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平南侯的话,公子丞笑了笑,说道:“这白辰,听说是迫不得已才入魔的,并不像其他鬼修一样杀人如麻。”
平南侯点了点头,说道:“世人都知我平南侯嫉恶如仇,见魔即杀,但谁知道,我杀的都是那手里沾我仙陆之人血液的魔鬼。”
公子丞笑了下,说道:“看来父亲对白辰的评价很高。”
平南侯颔首道:“勉强不错。”
二人都不再说话,因为白辰取了四个杯子以及一些杯具过来了。
白辰悠哉悠哉的把杯子放在石桌子上,提起茶杯为二人斟好了茶。
平南侯举起茶杯对着白辰略微拱了拱手,随即一饮而尽。
公子丞看着白辰震惊的目光,不禁有些尴尬,他小声对着平南侯说道:“父亲,不是酒,不是这么喝的……”
平南侯放下茶杯的动作一顿,问道:“那是怎么喝的?”
(我也不会喝茶,如果有写错的地方,还请大家见谅。)
公子丞说道:“品茶是一种心情,在是茶的味道,通过品茶把我们的内心放松下来,品茶讲究审茶、观茶、品茶三道程序,这位朋友的茶艺精湛,自然略过前两步,这最后一步品茶,既要品这茶汤味,又要嗅茶香味,让茶水在嘴间流动。”
公子丞说完,看向白辰,说道:“我说的可对?”
白辰拱了拱手,说道:“公子丞博学多识,说的分毫不差。”
公子丞也回礼道:“登不了大雅之堂,难与公子的茶艺相提并论,不过,为何要多准备两套茶具?”
白辰愣了愣,说道:“哦,这是为我两位娘子准备的。”
公子丞笑着说:“原来如此,是在下唐突了。”
白辰摆了摆手,说道:“无所谓。”
片刻的沉默后,平南侯开口道:“不知小友此行要去哪里?”
白辰说道:“不远处的兴宜城。”
平南侯笑而不语,不拆穿白辰的话。
过了一会,只见两个人影走了过来,苏颖发丝有些凌乱,还掺杂了一点雪,而叶寒天则安然无恙。
白辰看到二人回来了,笑着说道:“寒天,你又欺负颖。”
叶寒天吐了吐舌头,说道:“没有,是小苏先偷袭我的。”
白辰帮苏颖掸去了雪,牵着二女的手,说道:“这两位是我的娘子,叶寒天,苏颖。”
平南侯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见过执剑人。”
苏颖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如此。”
叶寒天白了白辰一眼,说道:“你算的怎么这么准呢?”
白辰摸了摸头,说道:“我那不是为了哄你开心,瞎算的吗。”
叶寒天不再去看他,坐在椅子上喝起了茶。
平南侯看了一眼二女,说道:“小友的两位娘子当真是绝世容颜啊……”
苏颖和叶寒天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谢谢平南侯夸赞。”
白辰注意到,自从苏颖走进来,公子丞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苏颖身上,看的苏颖有些不好意思,白辰看到后,把身影挡到了苏颖面前,说道:“丞兄弟,有什么事情吗?”
公子丞回过了神,轻咳一声,说道:“抱歉,我看苏姑娘……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白辰说道:“原来如此,是在下误会了。”
公子丞再次道了个歉,说道:“实在是抱歉。”
白辰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更和况,我家颖也没什么的,对吧,颖?”
苏颖点了点头,钻到了白辰的怀里。
见到苏颖这般,公子丞暗地里叹了口气,说道:“多谢这位公子。”
白辰说道:“无妨,说起来,二位怎么会有如此闲暇时光?不远处的精灵城不应该是箭弩拔张的气势吗?作为一大主力,怎么会这么闲呢?”
说起此事,平南侯叹了口气,解释道:“精灵城内箭弩拔张,第四次战争一触即发,按理说我确实不应该出城,但是……”
白辰见他欲言又止,便说道:“既然此事不便开口,那……”
平南侯瞥了他一眼,说道:“但是我不喜欢哪里,战火硝烟,哪里有曾经精灵城繁荣的样子……”
白辰也不禁劝道:“平南侯不要太过悲伤了,战火一定会被熄灭的,只是时间问题。”
平南侯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酒壶,开口抿了一口,说道:“喝茶讲究太多,还是酒好喝。”
白辰说道:“不知平南侯可曾听说过魔门门主白辰?”
白辰报出的名号,之所以不是泓祖而是魔门主,原因是想看看平南侯的反应。
出乎白辰的意料,平南侯很平静的点了点头,说道:“还算可以,为人正直,印象不坏,修为深厚。”
白辰有些纳闷,自己在外界传闻,那可是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大坏蛋,怎么会被平南侯如此评价?
白辰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外界传闻魔门门主白辰嗜杀成性,为何平南侯却对他进行如此评价?”
平南侯笑了笑,说道:“如果仅凭世俗舆论就评价一个人,那我是当不上这个位置的,先帝更不会让我做平南侯,还是说你喜欢别人说你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白辰愣了愣,知道身份暴露,不禁疑惑的问道:“平南侯是如何看出我的?”
平南侯笑了笑,说道:“以后要隐藏身份,第一,最好弄个易容丹药;第二,把你的标志性东西收起来,比如舞栎,比如山河。”
白辰看了看腰间,舞栎果然挂在自己的腰间,黑色的笛子,虽然与衣袍的颜色一样,但是光滑的竹笛身仍旧能够清楚的看到。
白辰笑了笑,把舞栎握在了手里,把玩了起来。
公子丞侧在平南侯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平南侯点了点头,随即公子丞便朝白辰走来,手里也握着一个竹笛。
公子丞对着白辰说道:“泓祖大人,请恕在下唐突,早就听闻泓祖大人笛声如同天籁,仿佛隔世之音,在下斗胆,相与泓祖大人共奏一曲,不知泓祖大人意下如何?”
白辰正在把玩舞栎的手明显顿了一下,片刻后问道:“奏什么?”
公子丞试探性的问道:“《殇》这首曲子,大人可曾听过?”