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郎,参上。”真一郎从佐佐木的脑袋上跳下,面对着前田樱及一众堕神者说道。
“你就是大柳真一郎,冢原组的干部之一?”前田樱看着眼前这位二十出男性道。
“你认识我?”大柳树真一郎道。
“听说你是剑圣一心的弟子。”前田樱道。
“弟子不敢当,只不过受到了主公的几句指点而已。”大柳真一郎道。
“很好,我很早就想和你打一架了,看看剑圣地弟子到底实力如何?”前田樱道。
“我的弟弟还有往日好友的死都与你脱不了干系,于情于理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大柳真一郎用拇指抵着刀柄拔出腰间乌黑的太刀。
“佐佐木,你和欧阳本祺一起去把那几个堕神者解决掉。”巴奈特虚弱的说道
“那你怎么办?”欧阳本祺道
“你们不用管我,我有办法保护好自己。”巴奈特说道。
佐佐木露出獠牙对巴奈特点点头,随后他和欧阳本祺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堕神者的方向进攻。
“冢原流,雨燕!”大柳真一郎手中的黑色太刀外层散发出蓝色的光芒,随着剑刃出鞘,他化身为一道蓝色弧光瞬间出现在前田樱身旁,而弧光所经过之地都留下一道深刻的剑痕。
前田樱那双眼睛勉强捕捉到到了大柳真一郎的攻击,但来不及用右手上的太刀抵挡。
哐当。
随着一阵清脆的撞击声,前田樱在大柳真一郎现身的那一刻用左手竖起了腰间的刀鞘抵挡住了他的雨燕。
“前田流,折纸型!”前田樱的右手挥舞着雪白的剑刃,大柳真一郎立即收回刀柄迎接她的攻击。
但是在双方刀刃触碰到的那一刻,前田樱的刀刃便立刻收回来,并且再次发起进攻。
大柳真一郎只得防御,而且不论他这么防御,前田樱的攻击就像是能事先预料到他的动作似的,每次的攻击点都在他的视觉死角,而且每次的进攻都十分标准,不论从站姿,力量,速度都无可挑剔。
他只能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推测出她的攻击距离和攻击时间。
双方的刀刃在一次次碰撞中发出激烈的响声。
同时在另一边,欧阳本祺灵巧的闪避开了一位堕神者的进攻。
“啊~火,火啊!”堕神者一边发出惊恐的呐喊一边不断进攻着。
“哈哈哈,都没了,都没了!全都没了!”这时,欧阳本祺身后突然跳出来一个指甲细长且无比锋利的堕神者。
“嗷呜!”佐佐木迅速的扑过来锋利的獠牙贯穿了堕神者的躯体,随后他摔动脖颈张开嘴将其摔在地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这名堕神者的身躯变得更加已经没有了原本的人形,就像是几个零件组成的肉团。
“当他们堕落的那一刻,身体便不再属于他们,只有破坏他们的大脑才能消灭他们。”欧阳本祺说到。
欧阳本祺点点头,抬起那巨大而又锋利的爪子将不成人形的堕神者连着脑袋一起撕裂。
撕裂后的堕神者不再具备活性,残缺的身体没有和之前一样快速愈合,而是彻底倒下。
就在佐佐木准备协助欧阳本祺的时候忽然发现一名堕神者全身燃烧起来,他痛苦的呐喊着朝佐佐木冲来,在火焰喷射的助力下佐佐木躲闪不及。
火焰犹如毒蛇一般在佐佐木身上蔓延,而佐佐木因为体型太过庞大,却始终无法找到堕神者的位置,只能朝着周围的树木不断撞击。
欧阳本祺在斩断一位堕神者的脑袋后察觉到了佐佐木这边的状况,双手结印道“行字印!”
佐佐木身上燃烧着的火焰瞬间熄灭,消除了火焰的源泉。
佐佐木在看到其所在位置后高高跃起,将堕神者所在的位置撞向地面。
随后两人立即靠拢在一起,面对剩余的堕神者。
而巴奈特此时却并没有停歇,他强忍着胳膊上的疼痛一边自言自语道“我是不可能被区区疼痛打败的。”
巴奈特清楚着这已经不是身体能自己愈合的伤害了,但是他这么说的时候,他的上位者能力会加持在自己身上,虽然不能真的治愈,但是至少可以让他感到不再那么疼痛。
他进入运输车内点燃引擎后将车子开离他们战斗的地点后走到车厢旁,打开车门,此时车内的病人们全都化为了堕神者在门外战斗着,除了一个人,长谷川良太。
车厢内的空间很大,因为长谷川良太之前受伤,所以他并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安置在一张病床上。
病床上的长谷川四肢被束缚衣的绷带牢牢锁在各个支架上,而他本人纵使外面各种吵闹,依旧闭着眼睛。
“长谷川,我以上位者的身份命令你,告诉我一切与佐佐木有关的事情。”巴奈特说道。
长谷川依旧闭着眼睛,但是他的身体却对巴奈特的提问做出了反应。
当问完这个问题后长谷川沉默了很长时间,一直没有说话,他这是本能的在抗拒回答这个问题,就算是现在处于无意识状态也在拒绝回答。
“告诉我,如果你打算佐佐木就这样懦弱屈辱的过完一辈子。”巴奈特在长谷川耳边说道。
这时长谷川缓缓的睁开眼睛,泪水渐渐聚集在他的眼眶中顺着太阳穴的位置滴落在枕头上。
“是我的儿子,佐佐木勇人。”长谷川双眼无神的盯着车顶的灯光,喃喃的说到。
巴奈特苦笑着说道“告诉我你的故事,这样我才知道该怎么帮助他。”
说着巴奈特关上了车门。
“我很小的时候便被亲生父母抛弃了,他们把我丢在深山里。幸好我的养母路过,是她救了我。
我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母亲每天都在不停的教育我们捕猎的技巧,但我总是最笨的一个,很多东西都学不会,而且我长得也和其他兄弟们不一样,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抛弃我,每次我没有捕捉道猎物的时候他们都会将自己的食物分给我,当我在夜里寒冷得时候他们会靠拢在我的身上帮我取暖。
就这样,我和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光里我一直都将自己当成是一匹真正的狼来度过。
直到有一天,有一群和我长相相似的动物闯入了我们领地,他们破坏森林,肆意猎杀,无节制的破坏自然让我们的生活区域变得越老越狭隘。
母亲告诉我他们叫做人类,我也是第一次接触到原来这些和我一样的动物叫做人类,目前并不打算与他们为敌,可是他们却发现了我们。
母亲为了保护我们被枪杀了,而我的兄弟姐妹们也被抓住,我的家人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
我想和他们拼命,但是他们没有杀死我而是把我抓起来关在笼子里。他们当着我的面吃了我的家人,还不停地嘲笑我,伤害我,当时我只感觉,为什么会有这么邪恶的生物,为什么我不是一匹真正的狼,如果我是一匹真正的狼,那么我一定可以守护我的家人。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乞求,我感受到体内有一股热流在躁动,当我回过神来时,那些猎人们都死了,而我,也终于真正的变成一匹狼,一匹强大健壮的狼。
我竭尽全力保护我们的森林,赶走了一批又一批批偷猎的人类,但我的出现不仅没有保护森林,反而变成了他们的催命符,我变成了人们口中的怪物,他们为了消灭握他们砍倒了树木,杀死了动物,最后我不得不与他们战斗,但我失败了。
我被关在一个有特制金属打造的笼子里,我知道迎接我的将是死亡,但是我却出奇的平静,仿佛感觉地狱不过如此。
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见到纱绘,她是一个勇敢美丽的女记者,致力于探索坏人们做坏事的证据。
我所居住的那片丛林属于从未被开发的原始地带,有很多稀有物种,当地的一名官员打起了这些动物的主意,为此派出一批又一批的猎人,甚至买通了当地的居民给与他们协助。
我的出现是一个意外,但也是一个契机,他们有了消灭吃人怪物的理由大肆破坏。
接下来就是比较俗套的电影情节,她在收集证据的时候被发现了,我知道这个女孩手里有能够证据森林的东西后便出手解救了她。
事后我变成了人类,带着她跑了出去。呵呵,我还记得当时她看着我惊讶的表情。
在纱绘的努力下,那个官员的罪行败露后逃到了国外,政府放弃了开发森林的念头,并且放生了所有的被抓的动物,如果我还继续呆在森林里,其他人是不会放过我的,因为我是一个吃人的怪物。我打算去别的地方,但纱绘收留了变成人类的我。
我们两人算是日久生情,因为特殊的体质我往往能够做到一般人轻易做不到的事情,在我的帮助下收集证据也变得简单起来,纱绘也越来越有名气。
再后来我们结婚了,有了一个孩子,他就是勇人,因为我们希望他能够和母亲一样勇敢,但勇人是一个很爱撒娇的孩子,喜欢抱着纱绘不松手,喜欢赖在她怀里。
自从和纱绘在一起后我就几乎没有变成狼了。
为了体谅我,纱绘把家按在一片比较偏僻的郊区,每当我看着纱绘抱着勇人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的时候我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平静,如果能就这样安安稳稳度过一生也不错。
但是后来上天又和我开了个玩笑,那天我去镇上拿我们一家三口订的全家福。
当我走在那条熟悉的小道上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从我家里的方向传来。
我的心里隐隐约约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当我赶回去的时候看到了遍地的残缺的尸体。
虽然以前也担心过,勇人会不会和我一样会变成怪物,但是从出生起勇人一直都很正常,现在想想勇人和我当年的遭遇真的很相似。
事后我也是通过家用摄像机才知道一切,因为纱绘手中藏着一些人犯罪的证据,他们派人准备把东西偷走结果被勇人发现,事情败露后他们绑架了勇人,并且威胁纱绘,他们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依旧不满足,甚至开始对纱绘动手动脚,在一旁的勇人听到了母亲的哭喊声后受到了刺激,再加上当晚的满月,终于他也变成了和我一样的怪物。
他杀死了所有的入侵者后慢慢的朝着纱绘走去,就像是一个乞求妈妈夸奖的小孩子,他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依旧像那个撒娇的小男孩,纱绘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布娃娃,勇人喜欢向妈妈撒娇,喜欢抱着妈妈不松手...
纱绘没有闪躲,她在离世的最后一刻她也没有试图推开勇人,而是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脑袋,尽管勇人的爪子割破了她的皮肤,勒断了她的骨头她也是微笑着拥抱勇人。
当我赶过去的时候太阳升起来了,纱绘怀里抱着熟睡的勇人,就像每天坐在阳台上晒太阳一样,我想开口呼喊她的名字,她却对我摇了摇头,低头吻了一下勇人...她再也没有睁开眼睛了。”
说道这里的时候长谷川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之中,他的泪水已经止不住。
“当我从纱绘手中接过勇人,我对未来很迷茫,但是看着勇人熟睡的样子我下定决心。
我把其他人的尸体给处理掉之后放火烧毁了这个充满着我回忆的地方。那些人真正想要看到的就是纱绘死亡的消息。
当消防车来的时候从废墟中搬运出纱绘的尸体的时候,勇人拉着我的手,他还不明白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纱绘了,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只能挤出一个笑容看着他,我当时的笑容一定难看死了,勇人看着我的表情居然差点被吓哭了。
因为纱绘是名人,她死亡的消息很快被刊登出去,那些派人出来的幕后黑手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为了避免麻烦,我带着勇人躲到一个偏僻的乡下生活,但自从纱绘死后勇人的情绪变得越来越不稳定,和我的关系也不再和以前一样亲密,为了维持生计我每天去附近的山上打猎换一些生活用品,但是村子里渐渐出了一些怪事,一开始还是鸡鸭之类的牲口莫名其妙失踪,接着后来有人目击有一只巨大的怪物一口咬死了一头牛,村里的人每天人心惶惶,他们认为是山上的山神准备对人类进行惩罚,还做了好几次法事。
只有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勇人变得越来越不可控了,甚至有好几次趁我熟睡的时候准备咬断我的脖子,勇人对我的杀意与日俱增,他有着超越我的天赋,我很害怕哪一天勇人真的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我把把他关在地下室里,将所有的门窗封死,让他见不到看不到夜晚的天空,可就算是这样,他的能力还是时常会被激发出来,最后我不得不用铁链将他四肢捆绑关在笼子里,而且每当他开始变身的时候我都会守在门前透过门上仅有的一道口子看进去。
我不知道这么做是否正确,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正确,虽然勇人可能会恨我一辈子,虽然他最想杀的人就是我,哪怕有一天我真的死在他手里我也不会抱怨些什么,但是我不希望他变成和我一样的怪物。”
听完长谷川的故事后,巴奈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问道“他事后是怎么接触道学院的?”
“那是一个意外。”长谷川回答道“几年前,勇人因为我的调教变身的次数越来越少,或许对于我的恐惧已经压制住了他对于力量地渴望。
时机终于到了,当年杀纱绘手中的证据我一直都保留在身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始终没有一刻放弃复仇。
我根据纱绘遗留下来的证据找到了指使那群入侵者的人,他或许是因为做的缺德事太多了,身边雇了很多保镖,但是对我来说不值一提,很快我便杀到了那个家伙面前。
当他看我的时候跪在地上哭喊着想要乞求我的原谅,我实在没办法相信,眼前这个肥头大耳地卑鄙小人就是摧毁我人生的罪魁祸首。而且更让我愤怒的是他说自己还有孩子和妻子,他们不能没有自己。
哈哈哈哈,当时我听到这句话后便被冲昏了头脑,我用爪子将他一块一块割下来,折磨了几个小时但是我没有杀死他,因为我要让他活在痛苦中是!
然而我仍觉得这不解愤,估计在长时间的压力下,我才是变成怪物的那一个,我当时居然想着要杀死这个混蛋的妻子儿女,我要让他的亲人也一直活在痛苦之中!
这时我才发现那个混蛋的儿子居然一直躲在橱柜里,他亲眼看到我杀死了他的父亲。
当我发现他的时候,我张开嘴巴准备咬断他的脖子,但当月光洒在他脸上,那张恐惧的脸庞却让我想起了勇人,我的意识慢慢战胜了杀意。随后我咬死了那个混蛋,便回去了。
但是当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却发现家里居然多了一个人。
他是一个黑发蓝眼长相凶狠的外国人,我并不认识他,于是警惕的看着他。”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家?”长谷川问到。
“你好,我是一名遗物使。”埃米尔说道。
“我不知道什么遗物使,请你离开我的房子。”长谷川说到。
“我本以为你会杀了那个小男孩的,为什么收手了?”埃米尔说到。
听到这里长谷川瞪大了眼睛,瞬间化身为巨狼,巨大的体型撑破几乎撑破了房屋,他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是因为你关在地下室里的那个人小男孩吗?”埃米尔问道。
“你到底是谁?你也是来杀我的吗?”长谷川说道
“可能是我刚刚的介绍不清楚,重新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埃米尔·德沙内尔,是一名正在执行任务的遗物使,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