜玉莲,本来因为女儿不争气,做下这样的事情,想要晾一晾她,并没有给她好脸色,却没想到,她竟然怀了孕!
“沈嫣然,你可真是母亲的好女儿,你祖母和父亲本就气得要将你送去庄子上,如今你竟然%……竟然,咳咳……”
被女儿气得胸膛起伏,免不得咳嗽一番,杜玉莲脸色涨红。
“母亲,您怎么了,母亲……”
沈嫣然哭着往母亲身边走,沈倾月看到这里,快步走向母亲身边,一把将沈嫣然给推向一边。
此刻,她眼神中带着一股怒火,沈嫣然派人暗中给母亲下药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来气母亲,实在是可恶。
“你走开,沈嫣然你怀了上官凌的孩子,明知母亲还在病中,故意来气母亲,到底是居心何在?”
沈嫣然似乎料到,沈倾月会这个时候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慌乱,她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姐姐,你怎么来了,呜呜呜……姐姐为何突然如此对待嫣然,嫣然也是受害者,为什么姐姐就这样想嫣然,嫣然究竟做错了什么,令姐姐如此厌烦?”
杜玉莲此刻头疼如同要炸裂开一般,这样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令她实在无法接受,女儿怀了上官凌的骨肉,为今之计,只得同宁伯侯府商量嫁娶之事,可如今宁伯侯府半分消息也无。
“嫣然,母亲以前一直觉得是你流落在外懂得太少,如今母亲竟然无法管束你了,你做下这样的错事,还怀了上官凌的孩子,都是时也命也!”
杜玉莲又连续咳嗽了一阵,沈倾月立刻拍了拍母亲的后背,试图减轻她的难受。
“白芨,你快些去给母亲亲端药来,母亲看起来好了许多。”
“是,大小姐,奴婢稍后就来。”
白芨福了福身,立刻退了下去,因不敢用去明月轩熬药。
心中却十分恼恨沈嫣然,她这个妹妹不知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回到府中,先不说旁人,母亲最是偏爱她,她竟然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
那些药,虽不至于立刻致命,却也是蚕食人的身体,她这样的目的,难道是报复整个忠勇侯府吗?
“妹妹,母亲因为你,已经卧床许多日了,祖母和父亲将你禁足,也是为了你好,如今你怀了身孕,这件事情不是一件非同寻常的小事。
母亲还在病中,恐怕也无法为你做主,不如你将这件事情告诉祖母,或许祖母有法子能够为你解决眼前的困境。”
她眼神微冷直直看着沈嫣然,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良善之人,如今沈嫣然失了清白毁了名声,还意外怀了孩子,她心中却无半点同情。
今日沈嫣然所遭受的一切,全部都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半分,君墨宸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尝一下被人如此设计的感觉。
沈嫣然心中却闪过一抹怨毒,这一切全部都是拜沈倾月所赐,她为何如此心安理得的指责自己?
她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