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苏樱支开莺儿,她们对自己的好洛苏樱记在心里,关心着她她也知道,可是她的计划绝对不容许失败,倾浩瀚太过于神秘,对于自己一直以来的卜算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不说,她所在的地方也并不是比邻国的地方,在这里,她远远没有那么的熟悉。
“呦,你竟然还有闲心在这里睡觉,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贤妃走了进来,看到洛苏樱的牢房跟宫内的房间并没有一丝的差别,本来是想要在她死前看到她落魄一面的贤妃气的脸色铁青。
洛苏樱轻蔑的看着她,摇了摇头,“我想娘娘您弄错了,似乎您一直不见得的就是我的好吧,所以您怎么会让我好过呢?”
洛苏樱故意坐在黄梨花木的凳子上,一手拿着青花瓷水壶,泡了陈德刚给她的新茶,白色的晶莹的骨瓷杯子里氤氲着袅袅的水雾,这哪里像是一间牢房啊!
“娘娘,您喝茶吗?”洛苏樱故意举着杯子问道。
贤妃气的身体颤抖着,她看着发抖的侍卫,大声的质问道,“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她是囚犯,并不是储君未来的妃子!”
侍卫们吓得跪在了地上,他们就是一看守牢房的小兵,这两人谁都不敢得罪啊,一个是积威已久的娘娘,一个是未来的后宫之主,两个人哪里知道怎么回答啊!
洛苏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娘娘您何必那么大的火气呢,这原本就不管他们的事情啊,他们也不过是小兵,做不了这个主的,娘娘如果是想要看苏樱吃苦的大可就不必了,回去吧,省得看了心塞!”
贤妃只觉得胸口发闷,预想到的场面并没有看到,她似乎还被洛苏樱算计了。
贤妃愤怒的转身离开,连再看都懒得看洛苏樱一眼。
身边的宫女快步跟上,一直到出了牢房,贤妃的手心仍然紧紧的攥着,“你们给我听着,明天早上我要听到苏樱畏罪自杀死在牢狱中的消息!”
守天牢的两名侍卫一直都低着头贤妃虽然已经离开可是刚刚他们并没有帮上洛苏樱的忙,如果她要是生气的话,他们也是不可推卸的!
“你们都退下吧,刚刚的情形我懂你们的无奈,放心,我并没有责怪你们,但是你们可以帮我一个忙,帮我去通知少卿皇子就说我有事情要请他过来一趟吗?”洛苏樱恩威并施,那些侍卫自然是不敢反抗的,一个个的跑了出去。
她的牢房本来就是天牢外面的不属于内部,看守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如今的情形等于说是只有洛苏樱一个人被关在了这里,并没有任何人过来。
洛苏樱听着门外的动静,一个人谨慎了这么久,虽然并不会功夫但是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细枝末节的,就好比是现在,虽然寂静无声可是总会让人觉得似乎是有什么在暗里发生着让人猝不及防着。
“动手!”藏在门外埋伏着许久的一群黑衣人比了一个手势,几人原本是蛰伏着等到晚上再动手的,可是贤妃的愤怒让他们并不敢耽搁,如今有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去好好的利用一下?
洛苏樱看着他们突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用尖利的宝剑劈开了牢门上的铁链,她眼眸中一抹精明的光芒一闪而逝,让人无法捕捉。
“你们是什么人?”洛苏樱问道,让他们诧异的是她的语气并没有那么的惊恐,仿佛是在问着对面的早就已经出现的人。
那为首的蒙面人一怔,刀尖架在洛苏樱的脖子上,“等你到了地狱再去弄明白我们是什么人吧!”
说罢就要砍下去,突然出现的人让他们根本就没有明白过来就发觉他们早就已经倒在了地上,而那人则已经将洛苏樱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那人的身份他们都并不陌生,说他是仓丘国除了皇室宗亲以外第一个不敢得罪的人恐怕是没有任何人反对的。
“国师!”为首的黑衣人大吃一惊,禁不住开口说道,根本就顾不得这样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反正国师大人的占卜神乎其神,早晚会发现他们。
黑衣人下意识的就要去握住身边的剑,可是让他大吃一惊的是他的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到了国师大人的身边。
“滚!”
轻轻的一个字他们都不敢有任何的犹豫,再晚一些或许就真的是他们的性命了!几人不敢犹豫,拼了命的往外面逃跑。
等到天牢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倾浩瀚才放开洛苏樱,对上的是那一双只有意料之中而并没有任何惊讶的双眸,倾浩瀚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苍白而忧伤。
“你赢了!”他开口道,“其实我是真的有想过不出现,我觉得你肯定还有别的解决的办法你并不是一个会随随便便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人,我不敢卜算如果我不出现会有的结局。然后我才发觉其实我并不敢冒险!”
洛苏樱起身,“你错了,这一次我是真的将自己的性命当成了赌注的!赌你一定会出现。倾浩瀚,你收手吧,虽然我并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而计划着,可是我知道结局一定不会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那么你呢?”倾浩瀚突然问道,洛苏樱迷惘的看着他,听着他说道,“苏樱,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当初就是为了复仇,我也是,我们的目的一样,为什么你会推断我不会成功?”
复仇?洛苏樱还是第一次听到倾浩瀚这样说,直觉告诉她绝对跟当初陈少卿被迫离开仓丘国有关,她再看向倾浩瀚的时候,倾浩瀚的眼神闪躲,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并不该说,他避开洛苏樱的双眸,“苏樱,我去见陈德,将事情说清楚,你不会有事情的!”
说完,倾浩瀚就离开了,根本就不给洛苏樱一个询问的机会。
御书房内,倾浩瀚的出现确实让正在跟陈少卿说话的陈德面上露出一抹疑惑,旋即才是深深地萧容,陈德并不清楚倾浩瀚的目的,陈少卿也并没有告诉他的想法,看着倾浩瀚走了进来,陈少卿的唇扬了扬,两个人眼眸对视,彼此都可以看的出心底的斗争。
“圣上!”倾浩瀚低头请安,陈德曾经有过旨意,倾浩瀚可以不用下跪,只需点头即可。
“爱卿您终于回来了,只是为什么是现在?莫非爱卿早就算出我封了少卿为储君的事情?”陈德问道。
除了这样,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可以让倾浩瀚大动干戈的回来的原因。
倾浩瀚看了看陈少卿,却是毫不留情面的摇了摇头,“我想圣上您误会了,浩瀚回来是因为浩瀚算到苏樱受到了诬陷,贤妃娘娘说是苏樱杀了苏敏,可是事实并不是那样的,当初是苏敏嫉妒苏樱所以才要去找苏樱理论,更是想要杀了苏樱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自食恶果,贤妃娘娘并没有看透本质,就将苏樱抓入大牢。”
倾浩瀚并没有告诉陈德洛苏樱被人杀还有苏敏的死严格意义上应该是贤妃的错误所造成的。
他就是想要切断洛苏樱所有有可能会得到的利益,她想要成功可以,但前提必须是他所给予的。
陈德看了陈少卿一眼,陈少卿这才开口,“父皇,其实儿臣今日过来也是要跟父皇说这件事情的,只是儿臣并不会卜算,没有国师了解的那么清楚罢了!”
陈德叹息了一声,“丞相如今只剩下苏樱了,苏敏的死我们欠着丞相一个解释,不过我相信国师的推断,苏樱那孩子也确实不是那种人,放了她吧!丞相那里……”
“丞相那里浩瀚愿意代替圣上去解释!”倾浩瀚突然接口道,既然已经回来了,他就没有打算再去慢慢的算计。
必是要有一番作为才可以啊!
“好,那你就去说一下吧!国师,既然回来了仓丘国国师的位置还是为你留着的!”陈德开口说道,看了一眼陈少卿,才又道,“朕已经将苏樱许配给少卿了,国师,仓丘国的好女子还有很多,比苏樱出众的还有很多……”
根本就不用他说下去倾浩瀚也明白了陈德的意思,当初陈少卿并没有出现的时候他对洛苏樱的心意恐怕是整个朝廷都知道的,如今物是人非,陈德肯定会选择陈少卿的幸福而非自己,他非常识趣的打断了陈德的话,“圣上,浩瀚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
他看了陈少卿一眼,才开口道,“圣上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浩瀚就下去准备,一会儿就去丞相府跟丞相解释清楚事情的真相!”
陈德有些惭愧,点了点头。
陈少卿一直看着倾浩瀚的身影消失,唇角的笑容才溢开,这一局苏樱还是成功了!
只是让倾浩瀚去找那只狐狸,恐怕结果并不是自己预期的那样吧?陈德的目光从倾浩瀚的身上移开看着自己的儿子,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他敏锐的感觉到两人身上似乎都发生了变化,变得仿佛是更加的斗志昂扬了一般。
而这个变化,却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