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毒蛇咬伤后我昏了过去,但我并没有死,而是被那人捉了去,一路上我浑身无力,头脑昏沉,但是我能感觉到自己此刻是装在一个袋子里面,被人一路扛着向前跑动。感觉虽然在,但是我却无能为力,毒蛇的毒虽然不至于让我死亡,但是却限制了我的活动能力,就这样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袋子被人打开的那一霎那,我才看清楚自己此刻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个村子,但是却和其他的村子有很大的不一样,准确的来说,这里似乎十分的贫困潦倒,不管是房屋建筑,还是周围走动着的人身上穿的衣服,都十分简单和破旧,丝毫没有一点现代化的气息,反倒是充满了浓浓的古朴意味,让人感觉似乎会到了几百年前。
这里的房屋都是用木头搭建的,纯木头,没有一点石头,或者是什么水泥什么的辅助材料,全部都是茅草和木头搭建而成,而周围的人群,身上穿着的都是粗布麻衣,而且厚厚的裹得一层又一层,和之前袭击我的那个人一样,看起来十分奇异,这是一个落后的村落。
刹那间我还以为自己穿越了,来到了几千年前的蛮荒时代,但是随即我便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些现代的电器,摩托车等代步工具,显然,这的确是在现代。
周围堆着很多燃烧的篝火,堆得很高,足有俩米,巨大的火焰燃烧的很猛烈,将这里照的很亮,看得很清楚。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行‘色’匆匆,似乎全都在忙着什么,我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块空地里面堆满了尸体和骷髅,齐整整的摆放在那里,有很多人还在持续不断的从四面八方运来尸体,全部都摆放在那里,不知道要干什么。
看到我醒来,一旁似乎是在看守着我的的人立刻便跑了出去,没多久便带回来了一些村子里面的高管,人数有七八个,大多都是年纪很大的老者,打扮与其他人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就是衣服的颜‘色’多了一些,而且比较鲜‘艳’,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看出来区别,这大概就是他们区别身份地位的办法吧。
这些老者;脸上都涂着形式不一的‘花’纹,没有一个重复的,打扮基本和之前袭击我的那个人一样,我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在举行着什么仪式。
“怎么样,他现在还没有行动能力吧。”带头的一个老者额头上画着一个红‘色’的类似于蛇形的扭曲图案,颜‘色’很亮,似乎还加入了荧光粉,在火光下闪闪发亮,似乎带着一股特别诡异的魅力。这些人说话自然是用的方言,带着一股浓厚的撩音,虽然晦涩难懂,但是我还是听了个大概。
这老者的话刚说完,便从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个男子,正是袭击我的那人,此刻他已经换上了一身衣服,不再是那身黑白相间,而是和这些老者差不多的,带有鲜‘艳’颜‘色’的古朴衣服。
他看了看我,说道:“没问题的,他被蛊蛇咬了三口,最起码还要两个多小时才能恢复行动能力,时间足够了。”
那老者闻言,点了点头,却忽然又叹了一口气,他转过身,拍了拍那个男子的肩膀,说道:“怎么样,尸体都挖的差不多了么?”那男子闻言,脸上闪现过一丝黯然,他忽然将头垂下,低低的说了一声:“找回来了四成,加上现在还在坟墓里的,总共有六成,丢失了四成,现在留下来的,还有大概一半的尸体不是完整的,损失很大。”
话刚说完,他却忽然冲着这些老头子直直的跪下了,声音也有些沙哑,说道:“族长,这次都是我的错,我太自负了,一手造成了族里的这次大祸,完事以后我愿意按照组族法亲自自裁,至于那些找不到的尸体,我愿意用我们一脉的遗留尸体谢罪,全听族人们处理。”
他的话刚说完,旁边的那些老者们就一个个纷纷变‘色’,带头的那个额头纹着蛇形图案的老者更是勃然变‘色’,神‘色’变得有些愤怒,他回头一巴掌打在了那个年轻人的脸上,“啪”,用力之大,直将那人‘抽’的倒翻了过去,一头扑在地上,动也不动。
“你这样做能对得起谁?又能将你的罪过赎去几分?你真以为一死,就能将你的罪过完全赎去吗?还是你以为自己死不够,还要将你们那一脉的人全部都带上,一同跟着你受罚。你自己酿下了这么大的祸事,别说是死了,就算再来一辈子,你还是个罪人。”这个老头显然是族长,那个吹笛子的年轻人话不知道怎么的让他瞬间大发雷霆,甚至于狠狠动手,将那人一巴掌‘抽’的翻在了地上,至今都没有爬起来。
“是的,族长说得对,我得罪的确深重,便是下辈子再到组里面当牛做马也弥补不了,但是现在我既然活着,那么就尽我所能,为我自己的罪过赎罪。”那个年轻人没有爬起来,但是他的话却从嘴中穿了出来,带着一股心灰意冷的绝望。
那族长看了他一眼,大声说道:“你自己死也就罢了,还偏偏要将你们那一脉的人拉上,你的父母已经双亡,难不成要让我现在将他们的尸体,还有你们那一脉其它族人的尸体一同挖出来,和你一样,绑在这柱子上烧成灰烬么?”
这话一出,趴在地上的那年轻人身子忽然一抖,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半响,他终于缓缓地站了起来,顶着肿了起来的半边脸,看着族长说道:“自然不想,我受苦身死也无所谓,可是我父母既然已亡,那么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要好好守护着他们,不能让他们死不瞑目。”
“你既然懂的这些,那么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族长眼睛一瞪,紧紧地盯着那个年轻人,目光灼热,周围的其他人连大气不都不敢出,全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听着他二人的对话。
显然,这个族长的威信极大,在场的人都不敢触他的眉霉头。
“阿骨打刚才被自责冲昏了头脑。”那个年轻人很老实,如实回答,神‘色’间很沮丧,但是,却微微的燃烧起了一丝光亮,不再像之前的那样,如一团死灰。
族长闻言,脸‘色’终于有所缓和,他不再去管那个年轻人,而是回头,对着众人说道:“今天,本来是我们一族一年一日的祭祖日,可是在前几日准备的时候发生了那样的祸事,虽然其中天灾是一方面的原因,但是作为族长,我难辞其咎。现在祸事既然已经酿成,那么我们现在所要做的,便是尽我们所有人的力量全力去弥补,而不是在这里怨天尤人,相互指责。我希望,在场的所有族人,都能够团结起来,争取度过这次难关,将祭祖仪式成功顺利的完成,我想,这也是对死者,对那些失去的死者,最大的尊崇和负责。”
这个族长声音洪亮,一出口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再者他措辞有当,语气恳切平和,顿时将所有族人的感情都调动了起来,顿时所有的族人纷纷出言呼应,一个个热情高涨,全部都投入到了各自的任务当中。
他们是在祭祖?
我听了个大概,知道这个族是在祭祖的时候发生了祸事,而原因似乎是那个年轻人引起的,我仔细的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个空地里面的尸体,大多数已经腐烂,而且浑身都沾满了泥土和水渍,似乎是刚刚从奋力刨出来,很新鲜。
“难不成这些尸体都是他们已经死去的族人和祖先?”我看到周边的场景和那些人面对尸体时候的小心翼翼和尊敬,脑海里忽然出现这样一个想法。这个种族太过于诡异,祭祖居然将自己死去的族人的尸体全部都挖了出来,这种祭祖方式简直前所未有,我听都没听说过。
在中国,死者为大,不说是父母,便是自己的普通朋友死了,那死后的遗体也是轻易动不得的,不光仅仅是一种尊敬,更是一种惧怕,这里面讲究很多。提到祭祖,一般来说大多数的方法都是扫扫墓,上上香,但是这个种族的方法却是如此诡异和特别,简直有些骇人听闻,完全不像是中国的处理方法。
但我此刻疑‘惑’不解的是他们族中祭祖,却为什么要将我一个外人牵扯进来,而且看情况似乎不打算将我放走,但此刻我浑身疲软无力,脖子处被咬到的地方更是隐痛不断,让我直不起来头,毒蛇的毒还没有消除,现在我只能静静的呆着,什么也做不了。
这时候见我‘精’神头似乎缓了过来,那个族长终于将目光转向了我,他上下将我打量了一遍,然后眉头一皱,问道:“你多大了?”
“二十一。”我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躲闪,径直回答道。
“这么小就敢独自一人来这山上?”族长似乎有点不相信,怀疑我有同伴。
我笑了笑,看着他身后站起来的那个年轻人,说道:“怎么,那个小伙子敢一个人上山,我怎么不敢,而且我听他的声音,似乎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吧。”
那族长闻言一愣,他身后的那个年轻人也是呆了呆,将目光看向了我。
“的确,阿骨打今天也刚刚好是二十一岁,和你同龄。”族长继而开口,回头看了那个名叫阿骨打的年轻人一眼,然后又说道:“你来这山上的目的阿骨打已经给我说过了,可是,如果我现在说你们村子的风水问题是我们引起的,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