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胡乱猜的，娇姐，你知道叶凡去哪里了吗？他今天没有和我交代，下班的时候就跑了，只留下这个……东西。”
曲涛急眼了：“姐，我是个人，不是个东西。”
等等，这样说好像也不对，曲涛整理了一下头绪，发现怎么说都不对劲，干脆不说话了。
“他来找我拿钥匙，说有急事要回东山河。”
“东山河？”
“对，我和叶凡的老家，可能老家有急事吧，叶凡是没有分寸的人。”
“也是，他一向有分寸，娇姐，店里忙，我们自己坐着就好，你去忙吧。”
娇姐也不客气，掉头走进后厨，心里想林冰居然找叶凡找到店里来了，娇姐头一回和林冰打照面，第一印象只有四个字——出人意料。
出人意料地亲切，出人意料地不挑剔，出人意料地没架子，娇姐一想，林冰和叶凡在一块，指不定谁欺负谁，谁欺压谁，看看时间，离交易的时间近了。
此时的叶凡正驾车前往旧船，耳朵上多了个耳机，这是娇姐交给自己的新玩意儿。
“叶凡，我们已经抓到幕后黑手的尾巴。”
“哦，那今天晚上出现在应该是两个小人物，无关紧要，要死的，还是活的？”
“随你处置，你觉得呢？”
龙叔又想考验自己，叶凡嘿嘿一笑：“您说的，放着我来。”
“臭小子，和我卖关子？”
“您就瞧好吧，咱们反正把幕后的大鱼钓出来了，您那边可盯紧了，这边厢，交给我。”
“好，我等着瞧。”
叶凡开车到了远离市区的地方，停下来把车牌罩住了，这才继续开向老船厂，那艘锈迹斑斑的船只停靠在岸边，这艘原本应该驶向远洋的大型货轮，现在成了一堆废铁。
货轮里面还有几个废弃的货柜，外层和船身一样锈迹斑斑，已成老东西。
叶凡将车子藏起来，跳下车，踩上船，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坐下，静等那伙人的到来。
叶凡戴上夜视仪，黑暗中船上的一切尽在掌握，尤其他还在货柜顶上，居高临下，更是看得醒目，那两个人提着箱子从车上下来，来到船上，在各个货柜之间寻找人烟的踪迹。
叶凡摸着自己的假皮子和假发套，满意地笑了，汤米别的本事没有，搞造型一流，瞧把自己这么一折腾，完全一枚粗糙汉子！
怨得人人都想爬到高处呢，从高处往下看的感觉贼拉拉的好，叶凡看着那两个家伙提的箱子黑漆漆，沉甸甸，拿起手上的扩音器：“喂。”
寂静的船只上突然传来一声响，吓得下面的两人一哆嗦，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正对面的货柜上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扩音器，对着他俩的方向喊话！
“钱带来了吗？”
“带来了，我们要的东西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叶凡冷笑着：“打开箱子。”
“那家伙……”名叫老九的人对老七说道：“真想宰了他！”
“还太早，东西拿到手再说。”老七催促着打开箱子，远远地看过去，整个箱子压着一叠又一叠的钞票，严严实实在堆满整个箱子。
老七扯着嗓子说道：“五百万，一分不少，兄弟，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
“有能耐拿出保密机资料的人，老子拼了这条命弄出的东西，你们管我什么人。”
叶凡来势汹汹，这对兄弟根本看不清叶凡的样子，要不是叶凡脚边放着一把手电的话。
“把钱从箱子里拿出来。”
“你说什么？”老九快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所有的钱从箱子里拿出来，每一百万堆在一起，堆成五堆，堆完之后，老子会下去。”
两人面面相觑，终于弯腰打开箱子，把里头的钱一摞摞拿出来，一边拿，一边骂！
看着两人弯腰，叶凡满意地笑了，纵身一跃，腾地来到两人面前，老七和老九正搬钱呢，面前突然多个影子，两人的反射弧没那么短，愕然抬头，叶凡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正中两人下巴，两人手里的钞票飞了出去，哗啦啦！
此情此景又让叶凡想到缉拿黑龙时的情形，钱是大爷，有钱的是大爷？去他的！
老七和老九才想到拿枪，等他们掏出枪，抬头时，前面的人不见了！
身后传来幽灵一般的声音：“老子今天黑吃黑。”
叶凡像鬼魅一般绕到了两人身后，抱住老七的脖子，咔擦，老九清楚听到了骨头折断的声音！他回头，老七已经像没了骨头的软骨人，塌下去了……
“你！”老九眼见得兄弟在眼前被人夺了性命，气急攻心，“老子杀了你！”
老九一头撞在叶凡身上，撞得叶凡的肋骨震动，手里却一松，叶凡趁着他气恼的时候，缴了他的枪，老九急眼了，抽出藏在腰上的刀刺向叶凡的腰部！
叶凡早有防备，这个老九的身手倒是比刚才挂掉的强点，叶凡猫腰避开，刀刃翻转，从叶凡的背部划过去，划开了衣服，叶凡抓住老九的双腿，用力一扳，老九往后仰去！
扑通，老九摔了一个大马跤，叶凡骑坐在老九的腰上，握住他的双手，让老九不能动弹半分，老九不甘心就缚，提起膝盖，顶向叶凡的小腹，这一下来得猛又快，叶凡吃痛。
当看到叶凡痛得身体一震却不动弹半分，老九愕然了，这家伙不知道痛吗？
“你死定了。”
叶凡的话像撒旦的死语，老九的眼珠子猛然瞪大，叶凡扼住了他的喉咙！
老九实然弄不懂，这家伙二话不说下死手的原因，直到呼出最后一口气眼睛还瞪得大大地，死不瞑目！
解决了两个人，叶凡探着两人鼻息，又听心跳，确定已经死去，拍拍双手：“可惜了，没人打下手帮忙把钱装回去。”
这时候的叶凡觉得自己抽疯了，让他俩弯腰赚钱无非是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自己有突袭的时间，现在要将这些钱捡回去，也挺废事的。
听七仔说，这些钱全是萧峰提出来的，钞票的手感真实，是真钞，啧啧，挺有钱的嘛。
“钱，万恶之源，萧峰，谢啦。”
叶凡把钱箱子放在一边，将两个男人的尸体摆在一起，打个响指：“还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