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琼林苑是园林式公园,一栋别墅是私人的,另一套则是拿来租借的。
化妆间,更衣室,什么的,都安排在这这栋别墅。
别墅不大,也就二百来平方,上下三层,每一次都设有卫生间。
高歌那一身懒骨头,宁可在一楼派对,也不会爬到二楼,所以慕云泽进来之后,直接就朝一楼的洗手间走去。
到了洗手间门口,慕云泽才拿着手机拨了高歌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秒,突然被掐断。
慕云泽怔了一下,眉头拧了起来,随后又拨了过去,这次,直接关机了。
慕云泽脸一黑,抬步就打算进卫生间,这时候卫生间的门一开,司徒琳从里面出来了。
见到他非常意外,却一脸的欣喜,“慕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慕云泽不好板着脸,就道,“我来洗个手。”
说着走到洗手台前,拧开了水龙头。
别墅的卫生间,都是男女通用,司徒琳在这儿,高歌定然就不在。
可是没道理呀,刚刚他就没见高歌从这里面出去,怎么会没人呢,难道他看漏了?
洗完手,慕云泽跟司徒琳一道从洗手间出来。
客厅里有几个人坐在沙发上闲聊,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人,推着一个放着酒的小车往外走。
慕云泽环视一圈,也没有见到高歌的影子。
“慕叔叔,婚礼快要开始了,我们出去吧。”
司徒琳在旁边小声提醒。
慕云泽回过神,淡淡应了一声,出门的时候,瞥见那小推车上的饮品,走过去打量了一番,挑了一杯草莓汁才跟司徒琳离开。
推车的中年男人,微微松了口气,手掌不由的出了一层冷汗。
“说六点开始,现在都快七点了,怎么还没有一点动静?”
客厅里有人小声抱怨。
“说是新娘在化妆间收拾呢,应该快了吧,不过也确实太久了。”
“你说新娘子不会逃婚了吧?”
“哈哈哈,脑残剧看多了吧你。”
客厅众人哄笑,中年男子,伸手压了压帽檐,推着车子,缓缓朝外走去。
高歌昏昏沉沉,隐约挺贱慕云泽的声音,她想喊他,可是喉咙里像是塞了东西,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直到慕云泽的声音从耳边彻底消失,直到现场所有的声音离她远去,高歌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离开别墅,到了会场,找到方糖,慕云泽才问,“高歌去哪儿了?”
“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方糖奇怪道,她可是看着高歌跟他离开的。
慕云泽抿紧嘴唇,“她去了一趟卫生间就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
“你等等,”方糖走到安静一点的地方,拿出手机,点开就看到高歌十几分钟前发给她的短信。
“头疼,我先回去了。”
方糖愣了一下,“她说她走了。”
慕云泽表情暗了暗。
就因为自己把苏靖欢送的吊坠丢了,她就甩脸子走了?
这个死女人!
他沉着脸,将手里的草莓汁塞进方糖怀里,转身就走。
方糖无语的捏着瓶子看了看,犹豫了一下,塞进包里。
高歌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潮湿的霉味给刺激醒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完全是一片昏暗,她用了好一会儿,还适应眼前的光线,她这才发现自己是被绑在一个狭小的地下室。
之所以确定是地下室,是因为这房间四面都没有窗户,她的头顶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周围摆放着一些汽修零件,脏兮兮的,还能闻到一股汽油味,空气十分的潮湿。
她被随意的丢在地上,手脚都被帮着,嘴上贴着胶带,那缠绕的方式,说不出的难受,空气里的霉味,让她的脑袋昏昏沉沉。
这是哪里?
为什么有人会绑她?
图财还是图色?
她在这儿呆了多久,有没有人发现她失踪?
一系列的问题从脑海中冒出来,却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她。
她的手机早不见了,身上就穿着一件裙子,很一件外套,呆在这阴冷的地下室,只觉得寒冷透着空气,钻到了骨头缝里,说不出的渗人。
门外,隐隐约约有人说话,却听不太清。
“唔——唔唔——”
她试图发出声音,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既然将她绑在这里,定然是有条件的,有条件就好说,怕的就是没条件。
声音太弱,隔着门板外面很难听到,高歌移动着双腿,朝着面前的椅子腿蹬了一脚,上面放着的一个电热壶被她踢了下来,砸到腿上,滚落在地。
高歌疼得龇牙咧嘴,脸都白了一片。
不过这动静非常成功的引起了外面的人的注意。
叮铃咣当一阵声响,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满脸胡茬,身上还穿着一身婚礼现场工作制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
他的长相有些凶狠,眼神十分阴鸷,像极了亡命徒。
高歌不由自主的香了香口水,大眼睛里露出一丝惧怕。
“动什么动?在再动弄死你!”
他骂骂咧咧,十分凶狠,高歌“唔”了一声,示意他把嘴上的胶带摘了。
地下室里,就算她再喊,外面也是听不见的,男人犹豫了一下,粗鲁的将她脸上的胶带给扯掉。
高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一会儿才稍稍稳定情绪。
“这位大哥,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我好像不认识你啊,应该没什么仇怨吧?”
那人冷笑一声,一把捏起高歌的下巴,“你是没有,要怪就怪你老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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