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宁浑身紧绷,他埋下去的位置太过尴尬,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捧着他的脑袋,“冷幽琛,你先把脑袋抬起来呀。”
冷幽琛非但没听她的,反而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拉到他双腿之间。他深吸了口气,鼻端萦绕着她身上独有的甜香,他满足地叹息一声。
当初决定娶她,也许连他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这样喜欢她。
卫安宁羞得睫毛轻颤,推不开他,反而被他禁锢在怀里。虽然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依然感觉到男人灼热的呼吸,穿透了衣料,直接喷在她肌肤上。
“太太,疼,安慰安慰我吧。”男人声音低迷,隐约带着撒娇,让卫安宁的心彻底柔软下来。
这是一个受了伤的男人啊,她怎么忍心拒绝?
她强忍着羞涩,抬手落在他后脑勺,五指插进他墨黑的头发里,轻轻滑动,安抚他受伤的心。
江媛厚此薄彼,那么以后,就由她来爱他。
此刻,她的母爱泛滥。
冷幽琛埋在那两团绵软之间,感觉到她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手臂收紧,将她抱得更用力,似乎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对江媛,他已经不再抱有期待与幻想,所以不管她说多么恶毒的话,也影响不了他的心情。
但是看着太太像个小蜜蜂一样围着他转,紧张、在意、生气,他已经死掉的心又重新活了过来,他还有太太,此生便已足矣。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冷幽琛才放开她。
卫安宁连忙拿邦迪贴在他额头的伤口上,她一边整理收拾药品,一边道:“这两天别碰水,万一发炎了就不好了。”
说完,她想把医药箱放回原处,手腕忽然被一股力道拉住,她回过头去,就见冷幽琛望着她,“你没有什么想问我吗?”
卫安宁怔了怔,她想问的问题很多,可是每个问题似乎都会让他难受,所以她选择不问。若他想说,他一定会告诉她。
她摇了摇头,“没有。”
“也不想知道,她为什么说我是杀人犯?”
卫安宁心一紧,杀人犯三个字,从江媛口中说出来充满仇恨,可从冷幽琛口中说出来却充满了自嘲。
她承认,她很好奇,但是她不愿意在他伤口上撒盐。
“如果我问了,你会说吗?”
冷幽琛抿了抿唇,缓缓松开了她的手。卫安宁低头,看着自己垂在身侧的手,苦笑了一声,“冷幽琛,我等你真正愿意对我敞开心扉。”
她拎着医药箱抬步离开。
冷幽琛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事情,他原本打算带进坟墓,可就在刚刚,他却有了想要倾述的欲望。仅仅一瞬间,理智战胜了情感。
再等等吧,等他们真正心无芥蒂时,他会告诉她。
卫安宁放好医药箱回来,见冷幽琛已经整理好文件,她问道:“要下班了吗?”
“嗯,刚才某人说和我约饭了,都这个点了,再不去吃饭,该抱怨我虐待你了。”冷幽琛锁上抽屉,笑眯眯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