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让我喝咖啡了?”何冲笑着接了过来,“不会是在里面下药了吧?”
“下什么药?”菲莉帕似乎有点不自然,但又好像是有点气恼,“我在你心里就是个这样的人?”
“开个玩笑嘛……”何冲哈哈笑道,“你刚才那话让我想起了我们国家一个古代小说里的典故。”
“什么典故?”菲莉帕好奇的问道,“你要是不喝就还给我,我倒掉还不行吗?”
“别啊,我又没说不喝。”何冲依旧笑着,混没在意的喝了一口,“明代时期有个叫施耐庵的写了本《水浒传》,里面有这么一段故事,说的是有个妇人叫做潘金莲,想要害死他的丈夫武大郎然后去跟情人西门庆苟合,用的方法就是给武大郎喂药,当然是下过毒的,其中的经典话语就是:来,大郎,该喝药了。”
“还有这样的故事?”菲莉帕眼睛微微睁大,“回头我也找来这本小说看看,应该有翻译成英文的吧?”
“那就不知道了,实在不行你可以学习下我们的语言。”何冲笑着又喝了一口咖啡,“你刚才说那话是不是跟潘金莲说的话很类似?”
“什么?”菲莉帕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居然把我跟那种人相提并论?咖啡还我,你别喝了!”
“别啊,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看你急的。”何冲赶忙转过身,又大大的喝了一口,“不过真的是很类似啊,但也很好笑,这种话都能雷同,哈哈……”
“你这人怎么总是没个正形?”菲莉帕嗔道,“这时候还开这种玩笑。”
“这时候怎么了?”何冲察觉到对方的话里似乎有点失落,“这时候跟平时还不一样啊?”
“我问你,是不是马上就要回国了?”菲莉帕有些不高兴,“你是不是已经订好机票了?”
“这个……”何冲叹口气,知道丑媳终须见家翁,这样的事总不能瞒到死,“是的,我正打算跟你说呢。”
“哼,我要是不问你,恐怕你不会跟我说的吧?”菲莉帕却是一针见血的说道,“恐怕你直到上了飞机才会告诉我吧?”
“那倒不会,我真的是在考虑怎么跟你说。”何冲实话实说道,“大家朋友一场,就这么匆忙的别离也的确是有点伤感。”
“你到现在还只当我是朋友吗?”菲莉帕低下头,委屈的问道,“真的就一点感觉没有?”
“哎……”何冲长叹一口气,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可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去面对,索性来个绝的,说道,“是,没有,我承认你很漂亮,人也很好,但真的只是止步于此而已,并且我总不能做那种渣男的事吧,否则我跟杰拉德又有什么区别?”
“但我要是说不需要你负责呢?”菲莉帕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非常真诚的说道,“我只想得到你,可以吗?”
“这不好吧?”何冲从小以来接受的观念教育就是得负责任,虽说以前听到的看到的有许多不负责的人出现,但他一直秉持着自己的原则,此时也是如此,“那样对你不公平,对我的良心也是种谴责。”
“可我不这么想。”菲莉帕真情的拉住他的手,“只要你肯,我不需要你的负责。”
“不行,坚决不行。”何冲将手抽回来,很肯定的摇头,“这事不用再说了,我不会答应的。”
“你果然不愿意。”菲莉帕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了。”
“大家当个朋友不是很好吗?”何冲尽量的缓和气氛,“我们那有句古话叫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将来大家互相探望也很美妙的,未必非要牵扯到男女之情上,不是吗?”
“你当我是朋友?”菲莉帕似乎接受了这个观念,居然还嗔道,“那你为什么连我给你冲的咖啡都不肯喝?”
“谁说的?”何冲一歪脑袋,很是正经的说道,“我这不在喝吗?不信我再喝给你看。”
说完,何冲一仰脖,将那一杯咖啡全都送进了嘴里,完事还抹了抹嘴,嘿嘿的笑着。
“看,是不是喝完了?”何冲砸吧砸吧嘴,“不过说真的,咖啡这东西我是真喝不惯,还是我们的茶好喝。”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菲莉帕看着他,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感觉?”何冲有点不明所以,“喝个咖啡能有什么感觉,苦呗,要不说喝不惯嘛,就是受不了这种苦味,这跟茶的那种甘苦还不一样,总之就是不习惯。”
何冲还在发表着自己对咖啡和茶叶之间的区别和看法,却忽然觉得身上似乎有点发热,而且还是从小腹的位置往上直涌的热气。
“咦?”何冲一怔,“怎么好端端的感觉热了起来,开空调的热风了吗?”
“这都夏天了,还开什么热风啊?”菲莉帕的眼神里似乎是在透着欣喜,表情却还是跟之前一样,说道,“怕是你受不了大热天吧,觉得热就脱件衣服呗。”
“不对,怎么越来越热,以前气温到四十度也没这个感觉啊。”何冲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好像被火燃烧似的,但又不是火雷珠那种要人命的热法,总之是无法言明,“我去洗个澡,等会再跟你聊。”
菲莉帕看着何冲匆忙回到房间,她却没老实的呆在客厅里,而是悄悄的跟着也来到了门口。
等了约莫有五分钟,菲莉帕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说不上来的声音,却没惊讶,而是敲了敲门。
“何冲,我要进去了。”菲莉帕说道。
“别……别进……”何冲似乎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但很快连话都说不出来,声音也不再出现。
菲莉帕银牙一咬,干脆直接推门而入,却看到一个浑身赤果的何冲在那里,而他的眼神此时却是通红,似乎连神志也都不复清明。
“吼!”何冲那眼神就好像猛兽一样,在看到菲莉帕进来后,突然的爆出一声闷吼,随即扑了上来,宛如要吃掉她一般。
反观菲莉帕,见到何冲这一情形,却没有半点害怕,甚至将自己全身放开,任由何冲将自己扑倒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