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时候,她又不能说她不知道慕云泽喜欢这首歌,许安颜似乎每走一步,都在给她设陷阱,这样的女人,心思缜密,深不见底,高歌再谨慎小心,也不免会落入其中。
她深深的瞥了一眼许安颜,唇角微微扬了扬,“许小姐应该知道一句话吧。”
许安颜不明白她要说什么,抿着唇望着她。
她们两个讲话的声音很低,周围的喧哗热闹,就连坐在旁边的慕云泽也没有听清楚两个人的谈话。
高歌垂了垂眼帘,唇角笑意不减,“投其所好。”
许安颜眸色深了深,“高小姐,这个词用在这里,似乎不合适吧。”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又能让大家尽兴,又能讨我老公欢心,有什么不合适?”
高歌把“我老公”三个字,咬得有点重。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别说她挑这首歌的时候,完全是随n,就算是故意为之,又怎样,她老公还不介意呢,她多什么嘴?
许安颜脸上有点难看,高歌却不再理会她。
前女友这种生物,本身就让人比较敏感,更何况这个前女友,还总是有事没事在她面前刷存在感,这种时候,真没必要客气。
慕云泽正在跟韩昭霖一行人玩色子,他嘴里叼着一根烟,眼睛微微眯着,盯着季墨手里来回摆动的摇色子的杯子,时不时的吐出一个轻烟薄雾。
高歌凑过去的一瞬间,慕云泽就好像背后长有眼睛一样,瞬间就知道她来了。
他从背后伸出一只手,精准无误的拉住高歌的手,扯到身前,放在怀里,轻轻摩挲。
这个动作,莫名的让高歌觉得很有意思,她往前坐了坐,挨着慕云泽的肩膀,低声道,“玩什么呢?”
“猜点。”
高歌来了兴致,“怎么玩?”
慕云泽三言两语,给她介绍了玩法。
说白了,就是个喝酒游戏,猜中点数的人,不用喝,猜错的人必须将自己面前的酒喝光。
“怎么样嫂子,要玩吗?”
韩昭霖见高歌兴致高涨,笑着问了句。
高歌刚想说“要”,慕云泽就将她往背后扯了扯,“她不玩。”
高歌的酒量,玩这种游戏,估计没几局就要被撂倒了。
高歌只是以为总裁大人瞧不上她的酒量,并不知道,慕云泽更担心的是她酒后胡来。
高歌的酒品,见识过一次后,总裁大人就发誓,这辈子,一定不能让别的男人见到高歌醉酒的样子——太他妈撩人!
“呦呦,瞧这家教严的,我们还能把嫂子吃了,”韩昭霖调侃着望着高歌,“嫂子,这红酒可是我朋友在法国包的葡萄庄园,自己种自己酿的,百分百纯葡萄酒,味道绝佳,尝点不?”
高歌酒量虽然一般,但本身还是蛮喜欢红酒,慕云泽并不喜欢喝酒,所以家里基本上也没有珍藏什么上好的红酒,偶尔也就在聚会上,跟着别人尝尝鲜,却不能尽兴。
所以听见韩昭霖将这就夸得这么好,她还真有点心动。
总裁大人淡淡的打破了高歌的念想,“别听他胡扯,这两瓶酒,指不定是从谁那儿顺来的。”
高歌……
韩昭霖……
“德n,不就不想让你老婆喝酒,犯得着诋毁我的酒吗?”
高歌轻轻笑了笑,明明那么成熟老道的一个人,有时候却跟个小孩儿一样。
许安颜瞧着这边的欢声笑语,脸色紧绷的难看。
她抓起桌上的酒瓶,倒了满满一杯,仰起头,灌水一样往往喉咙里灌。
司徒琳很是担忧,却不敢劝,只是看着高歌的眼神,越发怨恨。
她小姨长得漂亮,还是学音乐的,气质好,脾气温柔,简直是她眼里女人最完美的存在,她一直觉得,只有她小姨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天神一般的慕云泽,可事实却是,慕云泽娶了一个满身绯闻的女演员。
高歌除了长了一张魅惑人心的漂亮皮囊,她实在是看不出这个女人有哪一点可以跟她小姨相提并论,她更不名白,眼光卓越的慕云泽,怎么会娶这样一个女人。
先前跟高歌的那两句寒暄,不过是为了在慕云泽面前表现出乖巧懂事的假象,她压根就不相信,这个女人的水平,会考上人才济济的s大?
估计连学历也是造假的,说不定就连那张脸,也是动过刀的。
慕云泽的运气很好,连着五局,他都赢,韩昭霖喝的有点高,不信这个邪,赌局越发大了起来。
现场的气氛,也比来的时候,热闹很多。
正尽兴呢,包厢门突然被推开,许晴云一身黑色的大风衣,一身风尘的站在门口,瞧见包厢里的气氛,唇角勾了勾,打趣道,“我看我来不来都无所谓啊,你们玩得不挺好。”
韩昭霖蹦起来,笑道,“我们的大造型师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心里难受的吹了一瓶酒。”
季墨掀了掀眼皮,“头一次听人把输酒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呸——你丫就会拆台!”
韩昭霖白他一眼,走过来,招呼,“晴云姐,过来坐,都等你呢。”
许晴云笑了笑,也没客气,走过来,风衣一撩,坐到了许安颜身旁。
司徒琳一见许晴云,脊背立马就僵直了很多,规规矩矩的唤了声,“二姨。”
许晴云扫了她一眼,淡淡道,“别喝酒,一会儿早点回去。”
司徒琳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坐在角落里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许晴云瞥了一眼许安颜,发现她喝了不少酒,脸色也有些嫣红,双眼有点迷离,隐约有了些醉意。
瞧见她看过来,微微笑了笑,唤道,“二姐,你来了。”
许晴云皱了皱眉,“少喝点吧,明早起来难受。”
许安颜笑了笑,低声道,“我酒量很好的,怎么喝就喝不醉,有时候,我也想,要是能醉一场多好,醉了什么都不想,也没那么累。”
她顿了顿,轻声道,“云泽要跟高歌结婚了。”
许晴云一怔,唇角微微抿了抿,“所以你在这里醉酒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