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0章 万古黑手
“祭道至尊、本初至尊、亘元至尊都在追寻这次本初量劫的最终道果，连我都是如此，可现在看来，有很大的可能会为道玉至尊做嫁衣。”
张干心情沉重的感叹道。
起源道玉化形的道玉至尊，可以感知万古纪元中所有强者巨擘的道与法，并且将其融合吸收，化做自身底蕴。
浩瀚无量的本初之无都在为他所用，万灵众生、无数修士巨擘，都在为他悟道，推动他的境界不停提升。
本初之无中的所有强者巨擘，都是他悟道的工具。
他汲取整个本初之无的智慧为己用，关键没有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知道他的底细。
整个本初之无就只有玉碟在手的张干知道这一点，可他说出去也没有任何作用，对道玉至尊造不成任何影响。
人家在第一世的时候，就打造好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未来。
而今万古纪元过去，连本界都毁灭了，对道玉至尊最有利的未来已然汇聚成滚滚大势，浩浩汤汤无可阻挡的向前奔涌。
他要阻止就是螳臂当车，只能在这道玉至尊打造的未来中小心翼翼谋划算计，才有那么一丝丝机会。
真的只是一丝丝。
“我的见识越是成长，对道玉至尊越是了解，就越觉得此人可怕，暂时奈何不了他，还是按部就班增加底蕴，尽可能做好准备吧。”
张干暗暗摇头，不再多想。
压下对道玉至尊的忌惮，他感悟着成就道尽至尊大圆满境界之后的伟力，这伟力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无敌于世。
关键他的第一道途也变得无暇圆融，如臂使指，完美契合。
只有道尽至尊大圆满境界，才能开创自己的无上道途，才能驾驭无上道途，张干在还不是道尽至尊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无上道途。
那时还不觉得，如今再看，无上道途变得更加可怕了。
他的乾元道气根脚，也真正达到了跟五太之气位格等同的地步，只要本源达到可以堪比五太之源的地步，就能取而代之。
但是有道玉至尊存在，张干取而代之的心思怕是无法完成了，在人家缔造的未来大势中想要取而代之，怎么可能，机会无比渺茫。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张干看着终极灵光深处的玉碟，思忖道：“五太至尊以对自身最有利的方向，打造了未来，也就是如今的滚滚大势。万古纪元过去，一切都按照他当初的谋划前进。
他已然在万古纪元之前，在他刚刚诞生成就道尽至尊的时候，就启动了属于自己的未来，俨然打造了一个可怕的闭环，一个不可破解的闭环。
除非将本初之无诞生至今的万古纪元倒流，倒流到五太至尊还未诞生的时代，否则如今的一切都已无法逆转。
不过我有玉碟在手，还是有机会的，五太至尊打造的无解闭环看似无解，实则只要有跳出这个闭环的能力，就能破除。”
思及此处，他不由得开始推演起来，不久之后，他松了口气，心中暗道：“在纸上画一个圈就可以困住蝼蚁，让其无法跨越闭环，只能在闭环中打转。
但若是有高一个维度的存在出手，就可以将其拿出闭环。
如今我的处境也是如此，五太至尊打造了属于自己的闭环，打造了属于自己的未来，所有人都在他的未来之中还不自知，无法摆脱。
但玉碟是道尽之上层次的至宝，比本初之无高了一个层次，此宝可以让我具备跳出闭环的能力。
无论是将我的无上道途隐藏起来不让道玉至尊知道，还是推演无上道途，冲击道尽之上的玄妙，都是这能力的体现。”
张干无比庆幸得到了玉碟，否则他就会跟所有人一般，陷入五太至尊打造的闭环中无法摆脱，只能在其中挣扎。
“祭道至尊联合所有道尽至尊举行献祭，确认道尽之上境界存在，得到了玉碟，未尝不是打破这种闭环的试探，可能他自己不知道，却真的有这种效果。”
想到祭道至尊的献祭，那场恐怖的献祭也是对打破闭环的一种试验，可惜最终失败了，祭道至尊等人并没有打破这种闭环。
反而导致本界毁灭，所有道尽至尊都陷入寂灭，只有活出第二世的五太至尊清醒着，在五太之源深处修行了无数纪元。
导致诸多道尽至尊跟他之间的差距更大了。
这就是试图打破五太至尊闭环的下场，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让五太至尊多了无数纪元时间修行，变得更加强大。
而试图打破闭环的诸多道尽至尊，却落得寂灭无数纪元的下场，他们的道统覆灭，他们所在的唯一真界被毁，惨不忍睹。
万古纪元以来的滚滚洪流，毕竟是五太至尊打造出来的未来，会往对他最有利的方向发展。
如果不是如此，祭道至尊可能会得到完整的玉碟，悟透一切奥妙，开创出完美的无上道途来，成就道尽之上。
这当然是对五太至尊不利的，凡是对他不利的都会下场凄惨，这是万古纪元滚滚大势注定的。
这种诡异之极的力量真实存在，却又让人无法发现，可能祭道至尊察觉到了一丝丝苗头，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所以举行如此恐怖的献祭。
可他始终不能堪破五太至尊在一切初始之时的算计谋划。
“万古黑手啊！”
张干长叹一声，他明白五太至尊是类似于成就道尽之上中，人劫一般的存在。
五太至尊是所有道尽至尊的人劫，过去这场人劫，就可以成就道尽之上，过不去就只能目视对方登顶。
而本初之无中的所有道尽至尊，也是五太至尊的人劫，这次本初量劫就是决定谁胜谁负的劫难。
双方互为人劫，就看哪边的手段高超了。
现在看来毋庸置疑五太至尊领先所有人，不可战胜，成就道尽之上是板上钉钉的事。
他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现如今的一切都是他打造的，一切都会自然而然向对他最有利的方向发展，别人根本无法竞争。
可哪怕如此，未来也是不确定的，本初之无中并无定数，五太至尊打造的未来也充满了变化。
他只能尽可能避免这种变化，却无法将其彻底免除，这就是张干等人的机会。
明悟了这次本初量劫的究极隐秘，张干豁然开朗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五太至尊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明明对方都没有出手，只是知晓对方的布局，张干有绝望之感。
知道的越多，就越是绝望。
张干倒是羡慕祭道至尊等人，他们不清楚这次本初量劫的究极隐秘，反而是信心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