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了得,什么人敢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萧毅呼的坐起身,就想发飙。
可看清面前的人后,萧毅又用手搔搔头躺了下来。刘素雪。
“你这又发什么呆啊?不是让你下课去老师办公室吗?你怎么还在这呢?”刘素雪看萧毅若无其事的又躺下,不禁有些生气。
“去了也没有什么事情,还给他来卖弄一番嘴皮子功夫,我的耳朵不是去干这个工作的。”
“算了,懒得管你。但我就奇了怪了,你整天想什么呢?一上课就在那里发呆,下课了就在地上发呆,放学了回家里发呆,你是不是病了啊?”
“也不是,只不过感叹人生呢!”
“什么?感叹人生,你想逗我笑啊,就你,你那脑仁就核桃那么大,你怎么感叹人生啊!说来我听听,伟大的列夫托尔斯泰先生。”刘素雪嘲弄的调侃道。
如果这是其他人说的,萧毅早就一拳搂了上去,但她是刘素雪。
萧毅并不在乎她的调侃,仍静静的看着天空。慢慢的说道:“超子,你还记得吗?”
“是那个以前你们总在一起吆五喝六的,宣称要建立本市最大黑帮的那个?”
“对就是他,他没了。”
“啊?出了什么事情啊?”
“三个多月前,他和人打架争地盘,让对方捅了三刀,伤到了肝脏,家里又没有多少钱给他看病,在家里挺了一个月到底没有挺过来,一个多月前走了。”萧毅有些伤感的说道。虽然他和这些所谓的混混称兄道弟,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兔死狐悲的心情还是让他很不好过。
“他好像也不大吧?他父母不伤心死了。”
“比你我大一岁而已,他父母早就对他死心了,但听说他母亲还是哭昏过去好几次。唉!想想,当初一起混的那几个,现在没有一个善终的,不是死了就是进去了。说到这,我还得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啊?”
“要不是你我现在不是死了就是进去了,要不就残了。”
“看你说的,你妈妈每次回来都千叮万嘱的让我好好看着你,你看你妈给我那么大的信任,我能不管你吗。得,怎么这说着说着就成感谢会了,看你老气横秋的,拜托,你在这样我都受不了了。猴子变成人学会思考了。”
“不,我说的是真心话。”
“嗯?我看你有些不对啊,是不是你有什么阴谋诡计?你可别想骗我。”
“看你说的,就我这点小伎俩在你面前那还不是鲁班门前耍大斧吗。真没有什么诡计。你要说想法到多少有一点。”
“看,三句话还没有说完就露出你的庐山真面目来了吧,你有什么阴谋痛痛快快说出来,别藏着掖着,但如果你还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事情,可别怪我不客气,三天不管饭啊。”
萧毅想了想,说道:“我想出去闯闯,不想呆在这念书了。”
“什么,想翘课,想都别想!”
“不是,我是说不想念了,我根本没有心思念书,与其在这里受罪,到不如出去见见世面去。”
“哈!见世面闯世界去?我没有听错吧,就你,你出去能干什么,打、砸、抢还是贩毒啊?你什么都不会,打架倒是有两手,你出去干什么养活你自己,当保镖去还是干门卫?不行,你不够忠心说不定内外勾结反倒引来外鬼,去做体力活?上回帮我扛个皮箱就累的要死要活的,你还闯世界,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萧毅挠了挠头看着刘素雪没心没肺的在那里笑,一时气得不知如何。
“我真的那么没有用?好,你看着,我现在就走,我去闯出个天地给你看着。”萧毅气哼哼的站起来大步就向大门走去。
“算了,看你急得,你给我回来,否则我真翻脸了。”
一听说要翻脸,萧毅不得不停下,“怎么,叫我干么?”
“不说笑了,你就是有雄心壮志也不急在一时啊,等我们先谋划谋划在行动,就你现在象个无头苍蝇一样,你去哪里闯啊?”刘素雪看萧毅一副认真的模样到也相信了几分,忙说几句话缓和一下,她还真怕萧毅一堵气就此出走在闯下什么大祸,那还真不好办了。
“好好听你的,那我先回去了,晚上做什么啊?”
“还有两节课呢,你敢跑?”
“什么两节课,两节自习课那也叫课?我没有那个心情,我先回去了,对了我想吃红烧肉,怎么样考虑一下。”
“红烧你的脑子我可以考虑。回去可以,别惹事啊。”
萧毅摆摆手闲闲的走出了校门。
下午两点多正值学生上学,人们上班,街道上没有什么闲人,就连校门口的摊贩们现在也没有出来。
萧毅沿着人行道有些漫无目的的走了下去。学校本来就位于城郊,萧毅出来后所走方向又正好和家背道而驰,没有走多久便已经来到了郊外。只见田野纵横,绿衣披身,不远处有一个人工挖掘的大鱼塘,隐隐泛出波纹。百无聊赖之际,萧毅就向鱼塘走去。
正行走间,忽听背后传来破风之声。对于萧毅这个打架老手来说,其机敏和警觉性是非常高的,初闻破风声便迅速的闪身跃入身旁的一颗杨树后,确定安全后方从树后探出头向来路看去。
“砰!”一声一块砖头从他刚才站立位置又向前飞了能有三、四米远后落地。萧毅探头看时,只见十来米外正向他这里走过来三个人。打头一个身高近二米,一身肌肉很是发达,一张国字脸上布满了青春痘的痕迹。他身后跟着两个个头只到他胸口的学生,三人年纪都在十五六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