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店里的东西摆放的倒不是乱,而是没有章法,也不分门别类,随随便便的就把各种类型的东西放在了一起,给人的视觉感就会造成乱的感觉。
在这种环境里,何冲是真的没办法马上找出什么来,只能随意的看着,感觉差不多的东西就拿起来,但很快就失望的放了下来,东西很明显不对。
“没有。”何冲看的有些烦躁,这些东西摆的也太随便了,“走吧,实在是没什么可看的了。”
“好。”菲莉帕也不在意,点点头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倒是那个店主,从一开始就没起身,到走的时候甚至连话都不带说的,看来这家店对他来说就是玩票的而已,根本不在乎顾客买不买东西。
“里面还真是没什么好东西。”何冲出了店门,说道,“而且那个店主也太牛了吧,居然只是看了我们一眼而已,连话都不带说一句的。”
“这家店就是开着玩的,店主有其他的生意,这些店面都是他的资产。”菲莉帕倒是了解,“所以人家根本不关心能不能卖出去东西,光是房租都够他吃的了。”
“感情是个包租公。”何冲无奈摇摇头,“得,咱们接着下一家吧。”
这条街上并非全部古玩店,只是有五家而已,并且这里也不像国内那样火热,所以都是夹杂着开的。
正如菲莉帕说的那样,这里古玩店的东西是真不咋地,接下来的三家跟第一家店差不多少,东西摆放的没有章法,而且极为随意。
这三位店主倒是出声招呼了,只不过里面的东西太差,到最后何冲还是只能失落离开。
“最后一家店还是不错的。”菲莉帕介绍道,“我以前经常来,不过最近也没什么好东西了。”
“看看,反正最后一家店,看完咱们逛景点去。”何冲笑着推开店门。
门铃随着大门的打开发出清脆的声音,里面随即走出来一位蓄着大胡子的胖壮男子,显然是店主。
“菲莉帕,哈哈哈!”这位胖店主见到菲莉帕很是高兴的招呼道,“你可是好久没来我这里来,你父亲怎么样了?”
“我父亲很好。”菲莉帕也微笑说道,“最近太忙了,今天是因为国外来了朋友,所以才挤出时间出来转转的。”
表面上的客套话还是得有的,虽然说的都是假的,但又无伤大雅,还能让对方心里舒服,何乐不为。
“这位……”胖店主打量了一番何冲,笑道,“国外来的朋友,怕是菲莉帕小姐的男朋友吧?”
“不是,哎呀……真是的……”菲莉帕还想解释,但随即想起在杰拉德面前说过的话,可又不好意思直接承认,倒成了扭捏的感觉了。
“哈哈,你俩慢慢看,有喜欢的就叫我。”胖店主朝着何冲眨眨眼,“菲莉帕小姐跟我可是老相识了,一定给你打折。”
“谢谢。”何冲微笑致意道。
胖店主随即就回了里面的屋子,也不在意外面的他俩,看来真的是很熟所以放心。
“你们父女跟这店主的关系很不错?”何冲一边看着一边小声问道。
“我觉得这人还可以。”菲莉帕也小声回答道,“不过我父亲很不喜欢他,说他心术不正。”
“恩……”何冲顿了一顿,“我也建议你以后少来,这人的说话的时候眼神闪烁,眼珠乱转,而且脸上的表情是典型装出来的,你父亲说的很对,这人恐怕心术不正。”
“快看你的吧,我这老大不小的人了,难道还不会看人吗?”菲莉帕倒是有些不乐意。
这种时候一般人都听不进去,尤其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何冲也不在意,更没有继续说下去,不然可就是招人烦了。
这家店的东西整体看上去比之前那四家店要好,但仔细一端量还是没什么东西,只不过假货更逼真一点罢了。
“可惜,仍旧一无所获。”何冲放弃继续去寻找,“走吧,看来今天我是得空手而回喽。”
“嘿嘿,反正我是买着东西了。”菲莉帕美滋滋的说道,“走,带你去景点吧还是。”
何冲转身,刚要迈步,却忽然发现一旁的柜子里有一摞堆起来的油画,而在这一摞的正中间位置的那幅画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伸出了一小半的身子,正巧被他看到。
“诶?”何冲一瞥间感觉那东西有点不太一样,“这是什么?”
“那些画全是赝品。”菲莉帕很小声的对何冲说道,“之前我父亲来看过了,说这些画的画工很好,模仿的也很到位,可惜还是假的,有很大的破绽。”
“是吗?”何冲却觉得不太对,因为他看到的那幅画上有很明显老气,这东西可是做不了假的。
小心的将上半部分的画挪开,何冲将中间那幅拿了起来,此时放到眼前来看,感觉这老气更重了,只不过整幅画的左下角却是有一丢丢的不协调。
“这东西……”何冲对这种西方的油画可真的是不在行,看着老气是没问题,但究竟是谁画的,哪个时期的他真是分辨不出来。
不得以,只能是动用神之中指,一经展开,所有答案立即展现在脑海之中。
“《割掉耳朵后的自画像》,梵高,西方著名画家,生于……”
看到这番介绍,何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没想到这居然是梵高大神的真迹,而且还是自画像。
神之中指给出的介绍里面也说明了为什么左下角会感觉不协调的原因,何冲不禁感叹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要知道梵高的画作绝对是能拍出天价的,他一生作画两千多幅,但生前却籍籍无名,卖画无人问津,可死后却迅速崛起,每幅画都是拍卖会上的宠儿。
他的一幅《有围栏的麦田和犁田的人》在拍卖会上拍出了5.39亿的高价,当时就轰动了世界。
但这还不是最高的,他另一幅《加谢医生的肖像》被拍出了6亿的高价,震惊了所有人,更被全世界的人们所津津乐道。
而他这幅《割掉耳朵后的自画像》一直传言是在位私人藏家手里保存着的,可是现在看来怕是那人手里只是幅赝品,而真品则一直被压在了一堆假画中明珠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